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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罢。”
风羽淡淡道。
其话音刚落，心魔消失的地方空间一阵扭曲，一缕缕黑雾翻涌诞生，心魔的身影再度出现。
“汝是怎么发现吾的。”
心魔眉头紧皱，死死看向风羽，惊疑不定的说道。
祂都隐藏的这么深了，风羽怎么可能发现的了，又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吾斩断历史所斩范围便是一切与超凡有关之事物，封锁和磨灭凡俗之上一切信息。”
“汝隐藏看似很好，然而，莫要忘了，汝之本身，便是一个突兀之处，便不存在于凡俗。”
“天地万物皆有定律，一切运转也都有迹可循，汝以为变成石头就没问题了？这个地方，原本可没有石头，此，即为破绽。”
风羽淡淡的回答道。
刚才举剑斩下的时候风羽就像是变成了高纬的观察者，能够俯瞰这一时代的全部变化，同理，一切脉搏自是能够被风羽所洞悉。
心魔隐藏的的确很好，可是在风羽能够洞察本质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
心魔恍然，旋即脸色便绿了。
他娘的，开这种挂祂能说什么，祂又能怎么办，祂特么还很绝望啊。
“当真是好大的一盘棋，人境气机、气运与因果本就以炎黄为主，汝又以炎黄国运炼制了这把剑，加之汝本就是炎黄国师。”
“而炎黄国师在某种程度上所代表的，本就是人境之师。”
“旁人无法斩断历史监察天地，哪怕是妖族那些古神也难以做到撬动天地，但汝不同，汝本就气机与人境牵连极深，也只有汝才能够做到监察天地，吾输的不冤。”
心魔有些惊叹，又是无奈的说道。
这是真的没办法，风羽这他娘的开挂啊，是真的在开挂啊，这让祂怎么打，这让祂怎么玩？
根本打不了，也根本就玩不了。
“吾已经回答了汝的问题，现在到汝了，告诉吾，汝为何会在这一剑之下安然无恙。”
风羽平静的说道。
莫说是那些登临神境不久的小神或是伪神了，哪怕是下位神只在他这一剑之下都只可能陨落，这心魔的实力明明都还没到下位神只的地步，又是怎么做到的。
“吾为圣族，而吾族，本就不死不灭，汝以为这句话只是说说而已的？”
“吾族圣源存在，即是无法磨灭，无法陨落，即使汝磨灭吾肉身、精气神又如何？吾，照样可以恢复，想杀吾？呵，汝纵强那又如何，不可能做的到！”
心魔一脸傲然，声音更是铿锵有力。
我怕你只是觉得你会阻拦我，会影响我快速变强，但是这可不代表我真的怕你。
真以为吾族不死不灭是说说而已的？
小小人族，也想杀了吾？
笑话！
想到什么，心魔高高在上的说道：“风羽，汝算的上是个人物，放心，看在汝的面子上，吾可允诺，不将汝炎黄一族灭族，会再给汝炎黄一族一点火苗和希望。”
“哦对了，吾在这人境，也待了有上百年了，所以吾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吾叫康凯，记住吾之名，吾，便是汝炎黄一族乃至是整个人族之绝望！！！哈哈！！！”
“魔族不死不灭？”
风羽懒的搭理心魔或者说康凯，而是想到什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可没有忘记嘉靖年间的那一次战斗，如果说魔族真的不死不灭的话，也就是说，与常乐一战的那个魔族其实并没有死？
等等，现世的那一次心血来潮......
风羽明悟。
原来那一次的因果关联所指的，是那个魔族？
“奇怪，如果那个魔族真的没有陨落的话，为何天机预警并非是坏事，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回归现世以后得查一查了......”
眉头微蹙，风羽有些困惑，只得暂时将这一思绪压下。
先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至于嘉靖年间的那一个魔族，等回归现世以后自是能够知晓了。
“风！羽！吾在和汝说话，汝难道，没有听到吗！”
看到风羽似乎蔑视自己，康凯脸色铁青，恼怒的说道。
“难怪魔之现世便会生灵涂炭，也难怪必须得灭杀魔族了，不死不灭......这当真便有些棘手了啊。”
风羽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康凯后内心有些感慨。
不过，不死不灭？
风羽可不这么认为。
倘若真不死不灭，那昔日魔族入侵又是怎么解决的，又是怎么抹杀魔族的，听听也就行了，所谓不死不灭也仅仅不过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式罢了。
“是谁，给的汝勇气，敢在吾面前这般放肆？”
风羽玩味的说道。
“为什么？”
“哈哈！吾族与天地共存，天地灭而吾等不灭，天地存在而吾等长存，吾，便是不死不灭！”
“汝风羽便是再强又如何，又能奈我何？”
“镇压吾？随便镇压，吾何惧之有！”
“风羽啊风羽，汝真以为汝能够骗得过这天下人？”
“那妖族众神被汝打破了心境已经闻风丧胆，吾，可没有！”
“吾为心之圣族，所执掌权柄，便是七情六欲，便是操纵这众生之欲望、情绪，汝想做什么吾岂能不知？”
“呵，若此战之前吾还会有所忌惮和不确定，但是，汝既然这么迫切的想要诛杀吾，那么汝的情况便是已经彻底的暴露。”
“汝使用这国运圣器，真的没有消耗吗？”
“汝，还能坚持多久？”
康凯猖狂大笑，得意的说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确定。
原因很简单。
若风羽长存于世，那就根本不需要这么迫切的想杀祂。
若风羽不死，祂根本无法造次。
既然这么迫切，那无疑便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看来，汝是个雏儿。”
风羽微微颔首。
“？？？”
康凯茫然。
“汝什么意思。”
康凯蹙眉。
“汝若是了解吾，那便不会敢在吾面前放肆。”
“这漫天诸神不敢放肆，汝，又何来的胆量？”
“不死不灭？那吾便，将汝封印便是。”
风羽平静的说道。
“封印？”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康凯一听这话顿时嗤之以鼻：“封印终究会破碎，汝又能封印吾多久？呵呵，人间灵气正在逐步衰弱，将吾封印那反倒是好了，待到吾破封，想来这人间也将再无吾之对手！”
“看来汝确实不了解吾。”
风羽点了点头，彻底确定了。
这的确是个没文化的魔。
连他风羽是谁，都不知道？
“不死不灭？谁告诉汝，只有汝魔族不死不灭？呵呵，吾，也一样。”
“吾现在的确是要陨落了，但是无妨，汝且等着吾下一次复活，然后找到办法再将汝彻底......灭杀！”
风羽脸上笑容变得愈发浓郁。
破封？
很好，也就是说，魔族的不死不灭特性并不能强行破开封印或是在旁的地方复活？
那他可就放心了。
“什么！？”
康凯表情凝固，眼中浮现出惊悚之色。
正欲开口说话，可惜，风羽已经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时间。
他快要到极限了，必须抓紧时间！
“镇！”
口吐一字，煌煌天威绽放，传国玉玺破空而去，笼罩住康凯身体。
“封！”
又是吐出一字，锐利剑芒直冲云霄，依稀只能够看到寒芒闪过，当思羽剑回归之时康凯便已经被大卸八块。
“老伙计，这数百年就得靠你了。”
手指拂过思羽剑，风羽轻声道。
嗡！！！
思羽剑微微颤鸣，像是在回应着风羽说的话一般。
“碎！”
再叱一声，思羽剑于风羽手中不断破碎变成一块块碎片，眉心国运权柄勾勒而出，一念动，思羽剑每一块碎片卷起康凯每一个部分肉身破空而去。
诸多地方大地为之震动，地面为之撕裂出现天渠，思羽剑碎片带着康凯肉身直接坠入地底之中将康凯封印。
不死不灭？
我直接将你精气神封锁入肉身，再将你肉身大卸八块分开封印，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办，不死不灭！！！
看着面前悬浮着的剩下的最后一块思羽剑碎片，风羽正准备将其和传国玉玺一起送给刘伯温，也算是给自己收的这唯一一名弟子当做纪念了。
正欲送走，想到什么，风羽动作一顿，旋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么。
他在现世收到的刘伯温给的礼物那不知名的碎片，就是思羽剑的碎片？
而且......是他给的？
“因果闭环......”
风羽笑了。
大功告成，他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咻！！！
用着最后的意志，风羽将思羽剑碎片和传国玉玺送走，旋即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愈发昏沉，眼前视线也渐渐变得黑暗。
刹那间，风羽的肉身好似化作齑粉般一点一点彻底消散。
便在风羽陨落的那一瞬间，天地间似有无形般轰鸣为之乍响，时间立即恢复流动，这一方时空一切都仿佛恢复如初好似没有出现过任何的状况。
唯有，风羽的痕迹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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