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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被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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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界这随便把鬼市开到水陵镇的做法,也太不地道了,难道是觉得水陵镇人妖混居的情况很是繁华热闹,因此也想来凑凑这份热闹?

    墨砚说:“且再等些时日,重阳节也快到了,到时候冥使会来的,少主届时问问他再做打算吧。”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反正我现在身子弱得走几步路都出虚汗,也没精力去顾及这些事情。

    墨砚又说:“对了少主,小殿下听说你回来了,连连抱怨你回来竟然不知会他一声,我说你受了些伤身子虚得很,他便说明天上午来看望你。”

    这个毅澈,还挺正式的,下午就来怎么了,还非要依礼循规的等到明天上午再来。水陵镇的习俗,探望有伤病的人必须在上午,下午探望则有诅咒病人死去之意,至于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水陵镇的葬礼都在下午举行,因此下午就成了奔丧的时间,不适宜探视活人。

    进入祠堂之后,墨砚警觉地说:“不对。”

    我后知后觉,什么都没察觉出来,问:“怎么了?”

    墨砚疾步走到摆放龚氏先祖们灵牌的架子后面:“有人曾试图闯入结界!”

    我一听就急了,这结界里放着爷爷的大如意袋,里面有家传圣物昆仑镜和很多法器,还有数不清的藏书典籍,丢了哪一样都了不得。我急忙跑入结界,见如意袋还好端端地在那里,急忙拿起来套在脚下,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在里面一一清点。昆仑镜还好好地,法器们也不缺,藏书什么的看着也不像是被摆弄过,应该是没什么损失。随后墨砚也进了来,手里拿着一张详细的物品单子,仔细地一一清点核对。半晌之后,墨砚松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丢。主人生前设下的结界非常强大,想必是有人试图闯入但未成功。”

    “普通的贼,不会到祠堂里来偷东西,绝对是冲着我们家的宝物来的。别的宝物,恐怕也不值得冒一次险,只有昆仑镜!估计不是人,是妖。只有妖界才知道我家有昆仑镜!”我出了如意袋,仔细检查了结界,所幸依然完好,可见爷爷布下的这结界确实强大,于是便又放心地将封天印放入了大如意袋中。

    墨砚施了术,加持了结界:“可惜墨砚没用,灵力实在有限,只能做到如此地步。日后若再遇到丹朱公子,他的修为比主人更甚,可请他再做加持。”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从祠堂出来后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午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昔日里有爷爷在,无论是水陵镇还是家中,所有大小事务都有爷爷支撑,我无忧无虑地地快活日子。如今爷爷不在了,家中的祠堂重地竟被人闯,冥界还把集市开到了水陵镇,这些事情如何解决?我这点三脚猫的灵力修为,我这软包子的性情,怎么能支撑得起这一切呢?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压得我胸口闷闷的。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便不再强迫自己睡什么午觉,坐起身来。看看外面,阳光晴好,天高云淡,正是秋日里的好时光,便去了院子里散步。出了我的小院,来到后院的主院儿,这里的五间正房是昔日爷爷的卧室和书房,东西都有厢房,东厢是墨砚的卧室和卫浴房,西厢则是厨房。

    主院儿东边的跨院与我的院子格局对称,设有正房三间和东厢房两间,正房中间一间小厅,左右各一间客房,两间厢房是浴室和卫生间,翾飞和陆凯风就住在这里。主院儿后面是祠堂的所在,祠堂再往后是后园,昔日里父母就居住在后园,母亲性爱花草,园子虽不大,但格局清幽,很有些趣味。前院儿正房八间,是爷爷、父亲的书房和会客的正厅,东西各有厢房作为贮物间和库房之用。

    听起来,我家祖宅确实非常大,但多年来其实已经缩水了很多。龚家最繁盛的时期有几百口人,钟鸣鼎食,宅子占据了大半个水陵镇,镇南、镇北有几百亩田产。后来,人口逐渐凋零,房屋多数都空置了起来。再后来,新时期到来,全部田产都平分给了当地百姓,房屋也划出去大半被改建成了民居,只余下这一小部分。

    我一边遛达着,一边漫步而行,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秋风一阵阵送来菊花和桂花的香气,很是惬意。走到东跨院的月亮门前,却见两个穿着工人穿着色泽艳丽的制服在忙活着什么,于是走过去询问。翾飞正把电脑放在房内窗前的桌子上,见了我说:“我请人来接通网络。”

    我跟着爷爷这么多年,性子随他老人家,一切尚古,崇旧,对现代的东西无甚兴趣,手机、电脑虽然也有,但却不喜欢摆弄,因此家里一直没有开通网络。“不必了吧,反正我和墨砚都不怎么上网。”我说。

    “我不在荣商,只能通过网络来处理公司的事情。”翾飞说。

    “啊?你今天还不走吗?”我不假思索地把内心的想法脱口说了出来,又觉得这话显然是在当面逐客,实在欠妥。最近身子虚,智商仿佛也虚了起来,爷爷天天念叼在耳边的“三思而后开口”竟忘到了脑勺后面。

    翾飞偏过头看着我,斜飞的剑眉轻轻一拧:“难道你想回荣商了?”

    “啊?没有啊……”我莫明其妙。

    “所以,我只好在这陪你。”他说。

    这是什么逻辑,这意思是,我在哪他就在哪?我可不想天天面对他这张冰山扑克脸!

    知道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也没用,这家伙做的决定没人能撼动,我只好转移了话题:“陆凯风呢?”

    “出去逛了。”他回答。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去前院儿走走。”我转身欲出,他却在身后问了句:“近日,该去博州莫家拜望一上吧?”

    说得也是,我在荣商待了快一年,此次回了水陵镇,确实该去五里之外的博州拜望一下舅舅和表哥。想了想明天上午毅澈要来,便说:“后天上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