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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一般的题目是难不倒你了。”
“子凡，老师昨天特意去找了几名参加、设计过数学竞赛题目的老师问了问，帮你找来了一套数学试卷。”
“你先做着看看。”
徐子凡接过试卷。
“好。”
临走前，不经意间，他扫到赵瑞成的桌子。
上面是一张摊开的试卷，与一只拿着黑色碳素笔的手。
卷面很整洁，字迹磅礴大气。
刷题经验丰富的徐子凡一眼就认出，这是去年竞赛的决赛试卷。
拿着笔的主人已经写到最后一道大题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试卷的主人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徐子凡撞进了一双酒红色的眼睛里。
下一秒，试卷主人率先收回视线。
徐子凡也随即收回视线。
只是，他神差鬼使般地记住了那个写在试卷上的名字——
夜零。
……
待到徐子凡走后，赵瑞成面露苦笑。
怪不得齐天荷这么想要自己手中的名额，原来是徐子凡参加了这次比赛。
虽然赵瑞成是对夜零抱有很大信心，但他并不认为，夜零能追赶得上徐子凡。
徐子凡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从小就对数学感兴趣，从小学到高中，不知道拿过多少个数学大赛的奖杯了。
青禾学院当时为了招收他，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没想到，徐子凡竟然进入了三班！
看来，这次大赛真是精英赛，赵瑞成已经能预料到比赛时厮杀的激烈程度了。
“赵老师。”
“你看到了吗，这才叫做真正的好苗子，可不是什么样的学生都能比得上的！”
齐天荷胸有成竹。
“当然，我们班除了子凡以外，还有其他好苗子。”
“你要是把今年这个名额让出来的话，我直接给你三万怎么样？”
“你！”
赵瑞成勃然大怒，刚要反驳齐天荷，维护自己的学生。
“砰”
夜零却是突然把笔帽合上了，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椅子一拉，站起身来。
对着赵瑞成说：
“你判下卷。”
赵瑞成一愣，却是下意识地拿起来红笔，去看夜零刚做出来的试卷。
其余老师愣住了，只见夜零几步走到齐天荷面前，脸上的笑意很浅，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好苗子？”
清冷的声音以疑问的语调念出来这三个字，语速不紧不慢，像是在思考这三个字的含义一样。
“是……”
有什么问题吗？
齐天荷被夜零身上的气势一压，下意识地要回答。
“好苗子的定义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夜零轻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感慨，还是在质疑。
老师们不明所以。
下一秒，他们却听到夜零自信而狂妄的声音。
“那，这样的话……”
“我当一个好苗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老师们的脸色瞬间一变。
齐天荷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回过神来，刚好听见夜零这句话，面色一变，冷笑一声：
“你？”
“好苗子！”
齐天荷目光隐晦地扫视了一眼夜零，怎么也不觉得这个九班的学生是个好苗子。
吹牛的功夫倒是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