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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一快到了,钱一洋的爸妈带了家里的毛桃和一些蔬菜、宰了一只鸡来看林苗和孙女儿。来之前钱一洋就千叮咛万嘱咐,说林苗已经有了喜欢她的人,方方面面比自己好,千万不要提让他俩复合的事。可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妈妈来的目的就是要劝劝林苗,让他俩复合。可是钱一洋妈妈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事,想好了几箩筐的话却都没有说出口。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顺着她的心思走。
钱一洋爸妈是周末去林苗家的。林苗打开门第一眼见到前婆婆心里就一惊:怎么消瘦得这么厉害,不过几个月不见而已。
林苗把他们让进家,像往常一样做饭招待他们。林苗做饭的时候老两口一直逗霓娜玩,本来打算和林苗聊聊,钱一洋加班回来了。林苗把他叫到厨房,问为什么他妈瘦的那么厉害,脸色也不正,有没有不舒服。钱一洋说他妈最近说胃里不舒服,一直在吃药。
林苗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多看了钱一洋一眼,颇是无语。不知道是他心粗还是常跟他们见面没有注意到,他妈的身体显然出了问题。
“正好今天来了,你一会儿带她去医院看看吧。我觉得她脸色很不好。”
钱一洋听她一说心里一惊,出来再看,果然发现老人家脸色显出隐隐的青色。钱一洋突然感觉不好,便跟他妈说正好来了城里,去医院看看。
钱一洋母亲的心思全在儿子的事情上,不想去,说在镇上的卫生院已经给了药。林苗看她的样子以为是怕花钱,就帮着钱一洋劝她,说要陪她一起去。他妈妈一听林苗要一起去,很高兴地说:“那行,那行,一起好。那走吧。”
一行人到了市医院,留下钱一洋的父亲带霓娜去医院的小花园。菊花开得正盛,霓娜开开心心跟爷爷去看蝴蝶。
钱一洋和林苗带着他妈妈去了内科。大夫看了看,摸了摸她的胃部,说得做CT。三个人在外面的办公室椅子上等叫号。钱一洋妈妈便想把话题往他们的事情上说,钱一洋一听她的意图赶紧说:“妈,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回去再说吧。”又凑到她耳边说:“妈,我和林苗的事再没可能了,我已经和她说过几次了。你不要说了,不要让她下不来台,我也很尴尬。现在这样挺好的,以后我再跟她慢慢谈,您再别说了。”
钱妈妈听了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要多跟林苗说说,平时有事没事多去看看她们。你可别再想那个什么胡惠。”钱一洋赶紧点头说是。
终于轮到她了,林苗陪她进去,看她躺好便退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再一次打开。医生送钱妈妈出来,看着门口等候的两个人说:“是家属吗?”然后看着钱一洋说:“你进来一下吧。”
林苗和钱妈妈回到等候室,过一会儿钱一洋出来了,神色凝重。林苗心里明白,怕他妈妈看出端倪,便打岔说:“片子得等等吧?大夫说没事吧?是不是溃疡比较严重了?”说着朝前钱一洋使了个眼色。
钱一洋明白了,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就是,可能得住院,大夫说这次得抓紧治疗,不能耽搁了。不过问题不大。”
钱妈妈本来一听要住院心里一惊,听他说问题不大才放心下来。
钱一洋留下等片子出来,林苗和钱妈妈去找霓娜和钱爸,到了花园却发现卢茜正在逗霓娜玩。林苗上去打招呼,卢茜问了问情况,让她等片子出来了先去找她,她会先带他们去让罗致列看看片子。
病情比钱一洋想的要严重得多,胃癌早期。林苗虽然已经预感到不轻,但是突然预感变成现实也吓得不轻。两个人赶紧拿了片子去找卢茜,她带他们找到罗致列,一拨人一起去找外科主任。
因为是和罗致列一起看片子,普外的主任很认真。看钱一洋和林苗脸色苍白的样子,罗致列说:“你们不用太担心,比较幸运的是早期,发现的早,做了手术没问题的。”
李主任也说:“幸亏没再拖下去。一般人对于胃病不在意,自己买药吃,一直到很严重的时候才开始重视,往往会错过最好的治疗期。”
尽管病床很紧,在罗致列的周旋下还是立刻把钱一洋的妈妈安排了病房,只是告诉她需要做个小手术。她听说要住院顿时显得压力很大。她悄悄对儿子说:“住院费太贵了,不住不行吗?”
钱一洋告诉她有个小肌瘤得割掉,安慰她说:“费用的事不用考虑,能报销一些,花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