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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柯丽霞和胡池姬二人都是一抖，几乎同时问，“谁？”
响了好几声，柯丽霞才在胡池姬的催促下下床接了电话，她说，“喂，哪一位？”
“还能哪一位？”魏巍巍的声音，“我呀。”
“魏总？”柯丽霞几乎没有在早晨接过魏巍巍的电话，“有啥事？”
魏巍巍想了一下，说，“你们俩起来了没有？”
“起、起来了。”
“洗漱完，你让小姬到我的办公室来。”
柯丽霞感到头皮一麻，心脏往一起蹙了一蹙，看了胡池姬一眼，说，“行吧……”
柯丽霞把电话放下了，躲着胡池姬的眼光坐回了床上。
胡池姬凑了过来，把住柯丽霞，摇了一下，说，“姐，魏总说啥？”
柯丽霞不想说，但是又不得不说，也只好说，“……他，让你洗漱完，到他办公室、去……”
胡池姬看柯丽霞的样子，知道让她去干啥，但是，她还是问，“他让我去干啥？”
柯丽霞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胡池姬，说，“妹儿呀，早晚有这么一天……你以前有过没有？”
胡池姬知道柯丽霞指的是什么，说，“姐，有没有的，别担心我……”
柯丽霞说，“放松些，可以减少痛苦……”
胡池姬说，“知道，我们老师都讲过。”
“你去洗漱吧。”柯丽霞放开了胡池姬。
胡池姬下了床，披上她的皮风衣，拿起柯丽霞的牙具，说，“姐，我用你的？”
柯丽霞说，“用吧，白天我给你想办法搞到洗漱用品。”
胡池姬说，“好的。”
说完，胡池姬就拿着柯丽霞的牙具缸走出去。
没有多长时间，胡池姬就洗漱完，回来了。她把牙具放下，对柯丽霞说，“姐，我啥时去？”
柯丽霞悲戚地看了胡池姬一眼，说，“他说让你洗漱完了就去……别紧张，嗷～”
“我没事，”胡池姬说，“就是阎罗殿里走一回，也得走，不是？”
柯丽霞看着她，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对胡池姬说，“妹儿你等等！”
说完，柯丽霞风一样下了床，走了出去。一会儿，她手指抠了一坨子黑乎乎的什么回来了，那东西差不多有手指肚那么大，黑乎乎，有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
柯丽霞走到胡池姬的跟前，抬起她的胳膊，就把手指上的那黑东西往胡池姬的腋窝上抹。
胡池姬捏着鼻子说，“什么哪，姐，这么臭！”
柯丽霞说，“我也不知道这是谁，整的什么东西，反正我知道它臭！”
“你给我抹这东西干什么？！”
柯丽霞停下了，她说，“这就是香水的反作用。刚才我忽然想起了电影女演员拍吻戏吃大蒜的逸事，我就想起这东西。咱没有大蒜，让这东西代替，不也适得其正？”
胡池姬笑了，说，“姐你真坏！”
柯丽霞也笑了，说，“不坏没有办法。这回你去吧，保险他会匆匆了结的。”
“好！”胡池姬把另一只胳膊也抬了起来，让柯丽霞往这只胳膊的腋窝里也抹一些。
抹好，胡池姬把胳膊稍稍地抬起，侧头闻过去，熏得她立即就把头甩向一边，说，“其臭不可闻也！”
柯丽霞拍着手说，“好耶！”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柯丽霞和胡池姬两人相对看看，柯丽霞走过去抓起了电话，说，“喂。”
还是魏巍巍，他说，“小餐的大张又弄来一份儿，你也一起过来吃吧。”
“啊～”柯丽霞不太明白魏巍巍说的意思。
魏巍巍那边关了电话。
柯丽霞还拿着电话。
胡池姬问，“谁来的电话？”
“魏总……”
胡池姬鄙视地说，“他着急了？”
“不是，”柯丽霞说，“他说小餐的大张又给他弄到一份儿，他让我也过去吃。啥意思？”
“嗨呀，”胡池姬说，“咱们错怪好人好意了，人家魏总让我过去，不是要C我，而是让我和他一起吃早餐。原来整来两份儿，就我俩吃，这回又整来一份儿，就让你也过去吃。”
柯丽霞疑虑满腹地说，“不能吧，他可从来没有过呀……”
“这回有了，不就是有了？”
“咱们搞错了吧？”
“哎，别管，他不是让你去吗？”胡池姬说，“去了干啥，到了不就知道了。走！”
柯丽霞说，“我去他那里，也得洗漱吧？”
胡池姬说，“那你就快去洗漱吧。”
柯丽霞应了一声，拿起牙具，小跑着走出去。
不一会儿，柯丽霞回来了，她有些急了，她对胡池姬说，“快点儿走吧，别让他等着急了！”
胡池姬起身要走，忽然指指自己的腋窝，对柯丽霞说，“你给我抹的这东西咋整？”
“咋整？”柯丽霞想了想说，“带着吧，万一我们想得太好呢？”
胡池姬想了一下，一晃头，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柯丽霞的后边走出去。
她们俩来到了魏巍巍的办公室，看到沙发前的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有三杯牛奶，一摞面包，三个煎蛋，一碟培根，还有一瓶果酱——欧裔人典型的早餐，所不同的，有几瓣外溢红油的咸鸭蛋。
魏巍巍坐了下去，指了指他对面的两把椅子，对胡池姬和柯丽霞说，“坐坐。”
柯丽霞和胡池姬相对看看，这才确信让她们来，是让她们吃早餐。
魏巍巍指着这些早餐说，“我们受欧裔早餐文化影响太深，一色的是他们的几大款，还行，我们也吃得惯。今天所不同的，是这咸鸭蛋，这可不是普通的咸鸭蛋，这叫海鸭蛋，是鸭子在海里吃小鱼小虾海藻而生出的蛋，你看这颜色，这油儿，营养相当丰富。来，尝尝。”
胡池姬听到是这样的咸鸭蛋，就拿起一瓣，用筷子把里边的蛋黄掘出来，放在了嘴里，嚼了两下，就闭不上嘴了。
魏巍巍急忙问，“咋地啦？”
胡池姬嘴里含着那个蛋黄，呜呜突突地说，“咸，齁得慌！”
柯丽霞连忙送过去一片面包，说，“就一就，就好了。”
魏巍巍则拿过去食碟递到胡池姬嘴的下边，说，“吐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