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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临出发的前一天,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倔倔”无处安顿。
经过缜密的计算,如果让“倔倔”独守空房,那60天的时间恐怕它是熬不过去的。
最后,我决定,把“倔倔”暂时放到陈思家里休养生息。
我骑了木兰带着“倔倔”赶到陈思家里,陈思妈妈贴了满脸的黄瓜片给我开了门,一见是我,满面笑容地把我让进屋:“快,来来来,吹吹空调,热坏了吧?”
我把“倔倔”放在地上,站在柜式空调前吹凉风,边吹边说:“阿姨,您还用做面膜啊?您那皮肤比黄瓜都滋润!”
陈思的母亲笑得花枝乱颤,好几片黄瓜从脸上掉到地上:“这孩子,真会说话!”
“倔倔”跑过去闻了闻黄瓜片,发现不是排骨火腿,它不感兴趣地走开了。
陈思的妈妈说:“你先坐啊,我洗洗脸。”陈思妈妈涂抹了洗面奶,像做眼保健操一样开始按摩脸。
“阿姨,您洗吧,洗洗更健康。对了,思思不在家吗?”我问。
只见陈思妈妈伸出带泡沫的手先是指了指陈思的房间,又摆了摆手。
我心想:“这陈思,知道我来了还不出来,太过分了,几点了还午休呢?”
我快步走过去,推开了房门,陈思正在换衣服,乍泄的春光晃得我迷糊,陈思抓了床单裹住自己惊叫:“出去!”
我悻悻地关门缩回客厅,终于明白陈思妈妈刚才摆手的意思了!
陈思妈妈笑着让我坐在沙发上:“陈雅给思思捎来几件衣服,她正臭美呢!”
我点点头,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女!”
陈思穿了条蓝白牛仔短裤,没穿丝袜的两条腿细且匀称,上身是白色T恤,T恤领口藕荷色的嵌边儿衬得脖子白皙如凝脂,经常素颜朝天的她还化了淡妆,我突然发现,陈思竟然如此楚楚动人。
陈思嗔怒道:“妈,你看你,就知道自己美容……”
剩下的话陈思没说出口。
陈思妈妈乐呵呵地戴了一顶太阳帽,说:“你们聊吧,我去3单元玩会儿麻将。蝈蝈晚上别走,在这里吃饭。”
陈思给我倒了杯橙汁,然后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问:“你主动来我家可太难得了,你是无事不登……啊!!”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倔倔”用热热的小舌头舔了舔陈思的脚丫。
陈思惊叫一声后,惊喜地抱起“倔倔”,晃着它的两只前腿说:“‘倔倔’,你也来了?”
我喝了口橙汁说:“思思,这个暑假,我们宿舍六个人都去北京打工,‘倔倔’就暂时放在你家吧!”
陈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咬着嘴唇说:“别去北京了,你就在我家帮我爸看旅店吧,一样赚钱!”
“不是钱的事儿,我们几个想磨炼一下自己!”我果决地说。
陈思沉吟片刻谆谆教导我,大概意思是,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首都百花儿开……
我赶紧接话:“咚咯里咯咚咯咙,咚咯里咯咙……”
陈思接着说:“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我笑着点点头,从茶几下拿了陈思她爹的一盒云烟拆开点上:“思思,我在北京就待一个月,最多一个月,然后我来接你,咱一起去我家玩吧,咱去看海,苏宁和刘爽估计也会去!”
陈思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突然发亮:“真的?”
我微笑地坐到她身边,和她耳语道:“其实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挺漂亮挺撩人的,尤其是换衣服的时候。”
陈思笑着用拳头捶打我,我忽然觉得空调的温度也阻止不了我心中的一团火,我凝视着陈思,陈思慢慢地把双眸关上……
“哗啦,咣,瞧我这记性,又忘带零钱了。”关键时刻,陈思的妈妈开门而入。看到眼前旖旎暧昧的场景她也很尴尬。
我坐直了身子没话找话:“阿姨,思思迷眼了,我给她吹吹!”
陈思妈妈拿了零钱对我说:“那可得好好吹吹,你们继续吹,继续,我走了!”
我和陈思相视一笑。
我甩掉凉鞋,光脚走到电视柜跟前,拉开抽屉,翻找影碟,只见里边各式各样的光盘,百分之九十都是我未曾看过的:《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杨三姐告状》……
我纳闷地问:“思思,你家有没有春秋战国时期以后的光盘啊?电影歌曲都行。”
“有啊,你等着!”思思也甩掉凉拖,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房间,取来了一摞,我挑了一张的专辑,打开DVD,选中一曲《不再犹豫》,按下play,电吉他的声音窜了出来……
“我也喜欢这首《不再犹豫》。”陈思高兴地说。
我俩并排坐在沙发上,我掐灭了烟说:“咱都喜欢,那还犹豫什么?”
我右手拥住陈思的腰,陈思扭捏着,然后掐了掐我树皮一样的脸:“你不怀好意吧!”
我右手转过陈思的身子,把充满烟味的嘴凑到陈思的嘴上……
音乐在奏响吗?我好像听不到;时间在流淌吗?我感受不到。窗外的酷热延伸到了我的血液中,陈思的手自然垂落到我的腰间,我们忘情地、笨笨地嘴对着嘴像蜻蜓点水,谁都不敢睁开眼睛。
当我再次听到音响的时候,已经在高歌《海阔天空》了。
陈思的脸上绽放了胭脂般的玫瑰色,我俩再次不好意思地相视而笑,两人又心有灵犀似的拥吻在一起。
我的手不老实地顺着思思的后脊梁往上游走,直到碰到了一粒钩扣,陈思的皮肤很凉,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空调度数低还是紧张。我的大脑开始指挥双手像解二次函数一样试图解开这道防线……
两人的忘我和投入影响了注意力,尤其是听力,当陈思父亲开了门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外,我还没解开扣子。
老爷子讷讷地喊了一声:“穿上衣服吧!”
陈思满脸通红地说:“哪里有脱衣服啊,您怎么不敲门啊?”
陈思她爹大度地笑了笑,然后关掉音乐:“咱店里的几床被罩让耗子给啃了,我回家取几个老鼠夹!你妈呢?”
“去打麻将了!”陈思穿上鞋。
我赶紧对老爷子表白:“叔叔,您不用找老鼠夹了!”
“噢?”老爷子纳闷地看着我。
我从沙发旁边拽出“倔倔”:“我家的小狗就喜欢逮耗子,人送外号:‘多管闲事儿奔得倔’!”
陈思的爸爸很高兴:“太好了,来,让我抱抱!”
老爷子喝了口水抱着狗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对陈思说:“你爸你妈太能找时候回家了!我怀疑这老两口是特工出身!”
陈思哈哈大笑,用湿巾帮我把脸上和嘴边的口红印擦掉:“‘倔倔’真会捉老鼠吗?”
我撇了撇嘴:“别说老鼠了,那家伙吃火腿如果不是王中王的就发脾气!”
陈思捂住嘴咯咯笑:“我觉得你也是在胡说!”
话音刚落,陈思的父亲开了门又进来了,对我说:“哎,今晚上别走啊,咱爷俩得喝点,只有你在我才能喝个痛快,要不你阿姨管得可严呢!”
我笑着点点头:“叔叔,您放心,咱爷俩今晚上细水长流一醉方休!”
“好好好,我走了,你俩记得拉上窗帘啊!”老爷子的话点到为止,碰上门离去。
我拉上陈思去逛街,陈思挑了一件白色T恤送给我,这件T恤很怀旧,在九三年的时候曾经风靡大街小巷。T恤上写六个大字:“别理我,烦着呢。”
陈思又开始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什么别拈花莫惹草,别招蜂莫引蝶,更不许寻花问柳,记得每天发短信。
我就差把自己阉了向她表白自己的忠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