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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个过程,每一刻都是一个结果,最后一刻的结果比较特殊,那就是死亡。——比斯特谚语。
莱恩108年1月,北海,飞龙岛。
飞龙岛的居民,以强悍冷酷的性格而著称于整个比斯特大陆,飞龙岛上寒冷的气候并不能打败骄傲的岛民,他们坚持在严寒的冬季冬泳,喜欢喝烈酒,吃生肉的习俗造就了他们猛兽般的体魄,飞龙岛是唯一一个仅仅依靠民风就让俄族人远远离去的地方。
查尔斯身穿着厚重的毛皮大衣,带着卡博瑞和依斯攀,在七八个卫兵的跟随下,一步一步朝着飞龙堡走去。
飞龙大殿内,一个巨大的青龙雕像蜿蜒曲折,巨大的龙头俯视着整个大殿。
查尔斯众人步入大殿,皮靴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啪嗒啪嗒作响,兵器在腰间叮叮当当的碰撞着盔甲,大殿外,凛冽的北风带着寒冷和雪花呼啸着攻击着城堡,犹如漫漫长夜中孤寂的灵魂哭诉世间的不公。
炉火闪烁,红色的火光或明或暗照耀着大殿内的三个贵族:
斯伯恩子爵,韦尔伯爵和素昔子爵。
查尔斯面带微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诸位大人,你们好。”
三位贵族默不作声,只是沉默的盯着查尔斯众人。
查尔斯并不感到尴尬,他欠身说道“诸位大人,这个世界已经混乱,美好的和平舍弃我们而去,现在只有用战争才能结束战争,那么,到了选择阵营的时候了,我代表拜尔伯爵而来,既然三位都在,那么,请告诉我你们的决定,让我们成为朋友,或者以后的朋友。”
“我要你的哥哥。”韦尔伯爵盯着查尔斯直勾勾的说道。
查尔斯微微一笑“可以,您需要哪一个?”
“随便哪一个。”韦尔伯爵说道。
查尔斯挑了下眉毛,表示完全没问题。
“我要你的另一个哥哥。”斯伯恩子爵嘴里一边嚼着生肉一边说道。
查尔斯双手一摊“完全可以。”随即看向素昔子爵。“恕我冒昧,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兄弟了。”
素昔看着查尔斯咧嘴一笑“也许我并不了解我自己,但是我了解你,我虽然身处最为北方的孤岛,但诸神并没有因此而使我目光短浅,我至今并未结婚,我错过了大好年华,我曾一度为此懊恼,也曾在深夜里独自品味屋外寒风的呼啸。”
素昔子爵将自己杯子里的烈酒一饮而尽,火辣的酒精直抵肠胃最深处,灼热感立刻遍布全身,他吐出一口酒气,呛人的味道立刻弥漫整个房间。
他继续说道“我曾认为是爱神将我抛弃,我的爱人也许从来就不曾出现,那么诸神之光也将舍弃我的家族,应为我并没有兄弟,我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我将在孤独中死去,海豹旗帜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犹如浪花般短暂。”
查尔斯静静地听着,认真而安静,他身旁的卡博瑞和依斯攀,紧紧地握着武器,他们没有心情听贵族们闲扯,他们知道岛民的作风,他们随时准备应对从各个门里冲出来的士兵。
“存在还是灭亡,这是一个问题,我家族的命运在我的手中,我深信,人死之后,魂归天际,当我的家人迎接我时,我们所聊的话题,一定不会是领土和金币这样无聊至极的内容。因此,我想我应该在有生之年,走出龙岛,踏上海峡对面的大陆,闻一闻花草的芳香,看一看大陆的辽阔,也感受一下血与火的洗礼,爱与恨的味道。”
素昔子爵站起身,拿起了身边的长斧,这一把长斧足足有一人高,斧刃犹如月牙般展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素昔单手拿着这柄战斧,从大殿的座位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斧子在岩石地面上格楞楞的摩擦出战前的低鸣。
素昔子爵咧着嘴呵呵呵的笑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依斯攀。
“我们岛民有我们欢迎宾客的方式,你,依斯攀,我听说过你,你来和我玩玩。”
依斯攀紧了紧手里的战斧,上前两步,走出了队伍。
素昔像拎柴火一样就把长斧甩过了头顶,抡圆了一个圈后,向着依斯攀重重的砍了下来,速度不快,但是很沉。
依斯攀并没有躲闪,单手拿起短斧从下往上轮了上去。
“呯!”
火花四溅。
这是硬碰硬的打法。
巨大的碰撞声,犹如铁匠铺里在打铁。
依斯攀的斧子重量轻,碰撞后斧子立刻弹了回来,他借势抡圆朝素昔子爵砍了回去。
素昔子爵后撤一步,举起斧子挡住了这一击。
“砰!”
又是一次碰撞。
火花四溅。
依斯攀左手的盾牌借机扇了过去。
素昔一肘磕在盾牌上,巨大的碰撞让两个人个退后了一步。
“呵呵呵呵”素昔狂笑着举起斧子又劈了下来。
“砰!”
依斯攀迎了上去。
接着依斯攀一斧子砸了下去。
“呯!”
很快,现场变成了角力。
一人一斧。
呯呯作响。
查尔斯静静地看着。
韦尔伯爵为自己倒了一满杯烈酒。
斯伯恩子爵吃完了一盘子生肉。
砰!砰!砰!砰!
两人互不相让。
砰!砰!砰!砰!
两人足足砍了近百下。
厚重的粗气带出大量的白雾。
“呵呵呵呵”素昔子爵后撤两步,停止了角力。
依斯攀站在原地,他的盾早就被扔在一边。
两个人喘着粗气。
“我要和菲森特夫人结婚。”素昔子爵说道。
“应该没有问题。”查尔斯微笑着回答道。
“而你,要和我的妹妹结婚。”素昔看着查尔斯戏谑的说道。
“无我冒昧,我已经有夫人了”查尔斯笑着说到。
“没有人在乎这个,贵族有些名义上的夫人,有些实质上的夫人,这很正常,好过娶一个妓女。”素昔子爵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座位上。
“答应这些条件,龙岛就是你的了。”素昔子爵又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他皱着脸,品味着烈酒的刺激,指着依斯攀说道“我喜欢你,依斯攀。”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依斯攀喘着气答道。“我喜欢杀人。”
素昔端起一杯烈酒,笑着递给依斯攀“我对男人非常有兴趣,但我对于男人的兴趣,不在于床上,而在于战场。”
依斯攀接过酒,端起杯仰脖子喝了一大口,随即立刻喷了出来“这东西简直就是毒药!”
韦尔伯爵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斯伯恩子爵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查尔斯看着这一切,慢慢的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