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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允那年被人绑架然后被人囚禁再然后被人脱光了衣服,再然后被虐打,最后被那个小女孩挡在了身前,再然后父亲出现了。
那年莫大的痛苦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席允惦记了多年,也试图遗忘它。
可被虐打被侵犯的记忆太过深刻,深刻到即便她五岁她也能将此事记得清清楚楚。
好在有那个小女孩。
好在父亲及时出现。
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可能会死……
“你一直都很痛苦吗?”
“是,我想起那年的事就感到很害怕,我觉得那是自己,又觉得那不是自己;我觉得那是梦,又觉得那不是梦;我觉得我想一个人待着,我又害怕一个人待着;我想满世界的跑缓解焦虑,可是又想要停下脚步找一个港湾停靠!我很矛盾也很疲倦,更特别的焦虑,我现在就感到很痛苦,其实当年……我身上都是疤痕,被开水烫的疤痕,下面也被人狠狠地打过,我害怕……害怕当年……元涟哥哥说我因为被伤害的太深所以有了心理疾病,开始焦虑,开始厌食,也开始暴食。”
席允坐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用双臂紧紧地抱着双腿寻找着安全感道:“元涟哥哥说我一直都不快乐,可一直装着快乐,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一直都是虚假的自己,我从未做过真正的自己,我总是让自己那么忙碌,看起来那么厉害又洒脱,可是那不是席允啊。”
医生问她,“那你想做什么人?”
“我就只想做席允。”
医生又问:“你为什么一直假装快乐?”
“我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忧。”
席允流着眼泪道:“我一直不开心。”
“你需要休息,缓缓情绪。”
……
“卡尔,我跑在你前面啦!”
席允在滑冰场滑冰,卡尔在后面紧随着她,很快他追上道:“你滑冰的技术很强!”
“当然,我从小就会!”
卡尔好奇问:“你刚回家没几天怎么又跑到爱尔兰啦?我以为你会回家待几个月呢!”
席允用英文回道:“家里无聊。”
“你脖子上那些抓痕是什么?”
“痒的,过几天便好啦!”
席允滑到前面,卡尔又追上道:“这几天我们多练练跑酷,过段时间就参加比赛了。”
席允好奇的问:“艾琳娜呢?”
“她技术强,练不练习都没关系,到时候直接参加比赛,席允你可不许拖我们后腿!”
席允开心的说道:“那我就垃圾啊!”
“瞧你自豪的!”
席允是一个学什么便专注什么的人,即便不能学的精通但也要做一个优秀的队员。
新年后的这两个月她都在花时间练习跑酷,因为太用心就很少想起家里以及越椿。
所以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就联系了越椿五次左右,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当然这只是越椿这样认为。
席允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正是三月初比赛正要开始的时候席允突然收到了越椿的消息,“我在爱尔兰出差,大概还有三个小时抵达爱尔兰,你要见我吗?”
席允回复道:“嗯,晚上才有时间。”
越椿收到席允的这条消息时情绪不佳,分开了两个月她像个没事人似的,而他却大老远的专程跑到爱尔兰,跑到爱尔兰便算了而席允却不着急见他,让他心里感到失落。
一向镇定的越椿开始慌乱了。
“席允,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
因为艾琳娜临时缺席,团队的重心都压在了他们几个身上,席允白天参加比赛,晚上回到公寓便倒头就睡,到第二天醒的时候才想起越椿到了爱尔兰,她赶紧给他发着消息问:“大哥你在哪儿?我晚上再来找你。”
越椿收到这条消息时人正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他坐在这儿等了一夜,期望落空了。
他收到席允的消息时没有回复。
席允着急参加比赛便没有多想这个事。
认为是他太忙没有时间回复她的消息。
席允跑酷的水准虽然说不上是一个超级大神,但翻越房屋以及障碍物的时候也是轻车熟路,至少没有给团队拖后腿,当完成所有的比赛之后她摘掉鸭舌帽跑过去紧紧地抱着卡尔,“我成功了,至少不是拖后腿的!”
“席允,恭喜你毕业。”
就在不远处,大概十几米的位置,男人静默的目光望着那个热情四射的女孩,她刚刚的表现,她的能力,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这是一个让他骄傲的女孩。
让他无法掌控的女孩。
可是他却不知——
这是一个心衰到极致的女孩。
男人转身回到了酒店,助理将刚刚席允比赛的视频拿给他,“越先生,这是小姐。”
越椿问他,“她厉害吗?”
“厉害,越先生更厉害。”
“我忘了我的曾经是如何的了。”
这些年的生活太过平静稳定,当然那些小打小闹的刺杀压根不放眼里,做不得数。
“越先生,你经历的是常人无法经历的过往,那是席小姐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过往。”
“可是我认为她厉害。”
“越先生喜欢她,觉得她哪儿都好。”
越椿:“我是觉得她哪儿都好。”
席允比赛完后觉得身体又疲倦又饿,可是这个点又不想去找越椿,肯定会喊她吃饭的,这段时间为了保持体力充沛,她连续两个月都准时吃饭,吃了会吐,当然还会继续吃,正当她要离开比赛现场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人,她迅速的跑过去抱住他,“我昨天都没有见到你,以为我元涟哥哥不会来了!”
墨元涟揉了揉她的脑袋问:“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精神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席允难过道:“差,很差。”
“待会我替你安抚。”
“谢谢元涟哥哥。”
墨元涟看了眼越椿离开的方向道:“方才你越椿哥哥在这儿,小允你知道吗?”
席允摇摇脑袋道:“他没说啊,我想着晚上过去找他,走吧元涟哥哥,我陪你逛逛。”
“嗯,待会回你公寓我看看你病情。”
“元涟哥哥,你说我怎么就病了呢?”
“自小的病,我也有。”墨元涟道。
席允惊讶问:“元涟哥哥有什么病?”
“我自小被虐待,反社会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