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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几个人玩得实在是累了,一回到民宿,瘫在床上的就瘫在床上,瘫在沙发上的就瘫在沙发上,成了各种各样的人形摆件。
回来以后,发现那几个还没回来,不知道在哪快活呢。
瑞雪和阿鸿软软的靠在沙发上,喝着奶茶,看着电视。
“我去!”陈惊羽在床上大声的叫了出来。
“干啥啊,陈惊羽你疯了,一惊一乍的”孔瑞雪边喝着奶茶边在外面骂着。
陈惊羽连忙从房间里面跑出来,“姐妹们快看,有八卦!”
“什么八卦?”阿鸿和瑞雪异口同声的问。
“快看快看,这不是你们班的那个谁李姝蒙吗,他和我们班的老刘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这两人都官宣了!说是在一起两个月了!李姝蒙这个女文青还在微博上发了一篇小作文呢!”
“我去!”瑞雪发出八卦的笑声。
“你看你看,叫什么《遇见橘子香气》”陈惊羽笑得花枝乱颤。
阿鸿打开微博,看起了这篇《遇见橘子香气》。
她是这样写的:
“喜欢念叨那些细细碎碎的旧时光,喜欢那些散落了一地的阳光网。
提笔写下大学,尽显欢脱的字眼,充满的是未来和希望,充满的是憧憬和向往。于年少的我们而言,大学就是天堂。是可以自由选择的无负荷简式生活,是山有木兮木有枝的闪躲的情怀,是克制的放纵和自律的欢喜。
人的一生很短,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呀。
初来乍到,实话,是巨大的心理落差。可能是把太厚重的期盼压在了希望身上。真实的大学与想象中的天堂差距是很大的,但是年少的满足,只是短暂的欢喜就已经足矣。
而我最大的欢喜,就是你。
你是湖边惊起的丛林鸟,你是远处化不了的火烧云,你是天地一浮萍。我从来不曾用如此炙热的想象力,来对待一段如此真诚的感情。或是唏嘘不已。或是无上欢喜,我原以为周围的一切,都无关于时间,无关于我。是一场什么样的遇见,又是一场什么样的改变。
可春色不过画笔江南,可月色不过对影成双。
在我浅显的记忆里,只剩下了没有被拥抱的圣诞老人,跨年时三里屯的尖叫,海洋馆的欢呼,大悲禅院的宁静和走不完的小路。我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表达,才能恰到好处。或许是太过,或许是不及。但愿一切的相遇别离,都不悲不喜。我时常在想,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我又拉着你的手不愿撒开,不愿远去。
想起你说的一见钟情,硕大的草坪,浅笑的我。
想起第一次电影,第一次共餐。你的约束,我的矜持。
想起三里屯的柠檬水和威士忌,棉花糖和白玫瑰。
想起大角的烤肉和烧串,永远想吃的呷哺呷哺。
想起最脆弱的时光,医院转身看见你的惊喜。
想起刺猬河畔的芦苇和柳絮毛,大鱼和丛中鸟。
我对你说,因为你纵容,因为你忍受,所以你把我惯得理所当然,所以你把我宠得无法无天。我对你说,既然你给了我港湾,我干嘛要去迎接暴风雨。我从来不曾怀疑,我也从来不认真相信,我也从未像如今这样笃定。脱去穿在身上多年的铠甲,我原来也可以只是一个一击就倒的女孩子而已。
半夜总是偷笑,因为会想起你写的诗。
“何为美人?”
“漾眸,纤手,柔腰。”
“可否具体?”
“橘子香气。”
“可否再具体?”
“汝。”
我问:“啥是橘子香气啊。”你说:“在你身上闻到的味道。”我说:“我咋闻不到呢?”你说:“这大概是恋爱的味道吧。”
写给亲爱的老刘
李姝蒙”
读完以后,几个人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又是不停的哎哟哟哟又是酸里酸气的,一派喜庆祥和的气氛。
阿鸿心里想着“真甜啊,原来恋爱是可以这样甜的吗”。看了一眼这几个人,笑完了以后好像也各有心思的样子。何似抿着嘴笑,瑞雪偷偷的瞟了一眼何似,惊羽又时不时的瞅着瑞雪,阿鸿全都看在眼里,在心里哀愁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陈惊羽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哀怨的说了一声,“为啥别人的恋爱这么甜啊,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轮到我...”
孔瑞雪在一边说,“就你这缺德嘴,谁嫁给你谁倒霉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陈惊羽一笑生花,“可别这么说,这不是咒自己倒霉嘛,小雪雪。”
孔瑞雪又送上一个大白眼。
过了一会儿,众人无言。
又过了好一会儿,何似突然说,“明天我们是去泡温泉是吧,带好自己的东西哈。”
孔瑞雪笑着说,“知道了,何妈妈,您可少操一点心吧。”
阿鸿在一边噗嗤笑了出来。
陈惊羽问,“不是,阿鸿,你笑啥。”
阿鸿说,“没啥,就是觉得何妈妈这个称呼很好笑。”
众人:“.....”
正聊着,那几个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回来时,一看只有金筱,邱林还有张卿青,盘盘却还没回来。
何似问了一句盘盘人呢,众人皆摇头。
何似,“什么意思,盘盘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你们怎么还不知道她去哪了。”
“我们刚才在葡萄藤那儿玩呢,玩着玩着我就发现她走了,然后觉得没意思,我们就回来了呀。”金筱说。
“打电话问问吧。”阿鸿略着急的说。
正找着呢,何盘盘推门进来了,看见七八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盯得她心里发毛。“干啥啊,我脸上有钱啊。”
“大家担心你呢,盘,你去哪儿了”瑞雪说。
“没有去哪嘛,我就到处走走。发现这个乡野田间真的好美啊。”盘盘眼冒星星的介绍。
众人:“........”
闹了一会儿,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了。
大家都睡下了,阿鸿过来敲盘盘和金筱的门,把盘盘叫出来到阳台坐着,说:“真没事吧,盘盘。”
盘盘笑着打哈哈说,:“没事儿啊,能有啥事儿啊。”
阿鸿摸摸她的头,“我们虽然年龄差不了两岁,但是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算你半个姐姐,你撒谎的时候总是这样,把我在说谎几个字写在脸上。当然,如果有自己不愿意说秘密,不想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不要把自己憋坏了,好吗?”
盘盘抬头看着天,漫天的繁星映在她的眼里,荡起了波纹。
哽咽了一下,盘盘低声说,“阿鸿,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啊。”
阿鸿说,“怎么会呢,我们盘盘这么可爱,还这么会体谅别人,怎么可能不讨人喜欢。我就超级喜欢我们盘盘啊,大家都喜欢盘盘。怎么会这样想。”
盘盘转头看着她,眼里的泪光一闪一闪的,却从来不曾掉下来,“那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还一直在躲我呢。从前是,现在也是。”
阿鸿看着盘盘,轻轻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只有两种可能,一只能说明那些男人没有眼光,二可能是我们盘盘误会了呢,或许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同,有些人是热烈而真挚的,就像一把想要不停燃烧的火一样。而有些人或许天生就不擅长表达,他们的喜欢是隐忍的,是体谅和包容的,不能因为他们表现得不明显或者一个微小的举动,就否认了他们的全部,不是吗?”
盘盘抬头,“那你的意思是说张卿青有可能是喜欢我的是吗?”
阿鸿笑得灿烂,“我可没说哈,哈哈哈哈哈”
盘盘倏地惊讶自己说漏了嘴,脸又羞得通红。然后就追着阿鸿打,阿鸿忙忙求饶。两人在阳台上扭成一团。
月光下,少女怀春的心思,是夏天的慵懒的风,吹着发丝的温柔。
阳台背后,何似端着一杯水,靠在墙上,刚才说的话他都有听见,看着阳台上两个嬉笑打闹的身影,何似觉得,真是人间难得的好风景。而那一段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已经在何似的心里,留下来抹不掉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