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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一头冷汗的烛阴,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莹莹润润的红珠,细心的系在了岩岩的脖子上。
珠子鸽蛋大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岩岩用手握着,只觉得暖意盈满全身,就像泡在温泉里面一般,浑身的不适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好像通透起来,神采奕奕。
她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握着感觉很是舒适。”
周守墟哼了一声,刚要答话。烛阴急急的抢答:“一颗珠子罢了,不算什么,我想着你肌肤雪白,戴着必然好看,便给你了。”
周手续又哼了一声,说道:“不愧是妖帝,好大的魄力。
烛阴昂首答道:“怎么,都如你一般小气?老婆就一个,你管我怎么疼。”
想撕逼的周守墟,仔细想了一想,确实羊角匕被比了下去。再怎么争论估计也是输了这一盘,只能盘算着大婚之日,哪怕把昆仑掏空了,也要办的风风光光,断不能再丢了面子。
岩岩笑吟吟的摸着那颗珠子,爱不释手,显得极为喜悦。
转身取出一个巨大的盒子,说道:“我和木木商议了,觉得订婚礼物自己亲手做才有意义。这是我看了钩针视频,给你钩的帽子、围巾、毛衣、毯子、靠垫。总归视频上教的,我都做了,还特意配成了套,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烛阴喜滋滋的打开盒子,伸头往里看去。周守墟也十分好奇,伸着头张望。
烛阴不确定地问岩岩:“奶牛?”
“不是啦。”岩岩过来,拿着帽子就朝他头上套,一边套一边说:“什么奶牛,明明是熊猫!”套完帽子,打量一番,颇是满意,又替烛阴把围巾围好。
后退了几步,上下看看,夸赞道:“不愧是我家老公,看着实在是可爱、帅气!”
周守墟笑得龇牙咧嘴,拿着手机咔咔拍了几张。只见照片上的烛阴,顶着倾国倾城的脸蛋,戴着一个白色大熊猫的帽子,那熊猫的眼睛钩成了咪咪眼,耷拉着两个大耳朵,配着同款咪咪眼围巾,确实又软又萌。
只是烛阴的表情,有一点,一言难尽。
烛阴摸摸脑袋上的帽子,违心地夸赞道:“戴着又暖和又舒服,岩岩你的手真巧。”
岩岩心花怒放,小手一挥:“既然你喜欢,你便一直戴着吧。以后我给你多钩几套,凑一个十二生肖。”
烛阴:...........
两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饭,大喜的日子里,大家都默契的没问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尽挑着一些开心的话题聊着,气氛温馨而融洽。
余父不停地说着一些余木木小时候的糗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饭后回到家的余妈妈,却开始莫名伤感,她拿出余木木小时候的相册,一边翻看,一边抹眼泪。
余父喝了点酒,看着余母流泪,心里也有点不自在。但是男人,都是粗线条,总不能抱着一起哭,那像什么话。
他不耐烦的对余母说道:“好好的,你哭什么?周守墟这样的女婿,全天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余母说道:“我哪有什么不满意!我只是想着以后都见不到木木了,我这心里,万般难受!谁像你,是个心狠的爹,我这心里堵着,不哭不行!”
余父眼眶也有一点红,但是忍住了,粗声说道:“是是是,我不心疼她,便让她陪着你,等你八九十岁两腿一蹬,她也变成六十来岁的老妇女了,那时候方才显得,你疼她!你最疼她!”
余母怒了:“你这死老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发泄发泄不行啊?谁让我倒霉嫁给你,我哭了,你居然也不哄我!还尽拿话语来刺激我,明天我就跟你离婚!”
余父叹一口气,坐着搂住她,慢慢说些话儿,开解着。
以后的日子里,就我们两个老的,相依相偎,互相取暖,共白头喽。
褚老头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神智很清醒。回家以后他细心的放好老婆的照片,擦了又擦。
岩岩妈妈走的时候还很年轻,忽如其来的大病,恶化的时间那么快,打得人措手不及。这么多年,老头带着女儿,任何事情都要做出铁汉的模样,因为他要支撑起这个家。
夜深人静,孤单寂寞的时候,不是没有。所以老头养成了对着照片自言自语的习惯。
他絮絮叨叨地对岩岩妈妈说着:“老婆,放心吧。你也看见了,岩岩找了一个绝顶漂亮的老公,又有钱,对她还特别好,特别听我们女儿的话。我是很满意的,虽然嫁得远了点,但是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生活,等我哪一天眼睛一闭,我就来找你。下辈子我再也不这么忙了,好好的陪着你。”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照片里人儿的脸蛋,线条坚毅的脸上,浮现出柔情蜜意的笑容。
四月的慕州,春光明媚。陆白的脸却阴沉的可怕。
他一改往日甜蜜蜜笑着的少年模样,指节握得发白,可见心中怒火滔天。
余木木失去了记忆,他可没有。
他虽然不便胡乱插手人间事,但是余木木挂了,杀人凶手总要得到惩罚。
和他对接的部门,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一个交代,杀人这种大罪,包管叫凶手牢底坐穿。
但是等了很久,居然连人影子都没找到。
毛文豪失踪了。谢静薇失踪了。袁易阳也失踪了。
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在他的地盘上,最近冒出了很多陌生面孔,到处打听余木木的消息。更有胆儿肥的,把手都伸进了白鹿山,这是当我陆白是个摆设?
上次见着后土,也知道那货回去,会使些阴招。但白鹿山是昆仑的自留地,这是早就商讨好的事情。
您到人家里去,也得征得主人的允许才能进门,哪有不打招呼,强闯的道理?
周守墟坐在椅子上,也是绷着一张脸。
虽然他玩世不恭,但是谁不知道他是昆仑下一任主事之人,打昆仑的脸,就等于打他的脸。
他思索良久,推算一番。说道:“既然目标这么明显打听木木了,证明后土多半已经码清楚了。我昆仑虽然不惧一个后土,但是后土背后之人,现在倒也不能撕破脸。你也别气呼呼的了,后土迟早是要死的,和一个将死之人,置气什么?”
他用手轻轻敲着扶手,说出的话清清淡淡:“不经允许进入地界的,弄死不现实,但是弄残了,没事。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咱们的地盘,就得跟铁桶一样。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溜达,当我昆仑是hello?Kitty?”
“我是个粗人。”周守墟举起自己骨节分明的双手翻来覆去仔细打量:“别的本事没有,拳头还是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