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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或许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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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于嬉最后说:“总之,找他应该不会错。”

    我沉默了一下,随后说:“他醒了应该会找我的。”

    荒于嬉又打了个呵欠,他趴在床上说:“我发现我居然还有进步的空间,可能我需要再去找找方法。”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疲倦的荒于嬉,对于我来说,荒于嬉足够强大了,他拥有瞬间移动,隐身这样的技能,而且他还拥有一死一活的灵物,虽然他把血灵送给了我。

    爸爸躲在柴房里面亲手制作着妈妈的棺木,只能听到一些削木头的声音。

    再回过头来看荒于嬉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我拉过已经洗过的被子,盖在了熟睡中的荒于嬉身上。

    我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这种古老的木窗子散发着一股天然的香味,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震动了。

    我拿出手机,是邢寒,看来应该是珞晨轩醒了。

    “喂?”

    我接通电话,期待着珞晨轩的声音,不过很遗憾,是邢寒本人打给我的。

    “妹夫,跟你说一件不好的事情,你轩哥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吐血了,一直说胡话。”

    “你说什么?”

    “医生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我送他去医院检查了,医院说结果至少要明天才出来,今晚只能观察观察。”

    我心里一紧,邢寒怕我担心,接着说:“没事的,你放心吧,我肯定尽我所能去救他的。”

    我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荒于嬉已经被吵醒了,他睁了睁眼睛,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珞晨轩那边状况不太好。”

    荒于嬉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说:“可能是受伤了,我在打算要不要让夏喧城过去一趟。”

    荒于嬉想了想,然后说:“不如我去带那个姓夏的过去看看,你这边或许你走不开,而且我也不好留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荒于嬉下床穿鞋子的时候突然抬起头,说:“你这边也挺危险的,那个神秘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还有那个装我样子的变态,你最近自己多注意吧。”

    穿好鞋子,荒于嬉站起来看着我说:“我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过来接你,或者你自己尽快过去。”

    我点头过后,荒于嬉拿起他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一闪身就不见了。

    爸爸敲了敲门,“儿子,你在里面吗?”

    我打开门,微微一笑,“爸爸。”

    爸爸把一本作业本递给我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写过日记,就去找了一下,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你看看有没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日记本疑惑的看着爸爸,爸爸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不要把爸爸当成外人啊。”

    我心里一动,紧紧的抓着那本残旧的日记本,“爸爸,我……”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走了出去,我默默的看着那个忧伤的背影走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也或许我什么都不用说。

    小朋友的日记本都特别简单,有一些一行字里只有一、两个汉字,其他都是拼音。

    我翻了好几页,突然有一页日记没有标注日期,上面用红色的笔打了一个小圈圈,我打起精神盯着这本本子。

    上面写着:静儿送我的这个小瓶子,不知是何用处。

    我浑身一震,前面字都写不齐的我怎么可能写出这种语风的话,再翻过来,写着几行字:小绵羊,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把这血混合你的血喂给你的父母,他们一定可以得救的!

    我的脑袋混乱了一下,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跃进我的脑海里……

    “你叫什么名字啊?”

    “具祁柔。”

    “哈哈,原来你叫具祁柔,呃,不对啊,你不是叫梳彼澈吗?”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伸出来的手迟疑了一下,她看着我,满脸的不相信,然后我背过身说:“那就是你找错人了。”

    女生急忙走到我面前,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仔细的看着我的脸,我有些害羞的避开她的目光,一会儿后,她噗嗤一声笑了。

    我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女生摸了摸我的头,非常温柔的说:“这么小就这么帅了呢,不如我叫你小绵羊怎么样?”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从她眼前走过去,然后进了屋子,妈妈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遇到了个神经病姐姐。

    然后那个女生跟了进来,她说:“小绵羊。”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伸出手,里面躺着一个小盒子,我疑惑的看着她,这时候她的目光里已经装满了温柔与伤感,还有许多当时的我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想那是离别的愁绪。

    “送给你,小绵羊。”

    她递给我以后,我的几个表兄弟以及小姨什么的就跑了进来,闹哄哄的时候,溪久静默默的站到了一边,姨丈端起相机咔嚓一下拍下照片以后,她就不见了。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跌跌撞撞着跑到了床边,拿起了之前柳湖给我的小本子,果然,很多张被偷拍下来的照片里,都能够看到溪久静的身影,有的拍到了她的背影,她的侧颜,树后面,玻璃窗外面,公园草坪里面。

    我颤抖着双手,拍下了我认为意义重大的几张照片,然后就拿出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血灵察觉了我的想法,现身看着我。

    我把流出来的血液装进了一个玻璃杯子里,血灵就卷了上来,覆盖在我的伤口上面。

    我把特殊报信鬼的血倒了一半下那个杯子,跟我的血混合,做完这一切以后,我只觉得有些疲倦,特别是想到溪久静的时候。

    爸爸毫不犹豫的从我手里接过那杯恶心的液体,一饮而尽,喝完以后他勉强的笑了笑,说:“味道还真有点……”

    我看着爸爸,然后说:“爸爸,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爸爸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说这些,他愣了一下,拿着杯子的手都抖了一下,“啊?是吗?那挺好的啊。”

    “我猜,她应该也很爱我,那种视我如生命的爱。”

    我说着,笑了笑,从爸爸手里接过那个杯壁还沾着暗红色液体的杯子,爸爸看着我颤抖着的手,说:“既然你爱她,就好好去爱她吧,爸爸也没什么想说的。”

    爸爸说着捶了捶胸口,吐出了几口长长的气,说:“唉,我先出去了。”

    爸爸转身走出去的时候,我手里那个杯子变成了金色的。

    晚上吃过了简单的晚饭,爸爸在跟几个亲戚商量妈妈的丧事,而见到我,他们都觉得很惊奇。

    我偷偷的从爸爸那里拿来地下室的钥匙,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我回房间拿了包就跑到了柴房里。

    地下室的门上了两把锁,可能是因为出了那件事的原因,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两把锁,快速的进到地下室里,然后掩上了门。

    一个白影立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通过我手里的手机光我能够看清楚。

    “溪久静?”

    我试着叫了她,那个白影动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果然是溪久静,不过她的表情却不那么自然。

    溪久静看着我,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我手里的杯子,我举起杯子说:“你在等这个吗?”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我问:“你是溪久静吗?”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摇了摇头,我皱了皱眉头,“那你是谁?”

    她缓缓的抬起了手,我这才看到她的手指甲有10厘米长,指甲似乎在滴着血。

    这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在我望向屏幕的时候,她动了一下,我立刻看向她。

    她挪到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前面,然后坐了下去,我趁这个机会滑开了屏幕。

    “珞晨轩?”

    “嗯,小澈,是我。”

    珞晨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我松了口气,“你醒了?”

    珞晨轩嗯了一声,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妈妈的葬礼在明天,虽然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不过现在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你。”

    “发生什么事了吗?”

    珞晨轩有些担心,他可能动作大了点,于是我听到那边邢寒让他不要动。

    我一边看着那个正在发呆的白影,一边说:“没什么事,你先睡一觉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那个白影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问:“你会说话吗?”

    然而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举起那个杯子,“你要这个?”

    她点了点头,我把手上的杯子抛了过去,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把那个杯子握在了手里。

    她背对着我拿着杯子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回头说:“中了寄生毒的人已经好了,你回去吧。”

    我问:“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她把那个已经变成了金色的杯子举过头顶,嫣然一笑,“我就是那个献血的人啊。”

    说完,她就不见了,“喂!上次在这里躲在柜子里的也是你吗?”

    我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是啊,我要守着我的血嘛。”

    我听到回应后浑身一震,随后我又问:“那你看到拿我的手机的那个人了吧?”

    “看到了又如何。”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

    但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回应我,看来她是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而我刚坐下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我跟溪久静刚混熟的时候,溪久静还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后来有一天,上完了语文课,课间的时候我在等我朋友,溪久静突然回过头把一颗糖果纸叠的五角星递给我,说:“不如我叫你小绵羊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溪久静,然后看了看手里那颗五角星,说:“你愿意吧。”

    溪久静打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站起来说:“太好了,为了庆祝这个伟大的时刻,我再送你一样东西吧!”

    我好奇的看着溪久静,溪久静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然后她把那个装满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袋子塞到了我手里,“这是茶花,可以泡茶哦,送给你。”

    说完,溪久静就一蹦一跳的跑出了教室,我拿着那包茶花看着教室外停下来的溪久静,她正在跟一个女生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默默的打开了那个简易的包装袋,从里面取出了几片花瓣放到了嘴巴里,从此以后我就喜欢上了那个味道。

    我坐着的木桌突然裂开了,我反应过来一下子撑了起来,木桌轰隆一下散架了,我看着满地的木板发呆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开了,外面传来爸爸焦急的声音,“儿子!儿子!你在里面干什么?”

    也许他害怕失去我,他的声音在颤抖着,他不顾一切的跑进来,哪怕被路上的箱子绊倒了,也努力的爬起来朝我跑过来,他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看着我,他的脸都紧张得抽搐起来。

    “快点出去!”

    爸爸拉着我就要往外走,外面有几个人站着看着我们,“哎呀,老具,你儿子不就是来地下室拿一下东西吗?你干嘛那么着急?”

    “就是啊,哈哈。”

    他们都在取笑爸爸,爸爸一言不发的拉着我到了外面,出到了柴房,爸爸放开我的手转过身来看着我,盯着我好一会才说:“回去洗个澡睡觉吧。”

    我低下了头,“我掉了东西在里面,所以进去拿。”

    爸爸伸手用力的关上了地下室的门,然后上锁拔掉钥匙,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爸爸站起来拍了拍我衣服上的尘土,说:“听爸爸的话,以后不要一个人去这种地方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爸爸,那我回房间了。”

    爸爸嗯了一声,顺手把钥匙放进了他上衣的口袋里,他说:“快去睡觉。”

    我走出了柴房,然后拿起了手机,准备给邢寒打电话找珞晨轩,这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等我回到房间拿出充电器充着电等开机的时候,具顺鑫推门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旁边坐下来,我惊讶的看着他。

    具顺鑫问:“你又进去了?你进去干嘛?上次就是你进去你跟爸爸才受伤,妈妈才……唉,你还进去干什么?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把正在开机的手机放在桌子上,说:“这里什么时候安的插座。”

    具顺鑫看着我,逼问到,“我问你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沉默了几秒钟,拿起手机说:“有真相啊。”

    具顺鑫生气的抢过我的手机,说:“具祁柔!妈妈已经被你……”

    他停了下来,顿了顿,然后把手机塞到我手上,说:“对不起,以后别再进去了,早点睡觉吧。”

    具顺鑫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他关上门以后,我的手才垂了下来。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个不停,我双眼放空,看着窗户……

    我知道具顺鑫是想说,具祁柔,妈妈已经被你害死了。

    洗完澡以后,我拿起已经充了一小半电的手机,直接躺上了床,“喂?邢寒,我找他。”

    邢寒说:“哦,那你等下,我上楼把电话给他。”

    我没说话,不一会儿,珞晨轩软绵绵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了,“小澈。”

    我说:“我给我爸爸喝了特殊报信鬼跟我的血。”

    珞晨轩沉默了,我猜他在思考,我又说:“他好了。”

    珞晨轩这才说:“哦,没事就好了……你刚才……”

    我打断他说,“我刚才在找到那个女孩给我的那个盒子的地下室里。”

    “你去找什么吗?”

    “我想到上一次我去找那个盒子的时候,我背后藏着那个盒子的柜子有人的呼吸,那时候我前边的人拿走了我的手机,不过我能够确定,那个躲着的人当时没有离开那间地下室,所以我回去找那个人。”

    “找到了吗?没事吧?”

    “她跟溪久静长得一模一样。”

    “啊?又……又跟溪久静长得一样?”

    “嗯。”

    珞晨轩沉默了一下,随后安慰我说:“别想那么多了,可能是巧合呢?其实能多看看她的脸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吧,对了,那个人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我钻进了妈妈跟爸爸合力帮我缝好的大棉包里,说:“夏喧城跟叹命还有荒于嬉在你那边吗?”

    “嗯,在啊,怎么了?”

    “在你身边吗?”

    “没有,小荒出去寻找真相了,喧城去洗澡了,叹命在隔壁房间休息。”

    我哦了一声,随后我们俩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珞晨轩问:“小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邢寒在哪里?”

    “他下楼了。”

    “那个地下室里的女生……”

    我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她说……她说她就是那只特殊的报信鬼……那个小瓶子里装的就是她的血。”

    “你,你说什么?”

    “她或许就是那报信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