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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散?”
莫庄儿吃了一惊,大声反问着。
“莫将军居然知道此物。”
李青沅是个通透明白的人,在这一来二去中也知道了莫庄儿的身份。
莫庄儿回忆着有关七绝散的事情。
“曾经在西域驻兵时,有幸见识过。听闻它无色无味,银针也测不出来。”
“没错,这七绝散是慢性毒药,可混入饭食中,却不为人所排解,越积越多,才导致毒发身亡。”
李青沅为她们解答了,为什么尉迟凤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
“可它既然是慢性毒药,中毒期间不可能会没有感觉,不至于病入膏肓才后知后觉吧。”
展红莲知道了尉迟凤所中何毒,却不免产生疑问,以尉迟凤的警惕,不至于让人陷害至此啊。
“非也,中了七绝散的毒,确实无药可解。即使发现得及时,那些毒素依旧是排解不出的,迟早有一天会要了她的命。”
李青沅左思右想了一番,“此毒,在京城绝无仅有,并且鲜为人知。这下毒之人是从何处获得这七绝散呢?”
展红莲也陷入沉思,京城中往来的客商也没有必要贩卖这些毒药,毕竟一经查获,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谁都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我知道了,恭亲王有!曾经在西域驻兵时,恭亲王那时还不是王爷,他只是皇室的旁支,同样驻守在西域。他喜好收藏各种毒药,也善长解毒。”
莫庄儿突然想起,前些年的事。
“当初西域进犯,我国守将有些就是不明不白地死去,便是这恭亲王发现了他们中了七绝散,最后还是他研制出解药。”
展红莲心底直发凉,“这么说来,尉迟瑶完全是可以拥有七绝散的。”
展红莲握紧了拳头,心如蛇蝎的尉迟瑶,要害自己的同时还毒死了尉迟凤。
“不共戴天之仇,女儿一定会为您报的。”
展红莲走到尉迟凤的棺椁旁,亲自合上了棺盖。
到了夜里,宫里派人来,要带走莫庄儿。
“公公,所为何事?为何要带走莫将军。”
展红莲已经精疲力尽了,眼见莫庄儿又要被人带走,进了宫,她的生死也是令人担忧。
来人只道,“皇上吩咐,不敢不从,郡主不要为难小的了。”
“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就这样,莫庄儿便被他们一行人带进宫里,生死未卜。
展红莲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莫庄儿却已被打入了大牢,等着第二日问话。
次日,宫里派人传旨,让展红莲进宫去,一同听审。
“小姐,莫大将军不会出事了吧。”
小月担心地问着,心里也十分害怕。
“我昨夜想了一夜,莫庄儿这次是偷偷回京,为了见母亲最后一面。只怕是被有心之人告了密。”
展红莲头脑冷静地分析着,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尉迟瑶了。
一路上,展红莲一直提心吊胆的。虽然私自回京不是大罪,但是皇上若是听
信谗言,莫庄儿的处境也就艰难了,削官罢职不说,可能会引来杀头之罪。
皇上在太和殿,莫庄儿跪在地上,文武百官都在一旁候着。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郡主请起,只因你是莫家在京中唯一的亲人,所以此事,特将你传来一同听审。”
皇上给展红莲赐了座,便开始审判莫庄儿。
果然是恭亲王得到消息后,向皇上告密,参了莫庄儿一本。而禁军头领尉迟枫,更是危言耸听,对皇上进献谗言。
昨日半夜便让人将莫庄儿带走,并没有立刻兴师问罪,而是直接打入天牢。
文武百官没有一人帮着莫庄儿说话的。皆道莫庄儿没有圣旨,私自回京,有谋逆之心,与叛党勾结。
展红莲看向皇上,皇上的眼中没有了怜悯,冷冽的目光坚定着盯着每一个说话的官员。官员们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站错了队。
在展红莲看来,皇上已经变了,他不再是昔日的皇上,心怀慈爱,而是杀伐决断,眼中只有皇位和权利的人。
朝堂上的人,没有一人替莫庄儿说话。
“莫大将军,你还有什么好说?”
“回皇上,臣并无异心。只是尉迟凤死于非命,臣思念之极,未经上报便私自回京,见尉迟凤最后一面。”
而其它文臣便出来,指责莫庄儿,“就算你要回京,也得等待皇上的召令。皇上,依老臣所见,莫大将军居心否测啊。”
皇上也听信了谗言,心里只认定了莫庄儿有谋逆之心。
“来人,将莫庄儿拖下去,择日问斩!”
展红莲见皇上动了杀机,心中一慌,但是她不能任由皇上这么将莫庄儿处斩了,莫庄儿对待尉迟凤的心,展红莲是知道的,而且莫庄儿是莫家在京城唯一的亲信,尉迟凤已经死了,她不能让莫庄儿出事。
“启禀皇上,红莲有事启奏。”
皇上十分不耐烦。
“说。”
展红莲站了起来,走到太和殿中央,展红莲走出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展红莲走到了莫庄儿身边,拿出免死金牌。
“回皇上,红莲愿用免死金牌,免了莫将军的死罪。”
展红莲此话一出,朝堂上窃窃私语。可皇上和恭亲王一家都暗自欢喜,这一刻便是他们要等的。
皇上一时无言以对,这免死金牌是当初赐给尉迟凤的,褒奖她保家卫国,可如今却因为一个心怀谋逆的人免其死罪。
皇上犹豫了。虽然他很想将免死金牌收回来,可是对于莫家,皇上也是心有余悸,毕竟展红莲还手握兵符,待尉迟鸣班师回朝,莫庄儿难免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莫庄儿拉了拉展红莲的衣袖,“红莲,不要冲动,收回去。”
莫庄儿知道,免死金牌是尉迟凤留给展红莲的,她不希望展红莲失去最后的庇护。
“皇上,君无戏言!”
展红莲再一次掷地有声,没有理会莫庄儿的话。尉迟凤已经不在了,莫庄儿也是尉迟凤最亲近的人,从前展红莲出事的时候,莫庄儿帮了不少的忙。也是因为自己,才让莫庄儿落得如此境地。她一定要救下莫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