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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出事了

作者:无敌鸳鸯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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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己到了这个地步,躲在屋里长吁短叹也不起作用,既使摊子再烂,也得收拾一下,说不定有了转机呢。

    下午两点多钟,欧阳强子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这时,“宏福源”店前来了一群人。

    四月的天气,天堂市艳阳高照,人人穿上了单衣,爱美的女生也已穿上了裙子。

    来的这群人却穿着棉袄,戴着棉帽,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女,甚至披上了一件棉被。

    他们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店门前,扑通扑通,有四五个人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正是吃白食的麻皮三。

    这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的说头痛,有的说心口痛,还有一个捂着屁股,说长了痔疮。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吃了宏福源的饭而得的病,身体健康的说在潜伏期,嚷嚷着要医药费,要赔偿金。

    本来这条路很繁华,人流车辆川流不息的,这群人瞬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越来越多,以至阻塞了街道,汽车喇叭捺的震天响,还有人不停地拍照。

    欧阳强子,青禾,九儿慌了神,不住地央求这个,央求那个,几乎要跪下来。

    麻皮三一下有了劲,跳着脚骂九儿,“你个乡下妞儿,咋不拎刀了,来砍我呀!砍呀!”

    典型的趁火打劫。

    还是梅姨稳重,偷偷地报了警。

    警察来了,那群人七嘴八舌地揭露宏福源的“罪恶”。

    警察问那个披着被子躺在地上的老太婆,“阿婆,你哪儿不舒服?”

    老太婆老眼昏花地看着警察,揉了揉眼,用手一指,“就是那个不品良心的饭店老板。”

    警察又问,“饭店老板咋不品良心了,你吃过他的饭。”

    老妇人怔了一下,“我没吃过。”

    麻皮三连忙走过去,干咳了一声,扯了扯老太婆。

    老太婆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她虽说人老眼花但并不糊涂,刚才说过的话她无法改口。

    老太婆灵机一动,双手一拍大腿,拉长了腔调,

    “我从他饭店前面走过,闻到了饭店里的香味。

    那香味有毒,我得了痔疮,坐骨神经疼,还有脚气,他要给我钱治病,还要给我养老送终。”

    旁边的人笑了,警察也笑了。

    麻皮三一看老太婆说话驴头不对马嘴,扶着老太婆就朝外走,

    “四奶奶,咱回家,你家的鸡崽该喂了。”

    老太婆大声说,“啥?回家?十元钱就来这一会,说两句话,你可不要赖帐呀!再呆会吧!”

    人群哄堂大笑。

    人群散去的时候,欧阳强子夫妇还在发愣,她们没想到麻皮三这么阴,会来这一手,一下变的无所适从。

    气的欧阳强子老板一天没有吃饭,哭丧着脸,冷冻室里那十几万元钱的肉,几乎是他全部的家业。

    而且,这几天生意出奇地好,看来这次要玩完了。

    更可气的是,生意受到了影响。

    他明白,在这附近,他的生意是没法干了。

    检疫报告要等后天才能下来。

    欧阳强子无事可做,索性晕沉沉地骑上了自行车,今天是周六,他要去接上中学的女儿回家。

    中学离家只有五公里,一直等到天黑,女儿小豆回家了,还不见欧阳强子。

    青禾慌了,一种不佯的预感袭上了心头,她连忙喊上九儿去寻找。

    走了不远,碰到了街坊大刘。

    大刘是医院的清洁工,他刚下了班就跑来告诉青禾。

    欧阳强子想抄近路去接女儿,骑着自行车拐上了后山。

    后山有条小径是独木桥,走到桥中间,他头一晕,摔了下去。

    幸好有个农民走过,把他救了上来,送到了医院。

    欧阳强子跌断了一条腿,如今正躺在人民医院骨伤科第六病房。两人吓了一跳,急忙坐上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医院离青禾家有五公里,青禾便在医院陪护丈夫。

    百无聊劣的只有九儿,外甥女小豆住校,只有九儿,一个人孤零零地照看着姐姐的家。

    这天,天像塌了个窟窿,那水哗哗地朝下淌,这一淌就是一天,九儿闷在屋里,想看会电视,又怕那轰轰的雷声震坏了电视,只好歪在床上胡思乱想。

    下这么大的雨,山村里会不会有山洪爆发?她又想到了那座独木桥,还有小五,不由地一阵心酸。

    第二天早晨,雨停了。

    碧空如洗,一轮红日冉冉而升,空气特别地清新。

    九儿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看那满架的葡萄不知何时爬满了架。

    一串一串的葡萄垂下来,紫的,青的,微红的,煞是好看。

    几只蜜蜂嗅到了甜味,嗡嗡嗡地飞舞着在采蜜。

    九儿心想,“做只蜜蜂真好。”

    葡萄架下,几只鸭子呆头呆脑,不住地东张西望。

    几只母鸡扭着肥肥的屁股在土里刨着怎么?

    一只大红公鸡走过,它寻到了一条小虫,它咯咯咯地叫着,欢快而响亮。

    一只芦花老母鸡跑过来,一口啄下了虫子。

    九儿看了不由地心跳,想到自己大了,也该嫁人了。

    父母和姐姐们已经在替自己物色对象,也不知能物色个怎么样的人。

    城里人都是自己谈,怎么谈呢?熟人就那么几下,不好意思下手。

    而生人呢?又素不相识,不好意思搭讪。

    九儿纳闷不已。

    院里只有巴掌大的天,巴掌大的地,困的九儿心里长成了草。

    一天又一天,那草越长越密,越长越高,草盛了,阻的心慌,九儿便想透透气,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天中午,九儿出了小院,溜达起来。

    先是通过一条小巷,其实就是一条村道。

    弯弯曲曲的,犹如一条扭动的长虫。

    好像约定好似的,左边是一家超市,还有十来个菜摊。

    那些阿翁阿婆拿着一点点菜,一元两元的拿来卖。

    九儿知道,这些人不图钱,有的房租一个月就要上万,纯粹是出来打发时光。

    右边则是几家美发厅,理发店。

    九儿正走着,一个男子喝醉了酒,歪歪扭扭地走过来。

    九儿连忙闪了过去,飞快地离开。

    穿过了这条小巷,便是宽阔的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