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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立功的机会，那当然是一拥而上了。
房间内的警察向老鹰一样扑向张自强这个无助的小鸡。
有的按住他的手，有的抓着他的腿，挤不进去的就趁着空隙踢张自强两脚。
等到他左右手都被带上手铐的时候，他的脸也肿的像个猪头。
金属手镯具备极强的磁力，警察一按开关，两只手镯在磁力的相互吸引下迅速粘连在了一起，将张自强的手臂牢牢地反扣在身后。
几个警察探着脑袋，顺着小可坠落的位置向下看了一眼，用对讲机在沟通着什么。
张自强只听到了一句：“位置坐标31，32……”便被扣上了一个黑色的头盔。
他的视觉、听觉全被头盔隔离开来，眼前漆黑一片，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张自强？”
头盔被摘下，一道强光射进了眼睛里，张自强下意识地想用手遮挡一下这光，但是双手背牢牢地反扣在背后，不得已他只得闭上眼睛。
“回答我！”
对于张自强的迟疑，那个声音很不满。
“嗯。”张自强应了一声，他的双眼已经渐渐适应了这光亮，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坐着正是抓捕他的那名小队长。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四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无限反射的影像让张自强有点头晕。
“你今年22岁，是一名无业游民，在你的前22年里的生活里，你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警察将面前的PAD关上了，身体向前倾了倾：“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你不仅在酒吧里闹事，而且还私自将一名酒吧服务员抢走，试图作为自己的私人服务员。”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缓慢，但是用词又即为严厉。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需要她出台。”张自强说道。
“哦？”警察的嘴角慢慢地上扬着，“作为一名上层人士，我想你在学校里应该接受过法律方面的学习。
《世界秩序法》里面一共定义了13568条罪责，其中死罪共有401条。你还记得排在第一条的是什么吗？”
张自强哪里知道什么《世界秩序法》，只能摇了摇头。
警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张自强先生，第一条就是‘破话世界秩序罪’，这是罪无可赦的。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又有点不同了。”
张自强一听，似乎有转机忙问道：“什么不同？”
“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本市一共发现了三名觉醒者，其中的两位都与你有过交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就算是吧。”
小队长绕着张自强的椅子缓缓地转着，张自强看的有些头晕，只好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
“发现觉醒者并且立即上报，可是大功一件。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两次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而你都没有这么做。”
“我不知道什么是觉醒者。”张自强说道。
“哦？原来是不知道吗。”小队长绕到了张自强的身后，忽然抓住了他的头发，向后一发力。
头发拉扯着张自强的头皮，疼痛感让他不得不将头向后靠，紧紧地贴在椅背上。
“你为什么会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不知因为用力，还是出于愤怒，他的脸涨的通红。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自强为自己辩解着。
小队长松开了手，重新打开了PAD：“好，好。我们在欣赏一下你的资料。关于你的学历、出生还有人际关系，嗯，非常的干净，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他把PAD放到了张自强的眼前，继续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等，我想起来了。”张自强忽然开口。他能明显地看到小队长的眼睛闪了一道光。
“你想起什么了？”
“我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金发白人，他说过他是个警察，他查过我的资料。”
“你是说玛斯？”
“我不认识他，但他是个警察。”张自强说道。
“他曾经是。”小队长纠正了他，“如果你能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或许我们能减轻你的罪责。”
张自强也很想知道他在哪里，他看着小队长，半晌之后才摇了摇头。
小队长拿起PAD，站起身来拉开了审讯室的门。
门外有另外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严阵以待。
“准备立即执行！”
收到命令之后，那两人立即进了屋。
张自强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警察们就可以包揽审判和执行，效率之高令他咂舌。
“等一下，等一下！”见执行警察已经掏出了一个类似于电钻的工具，张自强连忙喊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小队长问道。
“你不想知道那天他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吗？”
小队长眉头紧锁，他向执行警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外面待命。
“他从我这盗取了生命力，现在他正在筹划一场叛变，他要代替程序之母统治这个世界！”
张自强信口编的话，将他知道的所有信息和大人物都混了进去，听上去确实有些骇人听闻。
小队长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张自强先生，我说过，你的胡言乱语并不能减轻你的罪责。从去年开始，程序之母就已经不再插手世界秩序的维护，专心于生产各种类型的程序。”
“那现在这个世界归谁管？”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张自强自己都笑了，自己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
“现在。”小队长的脸几乎快要贴到张自强的脸上了，“我们只接受天父阿波罗一人的命令。”
程序之母、天父、不问朝政……这几个词在张自强的脑海里组合起来，一场代码版的宫廷政变简直呼之欲出。
当然现在不是编故事的时候，张自强需要编的事一个能让他不死的借口：“玛斯会找到天父，然后取而代之的！”
他几近于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让小队长再次露出了那标识一般轻蔑的微笑：“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力量能打败天父，程序之母不行，你说的那个白人男子更不行。”
“那是因为你只是个井底之蛙，根本就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张自强的胳膊猛的挣脱了镣铐，趁着对方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抓着他的后颈脖处向桌子上狠狠地按下去。
小队长的脑袋就仿佛一座瓷器一般，碎成了渣。
看着手上的这副镣铐，张自强忍不住吐槽道：“要不说你们都是死脑筋呢，用这玩意做镣铐，也亏你们想的出来。”
原来这种依靠电磁铁作为吸引的镣铐，硬拉是很难拉开的，但是张自强只要前后一搓，自然没有费太大力气就分开了。
审讯警察的尸体慢慢的散落成无数个小光点，房间内原本柔和的白光变成了一闪一闪的红色警示光，刺耳的警报声也响了起来。
门外的执行警察冲了进来，他们抬起手枪就要设计。
张自强快步冲到两人面前，他手刚刚抬起，两把手枪就被他手上的镣铐吸附了过来。
失去了武器的警察显然不是张自强的对手，张自强一拳一个就将两人打倒。
力量和速度，这是张自强的优势。
刺耳的警铃声，掩盖不了由远及近的皮靴声音。张自强知道自己捅了一个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