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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女人嘛,有些时候不作妖她就不叫女人,可是作妖作的太多了,那就是自己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男人爱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不爱你时你说什么都不是。
……
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人生第一次趴在地上用块抹布挨边挨边的擦地板。
而且还是在初春的大晚上,更让我能记住那一切的是,我在擦地板的时候,李一江却跑到房间里去安慰他妈去了。
我勒个气呀,现在都经常在想,我那时候怎么那么愚蠢,为什么不转身就走?
可那时的自己怎么会是现在的自己呢?
正处在恋爱的幻境中,自己只会一味的觉得妥协一下,谦让一点,那样爱便可以继续。
甚至傻傻的觉得,爱,不就是应该付出吗?怎么能那么计较?更不可以那样自私,说调头就调头抛弃对方?
或许你会说,那委了屈吃了苦头你都能忍,你也真是活该。
是,我是活该。因为那是我,而不是你,我做任何决定都由我自己负责,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有爱和不爱。
我说过,我只爱一次,一次过后,心门关上谁也别想再进得来。对自己不狠,那就是以后对自己的残忍,爱是假的,情是假的,只有自己才是真的。
这件事之后,家里平静了好些天,我也变得更加少言寡语。
平静的日子也总是短暂的,某一天家里的一个电话又把这个平静给打破了。
我的电话一直在旁边响着,我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合上不再理它。
李一江妈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谁呀?你怎么不接呢?”
我:“没谁,骚扰电话而已。”
如果这样就能搪塞过去该多好,可这次还是为矛盾埋下了伏笔。
我回房间悄悄的给我妈回拨了电话,不是一定要像做贼,而是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之前我妈的那个“教导”就已经让我吸取了教训,现在我不得不谨慎些。
我:“什么事啊妈?那么急?”
妈:“额,你在忙吗?方不方便接电话呢?”
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如果不方便我也不会给你回电话。”
妈:“唉,不是我们急是你二哥急,你二嫂快生二胎了,你哥现在拿不出钱来去医院,我和你爸现在跑去银行也来不及了,你那边方不方便先给你二哥打几千块钱过去?人命关天救救急,回头我还你。”
我:“……那,到底要多少?”
妈:“三千”
我:“那么多?”
妈:“怎么?你在成都那么久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
我:“妈,不是你那个说法,我来成都不过一年而已,工资也就两千一个月,之前我都是在外面租房子,每个月还给你们寄了五百,我也要花销啊。”
“寄什么寄?你那点儿钱算什么?人家家里的姑娘出去打工,挣多少就寄多少回家,你呢?谈个恋爱还什么AA制?你……”我爸在一旁的话从电话那头响起,声音很声,语气对我很不满。
我知道,这是长久以来他对我不满的真实想法,不管我做再多做再好,在他眼里我也从来没有令他满意过。
因为我挣的钱不够多,我挣的钱也没有完全寄给他,因为钱在他眼里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过就是个挣钱的工具,可是我这个挣钱的工具很没用,一直也没有为他挣到很多钱,连谈个恋爱都让他丢脸了。
我难过,真的很想为自己辩解,我给他们每次寄的钱那个存根我都是保留着的,就算再少两三万块钱是肯定有的啊。
为什么他们不知足呢?我也才20岁而已,我能省吃俭用寄那么多钱回家已经不容易了,我自己在外还得活呀,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过得那么难呢?
“走开走开,别在这里乱说话。”我妈把我爸叫开了,又开始温和的对我说:“杏儿,别听你爸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你这次就帮帮你哥吧,你想想,只有这世的兄妹,没有来世的亲人。你们兄妹之间可一定要相互帮衬才是,就不提以前在广州你哥嫂待你有多好。万一以后我们两个老人不在了,这世上最亲的也就是你们兄妹三个呀。”
本来听我爸的话有一点生气,但我妈这样一说,我的气消了一大半。
心软,真的心软,每次我妈一打亲情牌,我心就软下来就什么都答应了。
其实我卡里没有那么多钱,我是在李一江那里借了几百块,凑够三千后匆忙的给我哥转了过去。
第二天我哥给我打来电话说嫂子生了一个儿子。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他很开心。
他也再三的跟我说谢谢,并表示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尽管跟他开口。
哥哥终于有了儿子,其实我也很替他开心。不是说重男轻女,而是大哥生的是女儿,二哥之前生的也是女儿,在农村如果没有生儿子,是会让人背后笑话的。
这下家里终于有了男孩,对父母来说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嫂子暂时在他们娘家坐月子,哥哥害怕她长途跋涉会很累,说是等她坐完月子,然后就回家来让妈妈帮着带孩子。
家里终于有了一件喜事,我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笑容。
三月的天气很温暖,阳光也很温柔。我、李一江、还有李一江爸妈,我们四人一同受邀去他大伯家做客。
走在路上,我看到你李一江的爸妈脸色很难看,起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都快到他大伯家的时候,他爸爸才问我:“杏子,你那个白衣服是不是太宽大了?还有你的裤子,破洞的?嗯……”
我见叔叔犹犹豫豫的没有把话说完,其实我懂他的意思,就是觉得我穿的“太随意”,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家家的淑女形象。
我这个形象也不是一天两天,起初我也是有所改变的,但是那些淑女的衣服我是真的穿不了,紧身的衣服,紧身的牛仔裤,还有那三厘米高跟的鞋子。
我并不稀罕去他大伯家,如果不是他爸爸现在才提起,如果一出门他就这么说,或许我真的掉头就回家了,我真不稀罕到处去串门。
叔叔虽这样说,但也是说说而已。重点是阿姨一反常态的什么话都没有说,这让我心里有些慌,而且她一直垮着脸到大伯家,甚至吃了饭回家她都没有给过我一个好脸色,我知道暴风骤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