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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芝吾妻爱鉴,诸子长大成人,仍以当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为宜,让我子孙后代,再不受此屈辱。
———国民革命军第88师524团某军人
26日早晨,朝霞从东边升起,翻出了鱼肚白,照耀在黄浦江上。
穿越前蒙易看过一部2020年8月上映的电影———《八佰》。
片中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反映的历史事件正是此次即将发生的战役———四行仓库保卫战。也是淞沪会战尾声阶段的战役。
正如电影中所展示,当时的四行仓库保卫战实际上只是蒋光头等当时高层当局给西方政客们展示的一场表演而已,目的就是让列国在布鲁塞尔会议上倾向中国,并希望以八十八师的牺牲来赢得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
但是,因为布鲁塞尔会议(九国公约)推迟,当局的幻想也随之破灭了!
电影中展现的八佰壮士抗击倭国侵略者的篇幅依然十分有限。但至今他依然清晰地记得电影后半段。按照当时国府的命令,留守四行仓库的524团所部加强营将通过垃圾桥撤离至公共租界内。当时,作为最高指挥官的谢晋元对着所有士兵说:“为什么我们失败了,因为我们的民族病了!”
八十八师师长孙元良通过参谋长张柏亭向顾祝同提议:既然出于政治目的,那么留守闸北的部队,实力多是牺牲,实力少也是牺牲;守多个据点是守,集中兵力守一、二个据点也是守。最后顾祝同同意八十八师留下一个团的兵力,留守地点自行处置。孙元良决定,就以四行仓库为据点固守,固守时间为7天,这也是蒋介石向他提出的。他想来想去觉得一团兵力还是过多,在最后撤离时,决定只留下八十八师五二四团第一营这么一个加强营。营长为陆军少校杨瑞符;为加强领导,特派五二四团副团长中校谢晋元作为最高长官。
四行仓库是一座位于苏州河北岸、新垃圾桥,即西藏路桥西北角的仓库建筑,是交通银行与北四行(金城银行、中南银行、大陆银行与盐业银行,因此叫四行仓库)于1931年建成的联合仓库。它是当时闸北一带最高最大的建筑物,建造得十分坚固。它占地0.3公顷,建筑面积2万平方米,屋宽64米,深54米,高25米,是附近地区最高的建筑。由于先前被当作88师师部,因此仓库中贮存了大量食物、救护用品及弹药。河对岸则是英国租界,所以倭国军队不敢用大口径重炮,以及重型航空炸弹轰炸四行仓库。
那一晚,在上海另一头指挥的谢晋元接到来自金陵上峰的命令———即死守四行仓库!
接守了四行仓库后,立即指挥官兵用仓库内储存的物资与沙包,将底楼的门窗全部封死,2楼以上的门窗堵塞一半,以利于投弹、射击。为了警戒并最大限度地消灭日军,谢晋元亲自组建了一支敢死队,沿苏州河仓库两侧构筑起沙袋工事,以阻击日军的偷袭。他必须要尽可能依托有利因素,因为他本人加上士兵只有420余人。而另一边的日军有30万,远处还有巨大的战舰。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阻击任务。
蒙易和追去看了几次日军的部署,发现他们兵锋直指四行仓库。这里将要发生最后的硬仗。为什么不带着蔷薇,蒙易可不想让她那腔爱国热血而让他吃岁月因果。
“明天是10月27日,他们(日军)就要发动攻击了。”蔷薇说道
“希望他们挖工事挖深点。”倭奴的炮弹挺猛的。
追在一旁插不上话,她觉得这两人都好像以前知道似的,未卜先知?自己空有洞察之眼也抓瞎!
三人站在岸边的栏杆上,静静看着苏州河对岸的景象,过了一阵,过了观看对岸景象的平民越聚越多,完美凸现了华夏人爱看热闹本性,其中还不乏一些外国人。原本在三四公里外才会出现的浓烟,在四五百米外就能清楚的看到,战争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外界逃往租界的难民人数不断增多,逃,是迫不得已,相互推搡着旁人或铁丝网栅栏更是面对惊吓的条件反射。
禄战了三个月,伤亡30万,主力要撤出上海,此时需要重兵垫后,这一大型战争戏曲的执行理由可谓冠冕堂皇。
谁都知道重兵垫后等于死士,那么谁来当?88师524团1营,谢团附带队,共计420余人,其中一半都是新兵。
蒙易曾去看了一次,数数他们的装备:
四挺MG-08水冷式重机枪,27挺ZB-26捷克式轻机枪、不到十门82MM迫击炮和几百箱手榴弹。
再粗略数数之前对面探查的人数…
三人上到空中,视野拉高,战争就不再只有英雄。
河的对岸炮火连天,残垣断壁,硝烟弥漫,一片死生之地。这一边的人们打扮精致,在街上平静的注明,能看到正在挖工事的士兵。这时候,几辆卡车驶到租界,上边下来一百来号人的英军士兵,第一辆卡车下来的军官命令下,他们排成三列纵队,听候安排。目的是维持租界的安全和防止对岸可能出现的逃兵。
因为一条苏州河,将大上海分割成两个世界,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划分了生和死,那么绝望了吗?
当然不是,对岸的百姓给了守军新的希望,眼前惨烈的战斗还未开始,高处往下映入眼帘的仿佛是一场庶民与匹夫的景象。
那420人的匹夫面临死亡又让三人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划算。
可70多万人跑也是出于无奈,那些可是全国各省调集过来的主力精英部队,如果全打光在上海,那就是亏大了,他们需要担任未来7年后的抗战,眼前的420人让三人心中认可了以小保大的明智选择。
时间进入晚上,27日的到来进入进入倒计时,河的对岸灯火通明,那座百乐门和赌场进入夜晚更加热闹,麻将声和歌舞声传出,街道上的汽车鸣笛对岸都能听见,五颜六色的光找到对岸仓库的墙上,士兵们被对岸的繁华吸引,百乐门顶层的洋人娼女观察着漆黑的对岸,却不知已经和对岸的汉子们对视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