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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话也没毛病吧?为何这康王看上去这么生气?南宫翎不解。
于是南宫翎又补了一句,“难不成是看杀我没杀利索,想再来补一刀?”
听见南宫翎这般不给面子,殷离霎时间走上前掐住了南宫翎的下巴,他自然知道南宫翎不会在这南宫府惹出人命,所以没有顾及她会不会冷不丁地抽出个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我留你一条命,你别得寸进尺!”殷离咬牙切齿地说着。
“我命是我自己的!”南宫翎丝毫没有示弱,瞪着眼睛正对上那康王的似乎燃着火苗的眸光。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南宫翎竟从康王的目光中看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犹疑。
耳畔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多且杂,貌似人数不少,在这空荡的夜异常明显。
康王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又狠狠地瞪了南宫翎一眼后,这才不甘心地松开了南宫翎的下巴。
一瞬间的放松让南宫翎的下巴传来了丝丝释放的疼痛,而慌神的空档樊妈妈就已经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来了。
南宫翎心下一惊,再一转头阿彪和殷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果真跑的比谁都快!
“老太太听着这后面有动静,一想就是二小姐耐不住性子了,想着二小姐年轻,得了这么件喜件就把着不爱走了,这不托我来劝说劝说,这初春的天冷,别着凉了!”樊妈妈笑着说着,便走上身前来为南宫翎披了件大红的披风。
“翎儿不孝,惊扰了祖母!”南宫翎压身行了个礼。
“无妨”樊妈妈还是一脸慈祥的笑容,连忙将南宫翎迎了起来,随后提高声调说着,“老太太说了,这柳翠园多年荒废,免不了有歹人作祟,如今柳翠园有二小姐接了手,今后无论是什么歹人,最好绕路走,否则我们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
南宫翎一听这话便什么都明白了,敢情几人就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唱大戏,但也难怪,离得这么近,老太太若是不发现,才是有些不正常。
“二小姐,老奴护送您回去吧!明日还要去大夫人房里听训,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樊妈妈很是贴心地说着。
“有劳樊妈妈了!”南宫翎也微微一笑,随着樊妈妈便走了。
凌晨的天空灰暗的刚能够辨出人来,南宫翎因为昨晚耽搁而十分贪睡,而正当自己睡得香甜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房妈妈,你不能进,小姐还没起床!”秋月拦住了房妈妈,双手环胸趾高气扬。
早就听南宫翎说这几个不是省油的灯,要小心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自己也早早就瞧不上他们了。
如今房妈妈带着身后的清喜环月还有一直拉扯着她们叫她们不要的翠芳,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好在自己今日值守,听见动静就出来了,否则南宫翎势必会被吵醒的!
“没起床?”房妈妈一听便扯高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着,“今儿可是去大夫人房里拜见的日子,二小姐理应早早梳妆去听训,现在这时辰刚好,我这也是为了二小姐好!”
“你瞎呀!这天才刚擦亮,我们二小姐身子金贵,哪里是你们这帮臭虫闲来无事折腾的?你们最好赶快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秋月插着腰,尖嗓一声高过一声,将那房妈妈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大夫人送来专门伺候二小姐的,还有她们,可都是受了各房姨娘的令,你个没根没底的野畜生,也配挡在我们面前?!”
房妈妈也不甘示弱,这么说着,便上前推搡起秋月来,秋月是个练武出身的,房妈妈加上清喜环月也没能冲进这门去。
“今日我在,我看你们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扰了我们二小姐休息!”秋月立在门前,双手环胸,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房妈妈一看秋月这边行不通,嘴上便骂骂咧咧地四处看着,随后绕到了屋子的一旁,冲着那窗户便又高声喊了起来。
“我说二小姐,向来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若是所有人都像二小姐这般眼里没有尊卑,那整个府邸不都乱了套了?我们受命来照顾二小姐,那便是有着这鞭策二小姐的责任的,您一时不起来,老奴我这心就一刻都提着,老奴一心一意为二小姐的名声着想……”
而就在房妈妈站在那窗口生怕别人不知道南宫翎不识礼数的时候,窗里突然飞出了一只鞋,正正当当地飞进了房妈妈的嘴里!
房妈妈呜咽一声便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随后将口中的绣花鞋从口中给拽了出来,愤怒地扔到了地上!
脸色涨得通红,樊妈妈的那一双眼都气出了泪花,翻身站起走到那窗前,隐忍着破口大骂道,“二小姐可是要起床了?没鞋可就下不了地!可别让人说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贱?货中的贱?货,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啪
樊妈妈的话音刚落,就见另一双绣花鞋从侧面飞来,正撞在那樊妈妈的脸上!
这鞋的劲道可比上一个大得多,此刻只见樊妈妈的左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惊慌地向这鞋飞来的方向望去。
南宫翎正一身褐衣立在门前,正冷冷地望着房妈妈,身后秋月笑的正欢,一点都不加掩饰。
“我大清早起床就瞧见自己的鞋不见了,本想着是哪个不要脸的疯子,乱放气的臭虫,遭人烦的贱?人,白莲花,绿茶婊,心机婊……将我的鞋拿去收藏了,原来是房妈妈啊!您要是有这癖好早说啊!我还能计较这一只两只的鞋?”
清喜和环月立在一旁看着热闹,虽说她们是在统一战线,但毕竟各姨娘和秦大夫人的关系也不太乐观,她们除了斗南宫翎外,还会内斗。
“你……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那房妈妈插着腰伸着手就迎了上来,一脸横肉嘟囔着,而望见南宫翎那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神,霎时间又怯懦了起来,缩回了手立在原地略微有些尴尬。
“房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南宫翎就知道房妈妈这么说,嘴角挑起一抹笑,随后吧唧坐在了门槛上,伸手扑着裙摆上的土,将自己光着的脚微微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