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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易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纪宿,什么话没说就走了。
纪宿:“……袁哥那是什么眼神?”
一旁的邓导说:“看傻子的眼神啊!行了!别磨蹭,要是想提早收工,今天就给我把效率提高起来!把台词给我背熟了!谁要是说错了台词,忘记了台词,看我今天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邓导冷笑一声,转开保温瓶的瓶盖喝了一口,像是无声地在告诉所有人,今天他是有备而来,你们小心着点,千万别被逮到了……
一整天下来,纪宿的脸色像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助理又是递风扇,又是递水,也没能浇灭纪宿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说那老头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一整天就盯着我?”
助理表情悻悻地承受纪宿的怒火,心说邓导不盯着纪哥你还能盯着谁?就纪哥你一旦遭受打击就魂不附体的毛病,《九州霸主》要是想顺顺利利拍完,那邓导肯定得盯着你啊!
纪宿双眼一眯,语气阴嗖嗖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想活了啊!?”
助理连忙摇头摆手,“没没没!纪哥、纪哥!你饿不饿?我包里放了小饼干!”
纪宿蓦地捏扁了空水瓶,随手丟给助理,冷冷丢下一句“我想捏爆你的头”就去开工了。
助理望着怀里面目全非的矿泉水瓶,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好在邓导还算是有人性的,虽然一整天盯纪宿的次数最多,但还是留了时间让纪宿和徐慕婵去送纪子珩。
实际上,邓导并不想让他俩去,尤其是徐慕婵。交往怎么了?男女朋友怎么了?这边的拍摄任务结束了就回市里了,到时候想见面还不简单?至于搞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吗?
生离死别是什么纪子珩不知道,他一点也没有生离死别,或者说是依依不舍的感觉,相反心里美滋滋的,只是面上还是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纪宿和徐慕婵回酒店送纪子珩。
“哥,你行李呢?”
纪子珩单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捏着徐慕婵的脸蛋,闻言,淡淡道:“没行李,我是做慕家的私人飞机过来的。”
纪宿:“???”
“慕老爷子肯借?”这还真是震惊了!慕老爷子宝贝他那架私人飞机就跟宝贝自己的小情人似的,还给那架私人飞机取了个名,叫贝蒂。平时也就带着自家老婆子乘着贝蒂满世界飞,连亲孙子都不肯借,怎么借他哥就松口了?
这不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小情人送给他哥玩弄吗?
太不是人了!
纪子珩轻飘飘睨了眼纪宿,“如果慕老爷子还想挣钱给贝蒂做保养的话,他不会不借。”
纪宿:“……”
哦,差点忘了,哥现在是个商人,或者说是……吸血资本家。
纪宿还想说什么,结果看到他哥的注意力就没在他的身上,只不过抽出那么几秒的时间回答一下他的问题,免得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纪宿瘪着嘴。
妈的,单身狗没人权吗!?
那边,纪子珩都把徐慕婵的脸捏红了也不肯松手,“说起来,我昨天就想问了,你脸上这伤痕怎么来的?”
徐慕婵愣了下,朝纪子珩微微一笑,“我自己不小心划上的。”
纪子珩挑了挑眉,没吭声。
徐慕婵有点心虚,下意识错开视线。
忽然,脸上的蹂躏消失了。
徐慕婵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蛋,仰头看纪子珩。
纪子珩低垂眼眸,薄唇抿了两下,忽然说道:“我决定给你个试用期。”
徐慕婵一头雾水,“什么试用期?”
纪子珩转身,把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过来,挂在手臂上,神情淡漠地看着徐慕婵,“试用期,不懂吗?自己查百度。顺便想一想,你为什么突然从正式,转成试用。”
不等徐慕婵说话,纪子珩连个招呼也不打,绕开她径直离开。
等他走后,纪宿才悄悄挪到徐慕婵身边,带着幸灾乐祸的微笑,“啧啧……你怎么从正式变试用了?早跟你说了吧!我哥脾气很不好,阴晴不定的,这下舒服了?”
徐慕婵白了眼纪宿,“我知道你哥为什么生气。”
这回轮到纪宿吃惊了,“为啥!?”
他这个做弟弟的都摸不准他哥的脾气,有时候好好的说着话呢,突然间就张口讽刺你几句,要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强,早哭着出去了!
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哥一定是因为欲求不满,导致他成为了那个无辜可怜的炮灰。
徐慕婵摸了下颊侧的伤痕,其实已经快好了,平时她都是有遮起来的,如果不是近距离看、触摸的话,是不会发现的。
纪子珩问了,可她没有说真话,所以他生气了。
徐慕婵心酸酸的。
她才刚当了一天的正式女友啊!就突然成实习生了……纪子珩,你这个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纪子珩从古镇回到市里,全程整张脸阴着,林秘书来机场接人的时候,本来想跟纪子珩谈一谈原则问题,身为一名总裁,掌握着底下几千号人的饭碗,不能因为想谈恋爱,就连个招呼都不打,跑去找媳妇儿了。
更过分的是,他查了航班记录,才知道人是坐慕家的私人飞机去的。
很过分,相当得过分。
结果在看到男人的脸色时,那些声讨的话毫不犹豫地咽了回去,沉默地拉开车门,恭迎男人回来。
回别墅的路上,林秘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纪子珩的情况,次数多了,纪子珩也没这种干扰性的视线弄烦了。
“我是去了趟古镇回来换了张脸呢还是怎么了,至于你这一路上看我那么多次?看上我了?”
林秘书:“……”
看起来,纪先生是气疯了,才会说出这种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话。
林秘书恭敬地说:“纪先生,我并没有那方面癖好。如果我有,那么跟随你那么多年,我也应该得手了。”
纪子珩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有种想把人踹下车的冲动。
“我只是在想,徐小姐到底做了什么让纪先生那么生气,现在我想到了,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