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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基拉的下线

作者:臣就是不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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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坏人,真田右行心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如果把违反法律底线作为评价好与坏的边界,那该死之人实在是太多了,就如眼前这位完全不要脸皮的人,应该算是坏人吧。

    “嘿,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也是受害者,我一样被那些人骗了钱,我让你们去报警,你们不也是报警了吗?能不能追回钱那是警察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们认为我也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不好的作用,你们也可以告我啊,嘿,说你呢,拍什么拍,我告诉你,你在侵犯我的私人隐私,我可以去告你!”

    穿着一身花浴衣的榊原金泰挡在自家门口,面对着一众要账的人,无赖本性尽显,作为极限流多可町地区的召集人,当初他有多卑微,现在就有多无耻,反正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从极限流的诈骗活动中获利,他还能把自己当做欺诈受害人一样喊冤,尽管他不算精湛的演技已让许多上门讨债的人义愤填膺,却依然没有人对他动手,因为这家伙有极道背景,且没有用极道背景来逼迫他们,本地的警署也不太好插手这种经济纠纷。

    “和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哎,你们再堵在这里我们就报警了啊!”

    一名特殊职业女性拽了拽堵在门口的榊原金泰,榊原金泰冲这群戴着口罩大半夜上门讨要投资的町内本地人强调了两遍在这件事上他也是受害者,才咣地关上了房门,抱着特殊职业女性啃的时候,他刻意地看向了墙上的那副梵高的复刻画,确认那东西从外面看不出分毫破绽后,才抱起特殊职业女性进了浴室。

    短暂的激情燃烧时光过后,疲惫的榊原金泰走回客厅,隔着猫眼观察了一下,那些町内本地人没有走,只是或蹲或坐地守在走廊上,没人说话,保持安静,却不放弃堵门。

    “一群蠢货,活该被人骗。”

    榊原金泰走到酒柜前取出酒瓶和杯子,满上一杯酒,放一块冰,摇晃着酒杯坐到那副画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画,想着画后面的东西,越想越开心,拍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把酒杯朝立柜上一搁,他将那副复刻画取了下来,在那面铺着墙纸的墙上拍了一下,一扇严丝合缝的暗门就弹开了。

    暗门内藏着一个小小的保险柜,他面露喜色,左三圈右三圈地拉开保险柜门,抓起桌上的一个塑料袋,将里面一摞摞的钞票和黄金首饰装上,提着塑料袋来到客厅的窗前,拉开窗户,将塑料袋从防盗栏的空隙处扔了下去。

    “咚!”

    楼下,塑料袋砸进了一个垃圾桶,真田右行从后巷的房檐下钻出来,伸手进垃圾桶捞起塑料袋拔腿就跑,他跑到巷口,将塑料袋扔进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开着车一路朝着丹波市的家狂奔而去。

    八分钟后,榊原金泰的房屋内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她衣衫不整地夺门而出,守在门口的那些受骗上当的讨债人朝内望去,只见屋内的暖气管上吊着一个人。

    “快报警,报警!”

    “笨蛋,快去看看他有没有把钱藏起来!”

    聪明人全都一拥而入,开始翻箱倒柜,更聪明的眼见屋内家具陈设还算值钱,抱起值钱的东西就朝外跑。

    等到本地警署的巡查赶到之时,这里已人去楼空,屋子里能搬的都搬走了,那些要债的债主们自发退到了楼下,继续打着横幅在原地静坐,表示他们只是和平讨债,并没有参合道榊原金泰自杀事件中去。

    两个半小时后,真田右行赶在黎明前回到了家里,他走进玄关,换上拖鞋,鬼鬼祟祟地朝卧室潜行过去,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的真田加那子蹭地坐了起来,捋了捋头上乱糟糟的头发,看了看客厅的挂钟,一双眼睛散发着伶俐的神采,直勾勾地盯着面如瓦灰色的真田右行。

    真田右行尴尬地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将公文包放在了茶几上,真田加那子凑过来闻了闻他身上的酒气,脸色阴沉着压低声音道:

    “孩子们还没有起来,所以就不要大声说话了。”

    “嗯。”

    真田右行点了点头,尽量保证小声,真田加那子关掉了开了一晚的电视,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包烟拆开,点上,看得一旁的真田右行目瞪口呆,他知道妻子以前在暴走族混的时候是抽烟的,可自从跟了他之后就戒烟了,现在又重拾恶习,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孩子他爸,说说吧,那个女人是谁?”

    “纳尼?”

    “别给我装糊涂,你从这周一开始就魂不守舍的,晚上也回来的很晚,现在都敢在外面过夜了,你不是养了小老婆,是什么?我知道,我现在没以前好看了,可你也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只不过是个熬了二十年都没有熬出头的小职员,你有多少钱去被那些妖艳贱货压榨的?”

    “嘘嘘嘘,不是这么回事,你听我解释。”

    “不要再骗我了,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离开了我,你这个混蛋连早餐都不会做,更不用说照顾孩子们了,我现在只需要你坦白,那个女人是谁,我会去和她当面解决这个问题!”

    真田右行被妻子的气势震地不敢反驳,他不由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来,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个弱气的高中生,在路上偶遇加那子后,不谙世事的真田右行被衣着暴露的纹身女给震慑了,当年也是一枚小鲜肉的真田右行当晚就被暴走族少女骗到情趣旅店就地正法,食髓知味的他立即走上了贪恋美色的不归路,在他不懈地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下,他竟然完成了许多男人都无法完成的壮举,顺利让暴走族少女从良,和他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我坦白,我坦白。”

    从来就不敢和妻子顶嘴的真田右行连忙拉开鼓囊囊的公文包,取出里面叠地整整齐齐的六坨钱摆在桌面上,每坨一千万円,六坨刚好六千万円,另有各种黄金首饰一袋,价值不详,但以目前回收的金价计,这一袋子七八斤重的黄金怎么也值个五千万円。

    “孩子他爸,你,你这是去抢劫了?”

    真田加那子从来未见过这么多钱,她清楚地记得真田右行存了这么多年的钱,银行卡上也只不过区区三百多万,一下子冒出来六千万円还有差不多价值的黄金,她只能想到真田右行一定是从事了什么违法犯罪的活动。

    “孩子他妈,你还记得我年初的时候给你说过的那个极限流吗?”

    “我知道,可我不是告诫过你,那是欺诈吗?”

    “但我没有听进去,我一想到两个孩子以后要上大学,甚至出国留学,我就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我好怕他们以后成为像我一样的人,成为一个被人压榨,被人瞧不起的上班族,于是,于是我......我就把钱偷偷地取了出来,投,投给了极限流在兵库县的召集人。”

    “咄咄咄!”

    真田加那子跑回卧室去取出真田右行的银行卡,对着手机查询了一下银行卡上的明细,果然,银行卡在四个月前取出了整整三百万,确认了丈夫没有说谎,真田加那子松了一口气,不论什么,只要不是真田右行移情别恋,她就觉得都是小事,钱,就是个屁,只要手脚俱在,哪怕生活苦一点,饿不死人的。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难道说极限流是真的让你赚了这么多钱,不对,即便是你说的那个组织,也不可能让你的钱在四个月内翻20倍,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首饰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的确是欺诈犯,我在3天前才知道,我们所有的积蓄都被那群混蛋给骗走了......我想过自杀......是的,我想过去翠明湖投湖自杀,可是,可是,就在我万般绝望之时,我遇到了一个自称来自万事屋的人,他声称能够为我们这些被骗的人讨回公道......”

    听完真田右行半真半假的交代,真田加那子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和质疑,取来两个黑色的塑料袋将钱和首饰分开装好,对一脸冒虚汗的真田右行道:

    “孩子他爸,我会把钱和首饰交给咱爸洗白,自家人他应该会少收点手续费,我不想知道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但请你以后不要在与那个自称来自万事屋的人联系,如果真有那种人的话,他们不会毫无目的地帮助你。”

    “我明白,我明白。”

    真田右行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虚汗,心中想着可算暂时过关了,真田加那子将钱和首饰放回卧室,套好围裙来到走过餐厅时冲他说:

    “亲爱的,早餐吃点什么,要不把你公司上月发的鱼子酱配寿司吧。”

    “哦哦哦,好。”

    “你今天还是得照常去上班,别被你的同事看出任何破绽,事实上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维持现在的这个生活水平,不过你如果看上了什么新的衣服或者鞋子,我们倒是可以小心购置一些。幸人和春奈也该报一个像样的补习班了,你觉得芦田补习学校怎么样?那里的老师据说是专攻京都大学的专修教师,水平都很高的。”

    “恩恩,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不反对。”

    真田右行恍然觉得如果把死亡笔记交给媳妇,是不是她会比自己使用地更好?

    而早些时候,南面的姬路市一间高级公寓中,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用手敲打着死亡笔记的封皮,笑容可掬地望着正抓起果盘里的红苹果啃着的琉克道:

    “请琉克大人向基拉大人问好,柳川半次郎一定会按照基拉大人的指示合理地运用好这份馈赠。”

    “啊啊,我知道了,对了,我还要去高松市,你会GPS定位吧?”

    “当然!”

    柳川半次郎闻言一喜,连忙接过琉克递过来的手机,他在定位之余,暗暗记下了手机上的唯一一个拨入的号码,定位完成后,恭敬地奉还给了琉克。

    目送琉克飞走,柳川半次郎连忙将那个号码记在了他自己的手机上,看着这个东京地区的号码,柳川半次郎暗暗将这个号码默念了一百遍,才将它从手机上删除,东京都的基拉,所有基拉的神,在日本显圣的超凡,想起这些,他就觉得这辈子脑袋上的天花板已然松动,人生,又充满了激情啊。

    他坐在桌边,翻开笔记本,提起钢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名字,发笑地自问:

    “又有哪个政客算是好人呢?”

    写完后,他躺回床上,为一旁熟睡的妻子掖了掖被角,静静地默数着:

    “1、2、3、4、5......299、300。”

    他翻看了一下手机,接着默数,当他再次数到121的时候,手机亮了起来,他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捏着手机走进盥洗室,坐在马桶上等着来电响了十下,才用一种疲倦的口吻接起来。

    “莫西莫西......”

    “柳川议长,我是市长办公室的西村直哉啊。”

    “哦,西村秘书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那里说话方便吗?”

    “我在家。”

    “哦,实在不好意思,是市长,毛利市长刚才突发脑溢血,已经紧急送医了。”

    “要紧吗?”

    柳川半次郎坐直了身体,满脸的兴奋抑制不住。

    “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小早川副市长已经赶过去了,在县立医院急救中心,我觉得您需要立即过来一趟。”

    “我马上过来,请一定拜托医生全力抢救。”

    “嗨!”

    挂上电话,柳川半次郎紧紧地攥着手机走出了盥洗室,他快步走到窗台前,拉开暖气格栅,将死亡笔记藏入一个牛皮公文包中,打开确认了一遍里面放着的死亡笔记后,他将牛皮公文包塞进了暖气格栅内,恢复原样后,他精神抖擞地开始穿衣,准备去慰问一下定将抢救无效而痛哭流涕的市长家人。

    看着窗外秋雨绵绵的姬路市夜色,柳川半次郎兴奋地低声沉吟。

    “基拉大人,你可真是一场及时的冬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