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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大理寺和苏缙压着,可那些权贵又怎么会甘心受罚?
苏玖妍不放心,怕苏缙会被针对,也怕大理寺会碍于压力,轻判权贵。
“好,那我一会儿去找姐姐!”
苏铭曦了然的点头,转身走了。
“汐月,我们走吧。”
苏玖妍说着,和汐月一起走入人群。
两人没有坐马车,光明正大的走上街道,脚步很快,直奔大理寺。
与此同时,大理寺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不只有看热闹的人,也有那些权贵的家眷。
家眷带着侍卫,守在大理寺门口。
与其说守着,不如说是在施压。
半刻钟前,魏梁在巡防军的帮助下,将名册上的权贵都抓来了。
巡防军实力强大,权贵们只能跟着一起来,但不代表他们会束手就擒。
那些家眷和侍卫便是权贵们的反抗,一些跟皇室有瓜葛的权贵家眷已经入了宫,去找皇帝和皇后求情了。
赵厚也来了,被人抬着。
本来按照赵厚的身体状况,他不该如此奔波,但赵厚不放心。
赵厚一开始接到消息,说田夫人和赵芃被欢音楼的人劫走了。
那时赵厚便慌了,他跟御邱的交易一旦暴露,他就彻底完了。
不等赵厚想出解决办法,又听到了田夫人和赵芃在欢音楼被找到的消息,来传消息的是大理寺的衙役。
衙役告知赵厚,田夫人状告他抛妻弃女,用妻女做交易。
赵厚差一点晕过去,有衙役在,他根本无法逃避,只能跟着衙役一起来到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赵厚看到了被押着的权贵和御邱,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御邱自然也看到了赵厚,死死瞪着他。
若不是赵厚,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赵厚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对于御邱承诺了却没有做到一事赵厚很不满意。
赵厚觉得,如果不是御邱,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御邱和赵厚在大理寺内互瞪,抬着赵厚的侍卫低着头,不敢直视对面。
对面不只有御邱,也有很多权贵。
辛公公也低着头,他倒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在想该如何脱身。
辛公公可不会跟御邱一起承担后果!
只是没有上头的命令,辛公公也不敢做什么。
权贵们一言不发,他们同样在想脱身的办法。
此时,蒋穆杰和魏梁一同走入,苏缙跟在一旁。
三人看着大厅里的人,眼底都带着浓浓的冷意。
只要了解了受害人的经历,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蒋穆杰和魏梁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最前方。
苏缙没有什么表情,可周身却弥漫着强大的威势。
本来在互相瞪着的御邱和赵厚顿时收回视线,看向苏缙,权贵们也都看着苏缙。
虽然大理寺有权利惩治他们,可他们却觉得蒋穆杰和魏梁不敢动他们,不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还有人数。
从欢音楼里抓到了三四十个,魏梁又从各自的府中抓来了二十多个,总共六十多人,就算蒋穆杰和魏梁不畏权势,也不会一口气办了他们那么多人。
正所谓,法不责众。
可苏缙不一样,苏缙会武功,而且是一个疯子,不计任何后果。
权贵生怕苏缙一怒之下,直接动手打死他们。
蒋穆杰和魏梁看着一众人,心头堵的难受。
其实,御城内的权贵数不胜数,六十多人并不算多。
御城是御国的都城,天下最有权势,最有钱的人都汇集在此。
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官员,遍地都是权贵。
比在场众人更加有权有势的大有人在,说起来,此处的六十多人并不是真正拥有权势的那批人。
有些曾经是商贾富户,家财万贯,有些是宦官的亲眷,有些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一些跟皇室有关系的人。
实际上,他们并不强大,也只是比百姓强上一些罢了。
明明并不是真正的权贵,却偏偏要作威作福,危害百姓,甚至与江湖门派勾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蒋穆杰和魏梁想不明白,他们是哪里来的底气呢?
特别是御邱,皇帝已经禁了他的足,他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偏要跑到欢音楼,继续迫害弱小,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魏梁看着一旁桌子上厚厚一摞证词,以及名册和账本,语气不善的开口,“人证物证聚在,你们有何话说?”
魏梁只是走个流程,如今证据确凿,就算御邱等人不承认,也可以定他们的罪。
“冤枉啊!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便被抓来了,真的是冤枉啊!”
被魏梁抓来的权贵急忙出声。
“冤枉?”
魏梁冷笑一声,拿起名册和账本,找到那个权贵的名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跟我说冤枉?”
“我的确去过欢音楼,但也只是去吃饭的!”
权贵开口狡辩,其他权贵立刻附和。
“是啊!我们只是觉得欢音楼饭菜好吃,才时常会去!”
“没错没错!我总在那里宴请朋友!”
“去欢音楼吃饭需要预约,也许我们的名字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毋庸置疑,他们在狡辩,同时也是在拖延时间。
有很多人的家眷已经入宫,如果求得皇帝和皇后的特赦,他们就会安然无恙的走出大理寺。
可权贵不知道的是,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家眷连皇宫都没能进去。
皇帝早就收到了消息,下达了命令,将那些人拦在皇宫外。
皇帝已经有了决定,其他人自然不敢忤逆皇帝,那些人只能灰溜溜的离去。
“你们当我们是三岁小娃吗?”
蒋穆杰怒了,重重一拍桌子,闷响声让权贵们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仅仅是去吃饭,又何必抵上珍稀宝物,而不是用钱财?那些宝物若是换成钱财,足够买下十几座欢音楼了!”
“不止一次!你们去了不止一次!但凡有丝毫悔过之心,都不会一直前去!你们可知你们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又有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面对蒋穆杰的质问和怒吼,权贵们脸色一变,但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和后悔。
一个权贵撇了撇嘴,眼底浮现一抹不屑。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该去抓欢音楼的人,而不是在此处针对我们!”
“不错!都是欢音楼的错!我们也只是一是鬼迷心窍!”
“比我们更残忍的人多了,何必非要揪着我们不放?”
蒋穆杰和魏梁看着权贵狡辩和推卸责任的样子,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