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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和鲁依依一同从凤仙酒店走了出来,晨风一直送到门口,众人有说有笑,之前的不愉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表面看似谈笑风生,其实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算盘,都在盘算着对方下一步怎么走。
鲁依依和冯老各自回家,各找各妈。临走的时候冯老对她说:“鲁家丫头,等你舅舅回来了,让他给我打个电话。老头我这辈子越活跃弄不明这世间的事,到了这个年纪才知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到最后能交心的竟然只剩下他这个对手,人生一大悲哀啊”。
鲁依依点了点头,不过也没多想冯老的话有没有漏洞,只是一直琢磨着陆晨风在酒店说的那句话。
只要一个月就能把事情办妥,他究竟下一步是怎么准备的,难道他真的能一个月内杀了黑寡妇和柳大仙,还有那个马五爷,甚至把他也做掉。这简直是痴人做梦,如今人家不主动找他就不错了,他还能怎么蹦跶。就算是鲁依依站在他的位置上,这件事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办成。
鲁依依身旁的唐骁勇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这次没杀成陆晨风而不开心。从鲁依依小时候起,只要有人惹了她,唐骁勇都会第一个出现,把得罪他的人一顿海扁,还有外面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凡是和她搭讪过的,最终全被唐骁勇暗地给抹杀了。
唐骁勇轻声道:“依依,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要不我现在就把陆晨风杀了,也省着你成天为了他的事烦恼。”
鲁依依笑道:“不用啊,我今天来这也没打算要了他的命。他要是死了,那几位爷谁来对付,也不能我亲自动手,那该多没意思。我之所以来这就是想给他施压,逼他和这几位爷动手,以免他再起什么幺蛾子。他悄无声息的就和马五爷还有死神合作了,如果再不逼他紧点,下点猛药,整不好我的计划就得泡汤。他要是和这几位坐在一起了,那我的上校梦可就没戏了。更何况我从来没遇到过能和我对抗的人,他是头一个。”
唐骁勇有些不高兴,越发的对晨风起了杀意。因为这个男人竟能让鲁依依如此在意,但是在鲁依依面前,他有不能把情绪挂在脸上,只有强忍着这股杀气。
他轻声道:“那依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鲁依依思索了片刻,一脸阴笑的说:“把柳大仙和黑寡妇藏身的地方找个时机告诉陆晨风,然后再办成陆晨风人,去撩拨俩人,之后再去找马五爷谈谈,我倒是很好奇,陆晨风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让他愿意和自己合作。”
于此同时,凤仙酒店总统套间内,齐海岩忧心忡忡道:“晨风,一个月想解决那几位爷,恐怕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
晨风笑道:“不用担心,会有人帮咱们的”。
齐海岩诧异道:“谁啊?那冯老头明显靠不住,李家那头你又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我们现在身边没有拥有改变局势的大人物了”。
晨风说:“等时机到了,自然就有人了。总之现在我们要先把柳大仙和黑寡妇抓出来。”
齐海岩见晨风这么淡定,也不再乱想“李浩庆已经派手下去调查了,死神那头也派了人,找到他们也就是时间问题”。
晨风道:“好,隐忍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今晚咱们就找马五爷和死神商议一下”。
齐海岩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说罢,他和大头离开了房间,晨风坐在沙发上,看了看里屋敞开的房门,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大声道:“刚才在屋里没吓到你吧”。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纸鹤,突然问道:“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晨风一愣,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也是他一直没想明白的。他从马五爷的手上抢赌场,还抢了别人的公司,又杀了丁兆恒,甚至还把他父亲丁金贵气死,圈了他十几亿的财产,在美国华人街的时候有残杀了不是黑帮成员,而且接下来要发生事,他又避免不了要大开杀戒。他是坏人是肯定了。
不过他认为自己可比有些自称好人的强多了。最起码他能为了一个女孩来到陌生城市打拼,只为了能让她过的好。他还能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福难与共。他还能感激那些在关键时刻帮助自己的人,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牢记在心中。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在他这世上本来就是没有好坏之分,善恶都只在一念之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不能绝对的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更何况处在当下的环境之中,谁好谁坏又有什么用,只有一句才是真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晨风抽了一大口烟,吐了出来,然后淡淡道:“坏人”
羽芊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把折好的纸鹤拆开,又从头开始折,她语气平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折纸鹤吗?”
晨风没有说话。
羽芊抬头看了看他,继续说:“因为我妈妈喜欢折纸鹤。因为她只有在折纸鹤的时候内心才能得到平静,才能想象生活的美好,暂时忘掉心中的恨。她想要变成纸鹤逃出那个令她充满恐惧的家中。于是她拼命的折,希望老天能够实现她的愿望。可是当折够九百九十九只的时候,她却没有机会再折够剩下的一只,因为那天他被那家人整到了牛棚中,让发疯的黄牛活活踩死了。直到死也没有凑成一千中纸鹤,许下愿望。”
说罢,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中滚动,然后,一颗颗大大的、圆圆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掉落的泪珠就如同她对母亲和妹妹的无尽思念。
晨风狠狠的抽着烟,这根抽完,马上又续一根,他看着羽芊满是泪水的俏脸,什么也没有说。
有时候过多的安危指挥增添过往的悲伤,逝者已去,生者只有更好的替她们活着。
羽芊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晨风冷冷道:“那家人连畜生都不如,在我眼里他们就是坏人,而所有的坏人都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们都该死”。
晨风一愣,过了半晌,尴尬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像我这样的坏人就要付出代价,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