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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克莱因商量好具体事宜的当晚,达伦便派人开始行动,不过他没有立刻让人刊登有关黄祸论的文章,而是先着手于另一件事情——为新政策塑造良好的社会舆论。
达伦一开始在得知这项政策时候十分诧异,他不明白为什么宰相要设计这样一份一刀切的十分不合理的政策,询问宰相也没有得到回答。
而在和克莱因商量的时候他询问了克莱因这件事情,克莱因将原因告诉给了他,达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宰相是为了打破那个谣言而选择这样做。
这样一来为新政策塑造良好社会舆论的计划其实可以先放一放,因为这项政策无论通过与否对宰相都没有坏处,不过塑造反移民参政的社会舆论和营造黄祸论两者之间是互有关联甚至于说是相互推进的。
黄种人也在移民的范围内,推动黄祸论的发展可以加速推动反移民参政的舆论进程,同样的推动反移民参政的舆论进程可以加速推动黄祸论的发展。
而且最重要的是黄祸论可以将人们把关注点集中到中国人或日本人身上,减少对其他国家移民的负面影响。
13号,14号,15号连着三天的时间,所属宰相的媒体接连刊登了三篇从不同方向由不同人士撰写的鼓吹宰相政策正确性的文章,同时15号的报纸上还刊登了柏林某位住户抱怨隔壁的中国人太吵闹干扰到他休息的小新闻。
一连三篇文章将舆论势头又重新拉回到了宰相这一边,不过也有部分人期待着《前进报》对此做出回应,他们是唯一一个抨击该政策的报纸,人们对他们接下来的文章抱有很大期待。
15号上午10点,林文华受林尚舟的委托出门在报社的附近从一位报童手上买下了今天的《中央日报》,这个报纸是现任德国执政党中央党出版的报刊,它代表了中央党对各种事情的态度和看法。
买到报纸后林文华没有立刻回到报社,而是转身来到了一旁的面包店里买了两块面包,这是林尚舟托他买的。
他买的面包呈长条状,质感还很硬,林文华听林尚舟说这种面包叫什么…叫…“法棍”来着,听名字像是法国的面包。
林文华看着手上的袋子里的面包表示不解,他不明白这种硬得离谱的面包有什么好吃的。
他抬头看看前方的人行道,确认行人稀少后林文华用胳膊夹着袋子,双手打开手上的报纸,一边走一边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在看到报纸上依旧刊登的有赞同那项不合理政策的文章后林文华愤愤的合上了报纸,加快脚步走向报社。
报社的大家最近几天都在因为这件事情发愁,林文华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不会写文章,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只能搁那干着急。
一开始林文华了解到这项政策的内容之后不以为然,他又不打算长期住在德国,也不打算参与政治,这项政策影响不到他,可很快的他就想到这会影响到林尚舟。
然后他就着急了。
几分钟后,林文华带着报纸和法棍回到了报社,他径直向林尚舟的办公室走去,在门前敲了两下门后他便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林尚舟正神情认真的看着手上的文件,他的桌子上摆着社民党过去的纲领性文件和马克思与恩格斯二人对纲领文件的批判文章,还放的有马克思的着作。
他听到敲门声后便将注意力从手上的文件转移到了开门进来的林文华身上。
“文华,谢了。”
林尚舟起身从桌子后走出,一边向林文华道谢一边从他手上接过面包袋和报纸。
林文华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林尚舟后吐槽道:“尚舟,这么硬的面包有什么好吃的啊?还不如工厂里的面包呢。”
林尚舟将装有两枚法国穿甲弹的弹药箱放在桌子上转身笑着对林文华说:“这是以后拿来反坦克用的。”
“啊?!”
林文华先是一惊,然后狐疑的看着林尚舟问道:“尚舟,你开什么玩笑呢。”
“哈哈哈,开个玩笑,这是我拿来磨牙用的。”
林尚舟哈哈笑着回答道,林文华撇撇嘴说:“我就说嘛,这东西怎么可能拿来反坦克。”
经过这么一个小玩笑之后,林尚舟的心情转好了一点,没刚刚那么苦恼了,他拿出一根法棍递给林文华说:“这面包是路易斯推荐给我的,他说吃起来还不错,我就想着买来尝尝,你要尝尝吗?”
林文华眼有嫌弃的对着面包摇了摇头说:“不了不了,我对这东西没兴趣,比起面包我还是更喜欢白面馒头。”
“行。”
林尚舟没有强求林文华吃一根,他那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切下一小块法棍放到嘴里,嚼着嚼着他想到了林文华刚刚的话。
“文华,今晚我带你去一趟我家吧,你不是想吃馒头了吗,我等下给无忧宫打个电话,告诉我叔叔让他下午早点回家提前蒸点馒头,等我们到了就能直接开吃。”
林文华初听有些犹豫,毕竟这太麻烦林尚舟的叔叔了,犹豫了几秒后他同意了,既然林尚舟邀请自己去,那自己就过去吧。
“行,谢谢啊。”
“哈哈,谢啥。”
林尚舟哈哈笑着拿起了装甲弹药箱旁的报纸,林文华看到他这一动作后便对他说:“尚舟,报纸你就不用看了,上面刊登的有跟前两天一样的文章,没看的必要。”
林文华的话让林尚舟的心一沉,连着三天三篇文章都是鼓吹宰相政策的正确性的,这未免有些太过急躁了。
但这也让林尚舟意识到了他们现在的弱小之处,这一家小小的还是一周两期的报社怎么和人家那庞大的新闻媒体抗衡。
尽管他这里有戈培尔,但这未免太难为戈培尔了。
otl里戈培尔跟的是小胡子,小胡子给戈培尔的资源可比自己给他的资源多的多的多的多,这么一比就显得自己很抠门…
(唉…)
林尚舟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展开叠起来的报纸看着上面的内容。
不过他在这一页没有看到刊登政策评论的文章,林尚舟一边想着是不是在另一页,一边准备把报纸翻个页,在翻页之前他注意到了一则小新闻。
“柏林一住户抱怨中国人太吵干扰到他的日常休息”
这样一则新闻标题引起了林尚舟的注意,接着他详细阅读了新闻的内容,正如标题所言,柏林某公寓的一位住户向记者抱怨住在他隔壁的中国人太吵闹了,影响到了他的正常休息。
这只是一个篇幅很小字数不过百字且十分正常的社会新闻,可是这样一篇小新闻在一众政治时事的评论文章中显得格格不入,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把它安排到这里的一样…
思索了半天林尚舟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索性就不去想这件事情,可能《中央日报》的人突发奇想安排了这样一篇新闻吧。
林尚舟将报纸翻转过来看着另一面的新闻,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林尚舟便随口应了一句。
随后凯文开门走了进来,他的表情很是严肃,林尚舟看到他表情的瞬间内心就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凯文,你这么严肃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文华对他问道。
凯文点点头,然后对二人说:“我和蒙奇去报刊亭的时候撞见地痞流氓去那闹事,他们拿起报纸就开撕,我和凯文上前阻止,他们一看我俩过去就赶紧逃跑了,报纸被撕毁了一大半,顾客也被吓跑了许多。”
听到这个坏消息后林尚舟立刻关心德文:“有人受伤没?”
凯文摇了摇头说:“没人受伤,但咱们今天的收益要受损了。”
他的回答让林尚舟松了口气,没人受伤就行,只是收益受损没什么影响,报纸没了可以再印刷,人受伤就不好了。
林文华在听到这个小时候脸色就变得很不好,怒气冲冲的对凯文说:“啧,他妈的,什么狗日的地皮流氓…凯文,你们报警了没?”
凯文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报警了,但那群小混混也早跑没影了,警察告诉我和蒙奇说他们不准备持续追查下去,因为混混一没有伤人,二没有造成太大的财产损失,撕掉的报纸也值不了多少马克,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他妈的..这什么警察啊…”
林文华气的咬牙切齿,愤愤的说到。
警察的行为也让林尚舟十分不满,但奈何报纸确实值不了几个钱,警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也正常。
只是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地痞流氓会去报刊亭找事,如果是黑社会的话,那应该是过去要钱的,而他们不去要钱,不去打人,偏偏去撕报纸。
目的太奇怪了…
(撕报纸?)
林尚舟心中冒出来一个想法,这些地痞流氓是别的报社雇来影响他们生意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克莱因搞的鬼。
只要事实符合以上两种中的任何一个,那这群混混就不会只来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过这又引起了另一个问题,他们下一期的报纸明天才会开卖,那群混混今天过来撕报纸干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只要他们过来那到时候报社的收益就会受到影响,报纸将卖不出去。
林尚舟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他皱眉严肃的对林文华和凯文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群混混应该是其他报社雇来骚扰我们,影响我们经营的,也有可能跟我那边的事情有关系,但不管是事情是哪个样子,他们肯定不会只来一次。”
“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避免受到他们的影响。”
林尚舟话音刚落,凯文就点头附和道:“我刚就想说这些,今天还好,给咱们造成的损失不算太大,可他们如果明天再来的话那就麻烦了。”
林文华一拳锤在桌子上,他一撸袖子对林尚舟说:“尚舟,让我们几个没事干的工人去报刊亭卖报吧,他们要是敢来,那我就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
自来到柏林以来,因为林尚舟不愿意让他们去工厂受罪,再加上他们自己也不太乐意去柏林的工厂白受罪,所以林文华等六名工人一直无所事事。
报社处在准备阶段的时候还有事可做,能帮忙跑跑腿,可报社开业之后他们就没事干了,面前摆了一个大好的机会,林文华当然要抓住。
林尚舟没有立刻同意,万一起了冲突,让自己人受伤就不好了。
见林尚舟还在犹豫,林文华接着劝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几个,咱们当工人的身体结实着呢,那群地痞流氓可比不过咱们,一打二打三不成问题。”
“我们有六个人,咱们的报刊亭目前也只有三个,刚好一个报刊亭两个人,而且那群混混也不一定是抱着必须伤人的想法过来闹事的,一旦伤了人,把事情闹大就不好办了,我相信这也不是指使他们的人想看到的。”
林尚舟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文华,这小子还挺聪明,他这话确实有道理。
经过再三的犹豫,林尚舟点了点头,同意了林文华的想法,在得到了林尚舟的同意之后林文华就即刻离开去找霍文等人去商量人员分配问题了。
林文华前脚刚走,后脚戈培尔就推门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三张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菲里茨,这是我新写的用来抨击宰相政策的文章,你看一看。”
听戈培尔这么说林尚舟好奇的接过稿纸细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凯文好奇的凑了过去,一同看着稿纸上的文章。
在两人看文章的间隙,戈培尔也没闲着,他拿起了桌子上的报纸阅读起来,今天份的《中央日报》他还没看。
看到认可宰相新政策的文章后戈培尔冷笑一声,粗略的看了几眼后他便把报纸翻了个页,看着另一面的内容,他和林尚舟一样被那篇小新闻给吸引到了。
他细细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对劲,过去几天的《中央日报》上可没有这样的小新闻。
这家报社突然在报纸上插入这样一条内容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别有用心,而且新闻里的中国人更是让戈培尔感到异样。
中国人,他面前的菲里茨·希佩尔也是中国人,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线索太少了,戈培尔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在阅读戈培尔所写文章的过程中林尚舟和凯文的眼睛渐渐睁大,他们心中也是对戈培尔愈发的钦佩,他们手上这篇文章从历史和民族层面反驳了宰相那个不合理的一刀切的反移民参政政策。
这篇文章抨击宰相这么做违背了德意志的历史和传统,违背了普鲁士的历史和传统并将此看作是不民主的表现,呼吁人们不要支持这样的政策。
看完文章,林尚舟放心了许多,他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怎么样?”
戈培尔走上前从林尚舟手中拿过稿纸问道。
“很厉害!”
林尚舟由衷的夸赞道。
随后戈培尔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对文章进行了又一次的修改后他便将稿纸交给了赫苏斯,让他明天刊登在报纸上。
晚上,戈培尔回到了公寓,他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椅子上靠着椅背思考着那个小新闻。
(中国人…菲里茨是中国人,那个租户抱怨的对象也是中国人…这…)
戈培尔思索着这其中的关系,看起来只是巧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中国人…什么和中国人有关呢?)
他思考着这个问题,现在戈培尔已经转换了思路,他在想如果宰相那边的媒体想要攻击林尚舟该用什么理由攻击林尚舟。
(中国人…黄祸论?)
在某个瞬间,戈培尔心中想到了这个词语,想到黄祸论这个说法后,戈培尔便觉得思路明朗了起来。
如果对方打算用黄祸论来攻击林尚舟的话,那么那个小新闻就不一定是巧合,而是对方在为宣扬黄祸论而做的准备。
想到这里,戈培尔感到有点头疼,他要做的事情有点多了。
不过既然答应要帮助林尚舟,那就不能畏惧困难,事情多也要做下去。
与其头疼这事情,不如想想该怎么应对未来会到来的黄祸论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