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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涟一连加班数日,通过楚英给唐惟妙送儿女的拍立得。
拍立得后还细心的写上了各自的体重和身长翅长。
唐惟妙问:“我那俩孩子吃什么?”
楚英:“界内有一种花,结的果由爸爸咬碎了,喂给他们。”
不必喂『奶』。
但也跟喂『奶』差不多了,和人的区是由爸爸来喂。
“妈妈不喂吗?”唐惟妙,“辛涟那么忙,把孩子放家里,我来喂也可以……”
楚英调出了那种凤凰喜食的营养果实照片,跟她科普:“首先,这玩意表皮坚硬,你咬不动。”
“次里面的汁『液』温度达九十八摄氏度,接近沸水,烫伤你。”
后,楚英说出了最后一理由:“母亲和孩子之间有养的情感连接,但父亲为何成为父亲?靠养。不养,凤凰不对父亲有感情。”
“原来如此……”三句话,让唐惟妙不再纠结养鸟。
“你要是现在问辛涟,父亲母亲,他更亲近谁,辛涟回答你,母亲。”楚英说,“这是我们的本。他天然理解母亲,即便他母亲没有抚养过他。不过,因为他父亲多年来不容易的养育,他也不抛弃他父亲。不然的话……”
有些有羽族翅膀变硬后,立刻独立出去,见到妈妈欢欢喜喜叫声妈,但见到爸爸,可只称呼字,系疏远的,还把父亲当竞争者看待,有天然的敌意。
好在岐山凤凰一直是夫『妇』连接紧密,亲缘系强有,凌衍虽然多次抛弃过辛涟,但还是磕磕绊绊,热一阵冷一阵的把他养育大了。
所以从理上看,辛涟跟父亲的系属于亲但不密。
楚英指着自:“比如我,我才不管我爸是谁,我至今都不知我妈那一群追求者里,谁是我亲爹,因为我是在凤庄长大的,养大我的按理算,应该是凌衍。”
楚英怀念了儿母亲,语气轻快:“不过我大概知是谁的可『性』大,他也应该知。”
“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最好看,妖身也强壮,我们这一窝,质量都很高的,所以八成是他。”
话题跑远了,楚英很快拉回来,食指推了下镜,笑眯眯:“所以你不必忧心,这些是辛涟要承担的父职,父亲不付出,不够享用情感的果实。”
唐惟妙听完,细细一想,点头:“好神奇,但也好有理。”
“再者说……”楚英镜片反光,忽然『露』出神秘莫测的笑,“等两孩子修出人形后,你也卷入抚养的辛劳中,所以休息的时候,尽情休息吧,好好享受。”
辛涟忙了半月,终于把人和妖分了清楚,人归人,妖归妖,要处理的事少了许多,够正常上下班了。
这天回来,他问唐惟妙:“沈继告诉你财库是哪座山了吗?”
“应该说了,我现在想起山的字,但跟骗人的差不多。”唐惟妙说,“山叫至尊狐。”
辛涟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俩熟睡的鸟仔,放在了旁边的小挂篮里。
鸟崽们团在一起抱着睡,像灰黑太极图。
唐惟妙凑过来,轻声叫小宝贝和小乖乖。
“这层胎『毛』什么时候看都不太好看……”唐惟妙感慨。
辛涟在挂篮旁『插』了根凤羽,隔绝了声音后,才轻声说:
“嗯,妹妹更丑一点。”
“哪这么说自女儿的!”唐惟妙表达了不满。
“……一般来说。”辛涟组织着语言,“从外观上看,凰都不如凤漂亮。”
唐惟妙这才想起自学过,鸟类的情况确实如此,雄鸟的羽『毛』要比雌鸟更绚丽夺目,用以吸引雌鸟,在竞争中获得青睐。
“不过等她换了羽,脱去这层胎『毛』,”辛涟笑,“你应该很喜欢她的羽『毛』颜『色』。”
炫酷的紫『色』很帅,他了解唐惟妙的审美,她更喜欢这种帅气的姑娘。
“妹妹还闹吗?”
“很闹。”辛涟头疼,“同事听过她的叫声,比警铃还醒神。”
“好辛苦啊……”唐惟妙『揉』了『揉』辛涟的头发,轻声,“趁他们睡觉,爸爸也好好休息吧……”
爸爸不要,爸爸想通宵劳作。
辛涟洗完澡,头上搭着柔软的『毛』巾,把两只崽转移到客厅,又检查了隔音后,充满期待的打开了卧室的门……
然后看到了一只熟睡的妙妙。
唐惟妙也没多困,但等辛涟洗澡,听着水声,渐渐安心,不知不觉睡着了。
辛涟通宵劳作的想法破灭,只是普普通通搂着妙妙,踏踏实实睡了一夜。
世界万物都有气息,连清早也不例外。即便是对大自然感触迟钝的人类,也在睡梦中识阳光的气息。
唐惟妙醒了,灵魂要比身体先一步清醒,还未睁开,感觉到身边的呼吸好似不对。
除了辛涟,还有两呼吸。
唐惟妙意识到,那应该是她的一双儿女。
睁开,女儿的屁股在她鼻尖前,儿子的屁股在辛涟的头上。
辛涟已经醒了,这样静静躺着,举起手缠着一只小『毛』线团。
唐惟妙偷偷问:“不是做了隔音吗?”
辛涟:“只是隔音。”
言下之意,他的隔音措施,阻挡不了两只凤凰找爸妈的脚步。
哥哥翻了身,屁股先沉下去,连带着身体,一整只摔在枕头上,坐起来摇了摇脑袋,睁开了睛。
左边爸爸右边妈,哥哥毫不犹豫选择投入妈妈怀抱。
“妙妙。”他叫。
妹妹在半睡半醒中,立刻跟风:“妙妙。”
唐惟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两只小鸟:“不行哦,要叫妈妈。”
“辛涟……要叫他们什么好呢?”
半月了,他们还未敲定孩子的字。
唐惟妙的老父亲取了俩字,令闻令望,熟悉的双胞胎取法,abac式,她觉得可以拿来做孩子上学时的正经字,但平时叫他们,唐惟妙还是想可爱一些。
可爱了半月,仍然是宝贝和乖乖。
她问辛涟平时怎么叫两孩子,辛涟给她吹了两声口哨,得到了俩孩子热情的回应。
凤凰有凤凰的叫法。
“你爸爸有什么想法吗?”唐惟妙问,“界内应该还需要字吧,我感觉你爸取的水平还是挺高的。”
“我爸没想法。”辛涟说,“我妈翅膀受伤了,我爸一心照顾她,大脑暂时顾不上思考他事。”
“你妈妈还好吗?怎么受伤了?”
界内秩序还未稳固,梅兰飞过战区时,两拨势火并波及到,伤了翅膀。
辛涟说是小伤,让她不要担心。
唐惟妙喃喃:“你爸不得疯掉……”
“我得知消息时,他已经疯完了。”辛涟头疼,“还好是流匪势,他也算为民除害,没添『乱』。”
唐惟妙想转身,和辛涟说话,姿势更舒服些,不过现在有了孩子,她转身前,需要先妥善安置好她的孩子们。
“妈妈要转身了哦,你们都到爸爸那里去。”
唐惟妙小心侧过身,哥哥带着妹妹,一屁股飞坐在爸妈的中间,等唐惟妙姿势固定后,再爬到她脑袋上去趴着。
辛涟终于缠好了手中的『毛』线球,吹了声口哨,悠扬悦耳,两只小家伙脑袋上的羽翎闻声支棱起来,聚精神盯着他手中的球。
又一声口哨。
辛涟把球扔出了门,两只小家伙撅起屁股,快速拍着翅膀,飞跳着摔下床,爬起来去追那只『毛』线球。
辛涟打了响指,紧了卧室门。
唐惟妙对上了他笑意满盈的漆黑眸,下一秒,搂进怀中。
“坏爸爸。”唐惟妙说,“像逗小猫。”
辛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儿子又撅着屁股跑进来,告状来了。
他叽叽喳喳蹦蹦跶跶,在辛涟面前背过身,给他看了妹妹啄掉的『毛』。
唐惟妙:“怎么了?跟妹妹打架了?”
哥哥立刻又把屁股转向唐惟妙,给她看羽『毛』缺口。
唐惟妙心疼:“怎么回事?妹妹这么霸吗?”
话音未落,浑身黑的小煤球飞滚到她前,也开始叽叽喳喳告状。
唐惟妙:“到底谁欺负谁?妈妈听不懂……”
听懂的辛涟根本不想翻译。
这可把俩小家伙急的,当场口吐人言。
“哥哥打!”
“她先!”
唐惟妙激动万分:“再说再说,多说点!天才啊你俩!”
两只受到鼓励,叽叽喳喳中夹杂着简单的人类发音。
“叽叽啾啾啾她先喳喳喳——打的。”
“吱——叽叽哥哥先抢。”
唐惟妙:“对对对,是这样,继续继续!”
她兴高采烈,早把辛涟忘得一干二净。
辛涟默默缠好新的『毛』线球,一声令下,扔了出去,这次扔到了最远的那房间。
两只小家伙如同救火,嗖一下飞走,抢了起来。
辛涟又上了门,这次还落下了门锁,重新把唐惟妙拉进了怀抱。
手指成功将唐惟妙的兴趣点燃,她的睛亮了起来,正要投入状态中去,忽然看到了掉在枕头上的一堆羽『毛』。
“不对啊辛涟,怎么掉这么多?!”她捧着那团『毛』,心起儿女来。
辛涟忧郁:“因为要一次换羽了,正常现象。”
“不行,我要拍下来,给孩子们留着……”
她推开辛涟,翻出手机。
辛涟:“要不你拍我吧。”
“嗯?”唐惟妙『迷』茫回头,一把金『色』的轻盈绒羽吹到了她的脸上。
“没爱的滋润,我也掉『毛』。”他说。
唐惟妙:“你不大清早放着孩子不喂那什么……要是滋润你,一上午泡汤了。”
“那浅浅地爱一下。”辛涟说,“不太久的。”
“信你有鬼了!”唐惟妙一本正经地拒绝了他,“孩子的一次换羽,错过补不上了,你,早上错过,晚上可以补上。”
“好啊,那晚上补给我。”辛涟拉过她,手指将她的头发一顺到底,为她挽了头发。
孩子们的一次换羽结束后,脱去了不和谐的胎『毛』,『露』出了漂亮的本『色』羽。
绒绒有光,像两只发光,软糯香甜的糕点。
于是,也终于拥有了形象的小。
“糖团,糖球。”
哥哥叫糖团,妹妹叫糖球。
没办法,因为妹妹换完羽『毛』后,羽『毛』黑紫发亮,更像只跑飞的荧光煤球了。
辛涟仔细检查两孩子的健康状况后,偷偷和唐惟妙说:“妹妹好像很疑『惑』,哥哥和她的羽『毛』颜『色』为什么不一样。”
“她要是看到你的羽『毛』,不怀疑,只有她不是亲的。”
“那倒不。”辛涟说,“我看妹妹的『性』格,大概率认为她没问题,是我和哥哥羽『毛』有问题。”
唐惟妙晚上有一节进阶课,是和很厉害的画师们约定一起画画,相互切磋点评。
等到网课结束后,也到了约定好,要给辛涟“补课”的时候了。
辛涟捉住一次换羽后,在家里四处『乱』飞的孩子们,挨哄睡了,扛起妙妙回卧室“切磋”。
两人先是蜜语聊天,语言交换爱意的过程中,还时不时交换一下气息。
聊到一半,辛涟感觉到床边投来一注视,转过头,看到妹妹站在床下,仰着脸,津津有味地听着。
她黑不溜秋的,灯光再暗一些,小家伙在阴影的掩护下,得以悄无声息正大光明的听爸妈床脚。
要不是辛涟感应到呼吸声和那根本不隐藏的视线,这只小皮凰要看完程了。
辛涟不动声『色』,淡定从容,给惊到浑身粉红,羞涩到快要脱水的唐惟妙掖好角,提着女儿的翅膀,手轻轻抚了下,小皮凰闭上了睛,睡着了。
这次,辛涟在挂篮上,加了盖子,锁了门。
回来后,他:“……得请帮手了。”
宠物医院里,正在伏案写信的唐惟笑打了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