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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山羊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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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野鸡能低下高贵的头,少一些吝啬和打鸣,那么它一定会吃得又多,长得又壮。-----日出丘陵谚语

    莱恩107年11月,北山城。

    瑞斯特

    瑞斯特被带到了拜耳伯爵的小会议室,这里只有他,拜尔伯爵,和杰克斯诺骑士。

    他是偷偷前来的,两个月前,他顺利的逃到了远房亲戚斯诺卡卡家族的雪鸡堡,在那里躲了起来,斯诺卡卡家族曾和菲森特家族出自一个父亲,父亲带着两个儿子参加了莱恩家族讨伐道根国王的战争,父亲在战争中死亡,于是国王对两个兄弟都进行了册封,弟弟性格温和并且吝啬,擅长射箭,所以在日出丘陵负责耕种守卫。哥哥身强力壮,擅长近战,性格冷峻且警惕,所以在冰山深处,驻守雪鸡堡,是整个比斯特王国的前哨。

    斯诺卡卡子爵接受了瑞斯特,给与他住处,事务,并且帮他隐姓埋名。

    瑞斯特在这里断断续续的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查尔斯,知道了查尔斯和福克斯吞并了马斯基托。

    他感到绝望,自己身处冰山深处,甚至不敢公布自己的姓名,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一个魔鬼,自己却无能为力。但是他的敌人却日益强大,这让他更加沮丧。

    直到国王进军的消息传来,他才看见复仇的希望。

    于是他向斯诺卡卡子爵辞行,要加入国王的队伍,夺回自己家族的领地。

    但是,斯诺卡卡子爵并不同意他鲁莽的做法,甚至把他锁了起来。

    他借机逃了出来,带上他的骑士杰克斯诺,一路赶到了北山城,他想在大殿上和拜耳伯爵对话,他想在大殿上义正言辞的提出要求,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活着,野鸡堡不属于斯内克家族。

    杰克斯诺劝住了他“不要把伯爵逼入死路,尤其是你有求于他的时候。”

    瑞斯特虽然年龄小,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

    于是他们让一个仆人带话,在这样一个小房间,进行了一次三个人的会面。

    “侥幸活下来的人,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拜耳伯爵说道,不冷不热。

    “尊敬的伯爵殿下,我想要加入国王的军队,来讨伐查尔斯,夺回我家族失去的领地。”瑞斯特对伯爵说道。

    “你可以去。”拜尔伯爵完全不在乎。

    “但是我没有士兵,我需要您的支持”瑞斯特对伯爵说道。

    “你没有谈判的资本。”拜尔伯爵冷冷的看着瑞斯特。

    “我的家族向您效忠,伯爵殿下,我们并没有不忠的行为,请求您为我的家族主持正义。”瑞斯特知道自己现在毫无实力,而且苍白无力,但是不找伯爵又能去求谁呢。

    拜尔伯爵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显然他被这个黄毛小子搞的有些不耐烦,但是又达不到厌烦并且驱赶出去的地步。他没有说话,棕色的眼睛坚硬的看着瑞斯特,目光像石头一样顽强。

    “如果纵容查尔斯的这种行为,那么您的所有领主都可以随意抢夺别的领主的土地,这是违背骑士精神的,诸神不会庇护这种行为,这样有失公正。”瑞斯特看了一眼伯爵,鼓起勇气:“这样有失您的身份。”

    拜尔伯爵慢慢笑了,笑的像岩石裂开一样坚硬,像冰山冻裂一样咯吱作响:“你在教我如何统治?”

    瑞斯特被问得一时间哑语,不知道该如何解答,毕竟他只有十二岁,而他对面的伯爵,和俄族打了一辈子的仗,现在仍在继续,他杀人像呼吸一样正常。

    杰克斯诺的手悄悄地放在了剑柄上,他感觉到了危险。

    伯爵扫了一眼杰克斯诺:“不是现在!”

    说完他的目光凝集在瑞斯特脸上,直视着这个少年的目光,少年的胆怯,勇气,仇恨被一眼看穿。

    “闭上你的嘴让我来告诉你,小鸡苗!”伯爵带着戏谑而嘲笑的语气说道,他认真说起话来像是用大锤砸石头,低沉,坚硬“你的家族并不忠诚,你的家族向来吝啬,而我十分慷慨,当你的家族效忠拜尔家族起,每年提供五十名弓箭手,两千个银币,就是惯例,这个可笑的数字,足够你的父辈祖辈逍遥的过一辈子。但是你们仍旧不满足,五年,没有一名士兵,十年,没有一个银币,而斯内克家族的士兵和金币,从未间断,包括荒年。”拜尔看着瑞斯特继续说道:“查尔斯做了应该该做的,他才是正义,而你的父亲,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瑞斯特沉默了,杰克斯诺也沉默了,他们的希望再次破灭。

    “您表明了您的立场。”良久,瑞斯特说道。

    拜尔伯爵并未回答。

    长久的静默,安静的只剩下呼吸,瑞斯特已经无路可走。

    瑞斯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出了某些决定。他拔出腰间的佩剑,佩剑过于长,使他的行为看起来困难而局促,他双手将剑奉上,眼含泪水,但目光坚毅:“尊敬的拜尔伯爵,我为我父亲的行为向您道歉,他已经获得了应有的惩罚,我为您对我的帮助表示感谢,再此,我再次向您效忠,诸神见证,我的剑为您挥舞,我的盾保护平民,我将追你随您的脚步,请您再次接纳我和我的家族。”

    拜尔伯爵看着眼前这个小子,他的目光略有缓和。

    他大踏步走到瑞斯特跟前,命令道:“站起来”

    瑞斯特立刻站了起来。

    啪的一个巴掌,拜尔伯爵身强力壮,这一巴掌简直就是熊掌。

    瑞斯特踉踉跄跄退后五六步才站稳身子,他定住身子,看着拜尔伯爵。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等你有实力了,再来向我效忠!”拜尔伯爵教训道。

    瑞斯特点了点头:“我会回来的。”说罢坚定的走出了房间。身后跟着骑士,杰克斯诺。

    莱恩107年12月,飞虫草原,羊角城:高尔特伯爵

    高尔特伯爵是一个倔强而逞强的人。

    羊角城是一个小型城市,根本无力供养这么大一支军队,况且,跟随而来的还有一大批各式各样的爵爷,甚至还有这些爵爷的妻子儿女,谁会拒绝一次不要钱的旅行呢,虽然是在军队里,但是这更安全,而且还能看见战争,当战争变成稳操胜券,那就成了观赏。

    高尔特伯爵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搭建军队的帐篷,营帐,准备蔬菜水果和肉。已显示他的实力和富有。

    他不听劝阻,他认为这是一种荣耀,是至高无上的机遇。

    他列队欢迎王子和贵族,几乎达到了他的极限,花光了他所有的存款。

    王子一路走来,已经见过了无数的欢迎和晚宴,听到了无数的奉承和赞美。北方贫寒之地的招待,实在是无法入眼。

    但是他还是礼貌的致谢,这可就鼓励并且赞赏了高尔特伯爵的信心。

    他立刻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本应如此的表情,一切花费在这一刻显得无足轻重。

    “王子殿下,我为您准备了四千精锐的士兵,我恳切的请求,让我来带队作为前锋,率先讨伐日出丘陵那些愚蠢的触犯国王威严的毒蛇和狐狸。”高尔特信心满满,言辞恳切的说道。

    “感谢您的忠诚,国王会记住您今天所做的一切。诸神见证。”王子回礼并且说道:“但是已经有多位爵爷都要求作为前锋,而其中有两位最具实力,一个是柏森伯爵,一个是古鲁斯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