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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永生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簇火浮在空中。
火光照亮了面前的景象。
温雅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趴在地上，头发微微飘着，身上的黑色制服皱的不成样。
她抬起头，脸上流着血泪，声音凄苦：“阿姐知道错了，阿姐这就把他杀了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温芸松开永生的手，颤抖着靠近温雅，哭着说：“姐姐，我来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明明两年前不是这样的。
温雅流着血泪的眼睛看向温芸，低吼一声，右手成爪带风，风刃直冲温芸。
温芸傻傻地站着，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爱她的姐姐会这么对她。
“笨蛋，不知道躲的吗？”永生无语地把温芸扯回来，拍拍她失落的小脸，“连你姐姐不正常都看不出来了吗？”
温芸眼睛闪了闪，小心瞅了一眼，这才意识到此姐姐非以前的姐姐了。
她鼓着脸嘟囔道：“可是姐姐还是很好看啊。”
温雅的脸都呈现青黑色了，没有白日的白皙，甚至隐隐有黑色的丝线缠绕满脸。
姐姐滤镜实锤。
永生手中出现白色灵线，灵线飞出，捆住扑上来的温雅，死死地禁锢她的举动。
温雅剧烈地挣扎，动弹不了，嘴里不断冒出黑气。
她疯狂愤怒的目光扫向永生，嘴里还不停喊道：“您有没有去玩那些项目？”
“啊，你干什么？”温芸生气地轻瞪永生一眼，跑到温雅面前展开自己的双臂，“不要伤害我姐姐！”
这副母鸡护小鸡仔的模样，整得永生和大灰狼似的。
永生不生气，只觉得好笑，她把温芸拉开，敲敲温芸的额头：“能不能别这么单纯，以前就是因为这么单纯好骗死的，现在还这样。”
温芸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了，委屈地对对手指，可是她就是见不得姐姐受欺负，哪怕这个姐姐变了。
永生蹲下身，将温芸的手放到温雅的额头上，暗中调动灵力连通二人。
温雅狰狞的面孔怔住，脸上的黑线淡去，癫狂的神色缓和几分。
她嘴角慢慢勾起，温柔的眼神落在温芸身上。
“妹妹，你好久没来看阿姐了。阿姐知道，是阿姐不够努力，阿姐再努力一点，你就可以上鬼怪学院，你的身体就会好起来了。”
温雅的脸上流露出自责，温芸含泪摇头。
温芸猛地抱住温雅，抽泣道：“不，姐姐，是我自己不争气。姐姐，我都想起来了，是我害了你。”
是她害了姐姐一辈子。
姐姐本该在陶朱公司拥有极好的前程，为了她，甘愿留在雪山，甘愿守着滑雪场。
“是温芸没用，是温芸傻。”温芸哭得整个灵魂都在抖，“温芸不该轻信坏鬼怪，害得姐姐只能留在雪山，修为停滞不前。”
温雅身上的灵线不再紧绷，她动了动身体，柔柔地拂去温芸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她无奈地叹道：“是姐姐的错，明明答应你，那天要带你去体验娱乐项目，却因为出差食言，只托同事带你。”
她说到这，声音也哽咽。
“信了同事会带好你，却不想他把你交给了鬼怪。”
让你活生生地被娱乐场地的鬼怪撕碎。
留下个执念，也只每日见一回，次日又忘记。
两姐妹哭作一团。
永生听明白了，怪不得这个副本不准第二天补齐其他项目，原来症结在这里。
就是因为同事那天只是随口答应的，只带温芸体验了一个项目，其他的打算拖到第二天，结果同事养的鬼怪听见了，化作同事的模样，欺骗温芸跟他去体验项目。
鬼怪把温芸带到了鬼怪区的项目，没有特殊力量的人类，在鬼怪区，那可不就是行走的美食。
滑雪场的娱乐项目拥有雪山赋予的灵气，灵气可以滋补身体，但只存在于人类区。
“咚咚”
是拐杖敲地声。
凌老板下来了。
“客人，您怎么在这里？”老板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现在永生不应该躺在床上休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一楼？
他是真的老了吗？
老板左手移到茶盘底正中间，抽出托着茶盘的右手揉揉眼，依旧是永生的模样，她还在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
……
得，碰见逆天玩家了。
可能他真的老了，外面时代都发展这么快了。
老板叹气，右手拍拍墙壁，一楼的玻璃灯悉数亮起。
“客人，请到大厅一坐。”
永生拉着温氏姐妹入座。
温雅眼眶泛红，低着头向老板道歉：“凌爷爷，对不起。这两年一直麻烦您照顾我。”
不然，她就会沦为鬼怪的一员了。
凌老板倒了四杯茶，茶香清冽，养人心性。
他见温雅喝下，才慢慢开口道：“本来也是我欠你们的，要不是你们，我现在早已灰飞烟灭了。”
他嘴巴张开又合上，皱着眉看了永生一眼。
永生没有避嫌的意思，她知道，后面的内容才是真正重要的。
她不避讳地又倒了一杯茶，这可是她采来的雪莲花泡成的。
永生支着下巴，歪着头看凌老板：“老板，继续说呗。系统让我听的。”
及时甩锅，是最大的成就技能。
老板沉默。
系统沉默。
老板双目无神地抬头看天花板，没听见规则大人的回应，想来也是包庇这个玩家的。
他没办法了，只能娓娓道来。
“十年前，公司的副董，也就是副宗主过来看我。想让我回去帮忙，我不喜欢公司的氛围，当时想着是我多心，总觉得有人要害我。”
“副董就给我一个清闲的职位，管着滑雪场。但是我没想到这只是表面的，副董暗地里给我的灵水下了黑药，想把我转变成鬼怪。”
老板说到这，气得皱纹都变多了，眼含痛恨。
“当时，温雅和温芸跑过来。两姐妹口渴，我就给她们润润嗓子。温雅给妹妹先喝，结果温芸喝完就倒地不起，身体崩坏。”
他当时意识到不对，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转给温芸，才勉强救回温芸。
灵力稀少，也造成了现在的老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