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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
“穿衣服。”于蕊咻的起身，打开衣柜帮周澄钰找衣服。
一件两件三件，她边扔，周澄钰边穿。
“走走走，快点。”
周澄钰被她拽着手，根本来不及把短袖穿好，短袖套在脖子上，只穿进了一个袖口。
“老婆，等下。”
于蕊转身一气呵成，在他身上随便抓了几把，“可以了，快一点。”
两人跑到小平台上，看见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正在对关德进行抢救，还有一群人正在消毒。
于蕊后退，躲到了周澄钰背后，她微微眯眼，脸皱成一团，拉着他不让他往前走，“别过去了，你看那些医生护士穿的多厚实，不太对。”
舒停在一旁用手帕捂住嘴，一脸担心，这怎么办。
关德这么强壮的人都倒了，无月岂不是凶多吉少。
看来只能减少剂量。
医护人员前前后后忙活了四五分钟，终于把关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是被舒停害了？”于蕊举着手机录像，问道。
周澄钰感叹她还真是聪明，不出意外舒停还是怕李无月那小子有事，想提前试一下剂量。
谁知道关德来的那么合适，将计就计，顺便给于蕊除去麻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就算他们不除，于蕊也会自己想办法，那就别让她受累了。
“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周澄钰捂住她的镜头，让她回去，别拍了。
“等等，舒贺他们来了。”于蕊挪着螃蟹步，把周澄钰转了个位置，“你看。”
舒贺瘸着腿在追李无月，优子跑在前面，拉扯无月的手，喊的声嘶力竭，“别去！”
“放手，妈妈！”晚上舒停和他说，该回家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结果爸爸妈妈不让他走，还叫车要把他送走藏起来。
可是他都答应了舅舅不能反悔，如果事情能在他这里结束，那就太好了。
“无月！”优子根本不敢松手，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回去，他们在一起不好吗，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人。
“妈妈，对不起。”无月回头一口咬在优子的虎口处，她吃痛不得已松开了手。
“停哥哥。”无月飞奔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舒停抱住他，摸摸他的脑袋，“无月真守时。”
“你到底要干什么！”优子冲过去，却被一群保镖挡住，“小姐，不要没事找事。”
“妈妈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无月年纪始终还小，控制不好情绪，说话时带着哭腔。
“无月快过来！”优子掩面而泣，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于蕊捂着胸口，那种无力感真让她感同身受。
“不准去。”周澄钰怕她冲动，一把抱住她，往回走。
“你放开。”她不悦的皱眉。
“圣母心作祟，一般不会有好下场。”周澄钰也不多费口舌，直接把她扛起来。
于蕊一瞬间恍然大悟，他这么抗拒，说明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如果盲目干预，说不定会有其他连锁反应。
她想通也就不闹了，只不过被这样扛着她有点想吐，“周澄钰，你放我下来，我有点想吐。”
周澄钰闻言，半跪在地上把她放下，他担心她是骗自己，一双手牢牢的扶在她的腰上，“吐吧。”
“我又不想吐了。”刚刚应该是硌到肚子了，下来后好多了。
“矫情。”他戒备的揽着她的腰，把她送回了房间。
两人进屋先消毒，随后进厕所洗手，洗脚。
周澄钰蹲下身帮她把脚擦干，把她抱到床上，不耐烦的给她盖上被子，于蕊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喊了句，“谢谢老公。”
“注意称呼。”他把衣服裤子一脱，重重的躺下，“这是最后一次。”
于蕊撇嘴，装什么，还来劲了，刚刚他还叫自己老婆了，怎么不说。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谁稀罕。”她忍不住呛他。
他很想说点重话，但是天色这么晚，等会儿人跑没了，得不偿失。
“懒得管你。”周澄钰按灭台灯，双眼一闭，进入睡眠状态。
于蕊掏出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刚刚那一闹她睡不着了。
她缓缓，本想给优子发消息，但转念一想，如果现在发，又不去帮人家，显得太不是人。
干脆明天假装才知道算了。
当务之急还是把姐姐的事解决，她敲打着键盘把落梅姐的基本病情口头又描述了一遍，发给了国外的医生。
希望能集思广益，有那么一点转机出现。
她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去阳台接了两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拒绝，这太有风险了，他们不敢赌。
而且说实话，他们接触的病例不多，如果能有中国老牌的胃癌专家大家一起座谈，可能会有一些新的想法产生。
于蕊算了一下一次座谈至少要花几百万，且不说这不是特殊病例，没有免费治疗一说。
线上座谈倒是不费钱，可是后期方案讨论出来落地实施，那肯定是无底洞。
至少不是几百万能解决的，她要筹点钱才行。
除了卖画，她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把那幅牡丹的国画卖了吧，之前赵总想要，一直没松口。
不过不能太急，不然人家压价，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让梦儿去办，这笔钱她只要现金。
忙活的差不多，于蕊从阳台进屋，她坐在床边，发现床头上有一盒女士香烟。
她鬼使神差的拿了一根在手里。
那些太太都抽女士香烟，说烟卷的少，对身体危害没那么大，还能释放压力。
她现在压力也挺大的，她把打火机按燃又熄灭，看着火苗，犹豫着要不要试试。
周澄钰听见打火机的声音猛然惊醒，他知道蕊儿起了，但没多想，可是她为什么会用到打火机。
他今天从舒停那儿拿的烟正好搁置在床头，除了抽烟他想不到这里有什么东西会用打火机。
他蹭起身，看见她手里有火星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她背后把她圈住，钳住她的手抬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他眉头紧蹙，心跳加速，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他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