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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这个男人，白袍人身上的气息更加从容沉稳。
像是深海一样，深沉而不见底。
在他白袍人转过来的一瞬间，威廉的神色就已经变了，他瞳孔蓦地睁大，脚步也往后退了好几步。
此时，在教堂的外面。
小女孩儿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在台阶上。
像是在等着教堂内的人。
她瘦骨如柴，身上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的孩子。
但那双眼睛是一种和她年纪完全不相符的冷漠和沉静。
她只是看着教堂外的地上满地的白色鸽子。
“咕咕咕……”
这些鸽子抖动着翅膀，在地上寻找着被丢到了角落里的食物。
“是……是你吗？”威廉脸上是难以掩饰的不可置信，忍不住抬起得到手都颤抖了起来。
白色的兜帽缓缓摘了下来，而隐藏在那兜帽之中的一头银发也随之倾泻了下来。
她微微抬起眼帘，那双和修一模一样的眼睛，却是比修还要阴凉。
威廉浑身都怔了一下，“弥生……是你么？你的头发……”
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打的时候，白色的身影一动，他的脖子就已经被紧紧的扼在了她那只冰凉的手指中。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因为缺氧却急剧的涨红，但他的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他。
“你想……杀了我……”他还是艰难的想要把这句话问出来。
可每说一个字，都几乎用尽了他的全力。
“修在哪里？”她的声音沉冷的可怕，是在质问他。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和晴天真像啊……
他的眼底有些混沌，目光也变得呆滞。
“我再问你一遍，修在哪里。”她的手再次锁紧。
威廉忍不住的一阵闷哼，连带着整个人都被她提了起来。
“我……不……不知道……”他还是断断续续的回答了她。
弥生愤怒的将他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威廉重重的砸在教堂里的椅子上，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你记住，如果，修有什么事。我会回来，亲手杀了你。”她冷笑，“其实你一早就该下地狱了，虚伪的苟延残喘，可真是令人恶心呢。”
威廉的精神一下抽离，脸色也怔了一下。
弥生回眸扫了一眼这个地方，最后，目光落到了十字架上。
“可笑，一个浑身充满了罪恶的男人，却顶着一张罪恶的嘴脸出现在这种地方。这难道不是对神最大的侮辱么？
不过，也正是因为你这样的人都还活着，更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神！”弥生的声音陡然变厉，“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有资格当审判者！才能支配一切！
不过还好，这个道理我明白的不算晚。”她看向威廉，冷笑，“你说，是吗？神父大人。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充满了丑陋与罪恶，所以，又何必去期待光明呢？只要以恶治恶，以杀止杀就好了，对吗？”她弯起了嘴角，“只要这个世界被丑陋同质化，那么，我和修，也就不再是生于罪恶了啊……”
威廉颦了颦眉，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惨白如纸。
可她却笑出了声，笑声里充满了凄色和血腥。
白色袍子的衣角翻飞，她再次将兜帽盖在了头顶，如鬼魅一般，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教堂里。
守在教堂外的小女孩儿立刻站了起来。
“走。”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大人。”小女孩儿立刻恭敬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