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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过了三日,佛间才堪堪等来了廉川带过来的消息,漩涡一族搜寻了三天,依旧没有找到富坚和绘里的线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漩涡一族的族老们讨论决定,重新选举族长,于是经过一番争夺,富坚的堂兄漩涡博文成为了漩涡一族的新族长。
漩涡一族新族长的继任大典将在五日后举行,届时会邀请各族前往观礼,同时广告忍界,给千手家的请柬,廉川也一并带了过来。
虽然涡之国只是一个在忍界排不上号的小忍国,几乎与世无争,位于火之国东面的一个小岛上,国土面积狭小,人口也只有漩涡一族,但却是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国家,历史甚至比现在的忍界五大国还要悠久的多。
并且不同于其他国家,漩涡一族的族长本身也是涡之国大名,这一传统同样也延续了千年,世袭罔替,从未改变。
如今漩涡一族决定改换族长,如此一来,宸间的身份就变得异常尴尬。
“所以,漩涡一族打算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拿着请柬,佛间看都没看,反而问道漩涡一族打算如何处理宸间的身份。
听到佛间的问话,廉川再次行礼,从怀中取出卷轴,打开封印,托起一个古朴的木匣,递给佛间。
“涡之国大名印玺?”
佛间拿着印玺落在纸上,看着彤红的朱印说道,“漩涡一族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想让我去做涡之国大名?”
说着将印玺放回匣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廉川。
这时,佛间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富坚放置空白卷轴的用意,这场意外恐怕是人为的!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富坚信不过漩涡一族,甚至都无法区分自己形影不离的护卫是否存有二心,只好用这种方式把东西送的自己这边。
“不是的,大人您误会了,”听到佛间说的话,廉川平缓的开口解释道:
“这是博文大人的意思,博文大人虽愿意接下族长的重担,但他拒绝继任大名,他希望能迎回世子,由世子担任大名,等世子长大,能独挡一面的时候,他再归还族长之位。所以……”。
“所以他就把大名印玺送来千手家,好让我不能拒绝是吧?!”
未等廉川把话说完,就被早已明白漩涡博文之意的佛间打断。
“漩涡博文,还真是有一套哈~!”
解释到最后,廉川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特别是听到佛间嘲讽,他将头低的死死的,整个人伏在榻榻米上,让人看不见他在想什么。
“廉川,你跟在富坚身边做护卫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些事我不说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你不会不知道漩涡博文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对于佛间的反问,过了许久,廉川才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知...知道。”
“那你这次来就是打算带回孩子,好讨你新主子欢心?!”
佛间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他想杀人。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也就没必要客气了,佛间站起身,将手里的请柬重重的掷到廉川的身上,吼道:
“回去告诉漩涡博文那个龟儿子!我千手家的没有刚出生的孩子,就算以后有,那也是我千手佛间的儿子!跟漩涡一族没有任何关系!”
“好了,你滚吧!”
言罢,转过身,以示送客。
廉川伏在地上静静的听完佛间的话,慢慢直起身来,灰暗的面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透着疯狂,再加上嘴角带着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整个人显得尤为诡异。
廉川跪坐在那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像是说给佛间,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世子从未送至千手一族,在途中便被那个不知名的存在杀害,我们三人贪生怕死,不敢将实情上报族内,便草草将世子埋葬,折返回族中,谎称已将世子送交至佛间大人手中。”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博文大人竟希望迎回世子,让其继任大名,我等见事情瞒不下去,只能带回世子的遗体,以死向富坚大人和博文大人谢罪!”
“那么,世子就拜托大人照顾了,还请大人记住,廉川等人从未来过千手一族。”廉川对着佛间重重扣了一拜,捡起地板上的请柬,又上前从书案是取过木匣,捧在手里,躬身后退。
听完廉川的话,佛间瞬间明白了一切,漩涡博文送来大名印目的始终都是一个,那就是大名之位,纵然涡之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但涡之国大名也是大名,身份始终都是忍界贵族,和稍微比平民地位高一阶的忍者相比,何况云泥!
若自己送还宸间,恐怕过不来几年,宸间就会出一次不大不小的意外,不幸身亡,到那时,担任族长的漩涡博文在族人多次劝进的声浪之中登上大名之位,再无后顾之忧。
倘若不送还宸间,经过送印一事,那漩涡博文已是仁义之名尽得,他大可只担任族长,而遥尊远在千手一族的宸间为涡之国大名,如此一来,挟持大名,图谋涡之国的黑锅就牢牢扣在了千手一族身上,千手数百年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甚至说五大国的大名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联名消灭千手也不是不可能,为了自己家族的安危,自己也只有送还大名这一条路可走。
况且,就算五大国不发声,如果没有富坚交给自己的漩涡秘术卷轴,再加上涡之国经过漩涡博文数十年里的经营,纵然日后宸间回族,恐怕也只能做一个傀儡。
就算千手家可以教导他学习忍术,成为强者,可漩涡一族毕竟是靠封印术闻名于世的,族长若是不会封印术,岂能服众!
“好一手釜底抽薪,要不是廉川他们愿意以死破局,我可真就进退维谷了。”
佛间在心里推演着事情的所有发展,忍不住感慨道:
“漩涡一族,真是不容小觑,除了富坚,竟还有如此人物。”
“宸间,你若是日后不成大器,那就作为我的儿子度过这一生吧,漩涡博文,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
佛间走到屋外,站在庭廊下,目送廉川离去,这一次远没有三日前那般走的匆忙。
夕阳的余晖照在林间跳跃的廉川背上,多多少少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可一旦上路,壮士心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心里装的就只剩下信念。
“富坚,你选的人不差!!”
说完,转身走向走廊的一边,时间不早了,他该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