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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书不开心,但又不敢说,只能道:“涂部长经常被她丈夫打。”
苏榆北不由一皱眉,家暴这事全国什么地方都有,但却没想到堂堂县宣传部的部长也会被丈夫打。
苏榆北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涂克曼可不是普通女人,而是国家干部,接受过高等教育,就算被丈夫打了,但她作为国家干部,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应该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谁想却是经常被打,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苏榆北没问,而是看着赵灵泉,等着小秘书给自己答疑解惑。
赵灵泉抱着茶杯,到不是想喝水,而是办公室里冷,茶杯可以暖暖手。
赵灵泉继续道:“涂部长的丈夫是卫生局一个小科长,倆人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然后恋爱,上大学,毕业一块考公,进了长阳县政府。
结果一个当上了宣传部的部长,一个过了这么多年还在卫生局当个无权无势的小科长,涂部长的丈夫看妻子位置比他高心里就很不满。”
说到这赵灵泉神秘兮兮的道:“苏书记你知道关于涂部长的那些风言风语吧?”
苏榆北不由一皱眉道:“什么风言风语?”
赵灵泉不满的道:“你少跟我装糊涂,你肯定听说过,就是关于涂部长生活作风有问题的风言风语。”
苏榆北立刻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是县委书记,自然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事,但却是背后议论,苏榆北来了半年多了,也是偶尔听过这些人背后嚼舌头根子的。
但苏榆北却没太当回事,这样的花边新闻别说长阳县了,放眼全国那个地方没有?
不管是体质内,还是企事业单位,但凡有个漂亮女人,关于这女人的花边新闻就不少。
总是有那么一些闲得蛋疼的老爷们,跟个农村妇女似的愿意编排这些事,有一个人说,就有下一个去补充、改编这件事。
结果就是这事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邪门。
就算这女人生活作风没问题,可架不住这些人到处散播,生活作风没问题,也硬生生被传成了有问题。
赵灵泉继续道:“很多人都私下说涂部长别看表面一本正经的,其实跟很多领导都有一腿,不然也不会当上宣传部部长了。
这些风言风语很快传到她丈夫那,她丈夫有是个多疑的人,就算听一次不信,可次数多了也就信了,心情不好他就喝酒,喝多了就打涂部长,次数都没办法统计了,
总之有那些风言风语后,涂部长的丈夫只要喝多,她就要被打。”
苏榆北看着赵灵泉道:“那她就没报警?”
赵灵泉摇摇头道:“一次都没有,涂部长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家庭,也为了让她女儿有个完整的家吧,所以我说涂部长太不容易了。”
苏榆北想了下,拿起手机给梁友峰打个电话,下班后他打算带着赵灵泉还有梁友峰去涂克曼家看看。
之所以叫上梁友峰,苏榆北也是怕事情有变数,真有的话,那梁友峰这个县局的局长可就派上用场了。
下班后苏榆北也没急着去,带着赵灵泉还有梁友峰去了王可卿那吃了一顿一过炖大鹅,这么冷的天,吃这玩意最是舒服。
不过谁都没喝酒,快八点的时候到了涂克曼家住的小区。
这是个老小区,楼房还是九十年代建的,到现在早就显得又破又旧。
赵灵泉敲敲门道:“涂部长在吗?”
赵灵泉一连叫了好几声,里边也没人回应,苏榆北以为涂克曼没在,正要说走吧,谁想防盗门就开了,一个眼睛血红,一身酒气的男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还不等苏榆北等人说话,这男人就骂道:“臭女表子在单位勾引男人不算,还让倆野男人找上门来,我特么的抽死你。”
说完这男人迈步就往里边走。
苏榆北看了一眼梁友峰,随即向里边努努嘴,意思很简单——上!
梁友峰立刻骂道:“去你大爷的,我特么的又不是狗,你这眼神几个意思?”
梁友峰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冲了进去,很快就传来那男人的怒骂声,苏榆北跟赵灵泉也跟了进去。
就见这男人被梁友峰按在地上,双手带着手铐背在身后。
梁友峰嫌他骂人难听,找了一块破布塞进了他嘴里。
赵灵泉则是赶紧过去把倒在地上的涂克曼搀了起来,赵灵泉很是关切的道:“涂部长您没事吧?”
涂克曼怎么能没事?
但脸上没有任何伤,身上却是那那都是,尤其是胳膊上,全是烟头的烫伤,有些好了,有些明显是刚烫的。
旁边一个房间传来一个女孩敲门哭喊的声音。
涂克曼不停的落着眼泪,但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苏榆北叹口气道:“你带她去换一身衣服,老梁这人你弄局里去。”
梁友峰一把拎起男子迈步就走。
苏榆北过去把房门打开,立刻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跟涂克曼很像,哭得满脸泪痕,一出来就左右看,苏榆北指着涂克曼所在的房间道:“你妈在那,去吧。”
小女孩立刻跑了进去。
很快里边传来涂克曼跟小女孩的哭声。
苏榆北不由叹口气,他左右看看,找个地方坐下。
过了一会换了衣服,也上了药的涂克曼低着头出来了,苏榆北道:“用不用去医院?”
涂克曼摇摇头轻声道:“不用,苏书记你们怎么来了?”
苏榆北看着涂克曼道:“他这么打你,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还跟他过?”
涂克曼低着头没说话,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几滴眼泪却落到了地板上,那个小女孩躲在涂克曼身后,用力的抱着她大腿。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道:“坐吧,别这么拘束。”
涂克曼低着头拽着女儿坐到了一边,赵灵泉满脸气愤之色的道:“涂部长那样的男人你还跟他过什么,跟他离婚!”
涂克曼仰起头,凄然一笑道:“赵秘书你还年轻,这婚不是想离就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