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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可能是太累了,他帮我擦着头发,我便睡了过去。睡梦中能感受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我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安详的睡着。
睡梦里,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一些不适,不好。我一下惊醒了过来,姨妈期!
我起身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臂膀,检查着我的位置,怕弄上了血迹。
可能是我的动静太大了,吵醒了旁边的二雄,他见我神色慌张,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抬起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竟然被我憋了出来。
他一看这个样子,更是慌乱了。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大拇指轻轻的划走那晶莹的泪珠。
“我,来癸水了,可是没有东西用,出来的急,这件事一直都是丫鬟们做的。”我声音小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他脸色一红,这种事情,他一个大男人也是第一次碰见女子说起这私密的事吧?
他摸着黑起身,微弱的声音还是吵醒了阿回。他们行走江湖的,这警觉性是很高的。我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就听见阿回问:“王爷在找什么,交给属下去做。”
只见轩辕雄冷眼看了他一眼:“你睡你的,不许看不许听。”
阿回愣了一会儿,又躺下,用被子一蒙头,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
不一会看见轩辕雄拿了一件内衣过来,几下便把内衣撕成布条,从被子里拆了一些棉花出来。坐在蜡烛下,一针一线缝着月事带。
这简直震碎了我对轩辕雄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
他就那么缝着,我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他。恍如隔世的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男人好温柔啊。
不一会儿就缝好一个,他走过来递到我手中:“我带你去换洗一下。”
待我都收拾好之后,重新躺在床上,肚子痛得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从掉过水井一次之后,每次的月事我都是痛的难以忍受。
他察觉出我的异样,贴身过来,附耳说着:“很难受吗?”
“嗯。”我小声的回了一句,抓起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肚子上。这动作暧昧的,让他浑身一紧,大气不敢出一下。
他温热的掌心传递进来的热气,让我觉得身子好了一些。
我平躺着,他侧着面朝我,见我微微的拧眉,他就在耳边哄着我:“明天晨起之后找大夫瞧瞧。”
这一晚,我倒是没有乱动,一个姿势躺了一晚。天刚亮,就见阿回领着一个老大夫进了房间。
我疼的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脸色煞白,实在让人有些心疼。
这大夫号上脉之后,轩辕雄在一旁就焦急的等待着:“怎么样,大夫。”
这大夫不慌不忙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口问:“姑娘最近可有贪凉啊?”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
这老大夫接着说:“那就对了,这就是病因。怕是伤及了根本啊,恐怕很难有子。”
大夫的话音刚落,我心里犹如一个大石头堵在胸口。
轩辕雄一脸震惊的看向我,眼睛里流露出内疚的神色。
大夫临走时还是开了方子:“姑娘还年轻,多补补,也许还有可能。”
阿回送走了大夫,房间里只剩下我两个人。他痛苦的神色看着我,我心里不知道该恨还是什么,我还没有想明白,就想逃避他的眼神。我转了身子,不去看他。
他哽咽的说着:“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也挺好的,我独宠你一人。”
他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一个女人的悲哀莫过于不能生育,这是剥夺了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什么独宠一个人,什么两个人也挺好的,要是轩辕鸣知道我不能生育,他还会爱我吗?
我无以言表的小声抽泣着,肩膀微微耸动。
轩辕雄看我不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挨板子,结了痂,虽然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但是它不会再痛。时间过了,也就原谅了。可是…一想到不能生育,你能不恨吗?
“绾儿,别太灰心了,我一定请来最好的大夫为你治好。大夫刚刚不是也说了嘛,你还年轻,还有机会的。”轩辕雄一只手扒拉起我的头发,想要看清我脸上的表情。
我扭了扭身子,躲开他的手,现在一点都不想让他在碰我。
我就这么别扭的小声抽泣着,他说什么我也不听,轩辕雄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床边,一个劲的叹息着。
直到阿回再次进来,端来了药:“王爷,姑娘的药好了。”
这次轩辕雄不顾我的反对,野蛮的撑起了我的身体:“起来把药喝了,在去耍脾气。”
我倔强的死咬着嘴唇,不愿张开嘴喝药。轩辕雄固定着我的身体,让阿回把药一勺一勺的喂到我的嘴里。
我势单力薄,根本无法招架两个人的禁锢。那碗药喝了一半,撒了一半。
轩辕雄帮我清理好衣口,才放心松开我。我得到了自由,转身就扭了过去。
细数着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付出,我以为我可以冲破自己的心事,和他成为朋友,最起码在建交,百姓这方面,我们的思想是统一的。
这如今,一个杀燕璟,一个不能生育,我心中的恨意算是深深扎根了。我绝无可能原谅他。
很快药效发作,身体通畅之后,鲜血大量流出,我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虚弱,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到了饭点,他和阿回端着鸡汤,温柔地哄着我进食。然而,我毫无食欲,感觉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
我泪眼朦胧,心中思绪万千。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已化作泡影。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觉得一片迷茫。
在他俩耐心的劝说下,为了生存而咀嚼着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阿回看着我俩这情况,只好硬着头皮说:“大夫说了好好补补,会好的。这天下的好东西,还没我们王爷得不到的,放心吧,上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