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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才不管她的推测准不准,她只知道这样的猜测让她很兴奋,兴奋得肉都抖动了起来。
说是抖动,其实也就是蛇的蠕动,这是她的本能,就差吐出蛇信蛇舌了。“姐姐,真好!还有人在等着姐姐。”/>
“青儿,莫要胡说!”白素贞脸都红了,却不忍不住看向宁采臣。
这一看,她却发现了宁采臣的眉头紧锁,一身的气息负面多过正面,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好,又或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
白素贞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们现在可谓是在同一战壕了,可是却又因为小青刚才的一番话,使得白素贞不得不避讳一下瓜田李下之嫌。
这时候,小青表现出一个丫环的素质来,贴心。
不用白素贞吩咐,便一个人蹦蹦跳跳上了桌面。“宁公子,怎么了?看你愁眉不展的?”
宁采臣看着远方的人群,一个身边的军士说:“小青姑娘,是因为他们。”说着,手一指远方的人群。
只见那群人,抱鸡扛米赶羊的……一个个带来了大量的吃食。
小青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更奇怪了,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青的搭话,让小兵卒是极为兴奋。白素贞是美,但是她太美了,美得像神仙。而无论白素贞的美貌,还是她小姐的身份,与大头兵而言都是可远观,不可拥有的存在。
小青就不同了,她是丫环,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有希望。搭讪成功,更是全心全意地介绍。不给宁采臣开口的机会,他立即解释说:“他们是来劳军的。”
“劳军?”小青好看的皱下眉。
立即有人抢着解答:“这大军征战,地方上为免战火,总是会送上吃食的。”
这解释很普通,很正常。小青反而不明白了。“既然只是劳军。宁大人,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宁采臣:“因为他们是汉人。”
“汉人?你怎么知道的?”与小青而言,人就是人。能分出这点就行了,是怎么分出汉人与别的人的。她是不知道,也从来没有细究过。
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立即有人抢答:“因为他们的服饰。汉人衣冠不改……”
他还说了许多,但是总归也就是衣冠与发式的差别。
这个时代的汉人,还能骄傲的自称一声,衣冠不改。但是那也只是胡人不愿意逼汉人改罢了,一旦逼迫了……
宁采臣突然之间不是那么生气了。
小青却了解清楚了。这来的人与宁采臣他们是同胞,但是他们却没有帮助宁采臣,反而去帮宁采臣的敌人。小青当场就生气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助纣为虐?”
宁采臣:“算了。”
小青:“不行!不能算了,我是最看不起这些助纣为虐的了!”
宁采臣:“他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咱们可以在办完事,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他们还要在这里生存下去。”
这时候,那些汉人已到了大军跟前。就如宁采臣他们所料。他们确实是来劳军的。鸡鸭肉食,只要他们有的,全都送了来。
这一下。耶律章奴又哈哈大笑起来:“喂!里面的人看着,这就是你们汉人。来呀,小的们,升火做饭!”
他就是要吃给宁采臣他们看。吃着汉人的美食,吃饱喝足,再来打你汉人。
不是宁采臣想通了,单单是这一点儿,就够让人生气的了。说不得宁采臣还会打出去。
但是想一想,汉人之国对迁居他处的汉人的态度,便实在是怪不得他们。
平日里。是“想不起来”。“想起来”时,也只是利用,为了钱财身外之物什么的。
受到欺负了,也许会有人抗议一下;受到屠戮了,却又会装着听不到了。
宁采臣想到他未穿越前,缅甸军进攻果敢地区。
果敢曾为中国西南边境少数民族的地域。明朝末年汉族大量涌入云南省。18世纪,一支汉人移民后裔成为科干山的地方势力,后受封为世袭果敢土司县,向中国效忠。
果敢既可以指传统意义上的果敢,即包括杨氏土司所控制的区域,也特指今日的掸邦第一特区。果敢特区多年来的政治领袖是彭家声。他拥有方没有动,甚至是让缅甸军的炮弹落入了云南。
其实世人都知道,只要云南驻军动一下,缅甸人就不敢动武,但是中军没有动,其掩饰借口是,中国一旦出兵果敢,会引发多米诺效应,与缅甸交恶,使东南亚局势震荡,于我国利益不符。
不啦,不啦……一大堆的理由。
其实哪儿有那么复杂,当时宁采臣已经入了考古组,也知道一些。
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换界了。各个领导退的退,掉换工作的掉换工作,一切求的只是一个“稳”字,即自己的官位稳。
只要可以顺利接位,其他什么都可以不顾。而军队一动,哪怕只是掉防,都没有办法接位了。
至于再细,已经不可说了。
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即,中国对汉人根本不看重。
还什么“其实目前的形势是有利于我国的,果敢族其实就是在缅甸的汉族人,当年大陆的彭家声控制了果敢地区后,与缅甸政府签订了协议,果敢地区有条件的实施自治。果敢地区使用汉语,用云南区号,手机信号也是中国移动的信号。其实这也就是相当于我国领土的一个延伸,不过中缅双方都需要一块遮羞布来堵住世界尤其是西方的嘴,彭家声就成了中和两方的最佳代言人。”
这样的理由,傻子才信。
哦,你不管我,令我任人杀戮一空,我还要上杆子做你的代言人,为你的利益拼搏?我又不是傻子,若非离你太近。我早学了新加坡。怎么难受,怎么对着干。
穿越了,并不是“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的时代。而是一个花钱买和平的时代。
所以他们的做法,宁采臣懂,也可以理解,只是忍不住有些悲哀。
“开火,我们也吃饭。”宁采臣没有生气,而是取出了食物,就是白清也有吃食。
怪不得。实在怪不得。国不为民,却苛求民为国奉献,自然是永远“汉奸”更多。
是汉奸吗?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罢了。
天道之下,生存才是正理。至于什么“大局”。讲了一千又几百年,也没见大局个花出来。
众人也是饿了。无论是宋军,还是辽人。
这从早打到晚,大量消耗的体力换来了大量的进食。
宁采臣他们这边是人少,也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打这么久。一听吃饭,一个个这才发觉饿的实在是厉害了。
辽人虽然人多,但是他们也不轻松。特别是听到耶律章奴说吃饱之后,挑灯夜战,更是觉得自己手脚发软。
他们是京都的御营,这大冬天的,搁以往,他们早抱着姑娘入睡了。汉人在这儿不算人,女子更是,稍有不顺,便充入军妓,这也使得就是光棍。也有姑娘可以抱。
有姑娘抱,不抱,哪一个愿意出来打仗。还要挑灯夜战?大冬天的,想冻死人哪!
不乐意,绝对是不乐意!
不乐意,就要人去说情。一般的军卒。即使是契丹人,等级森严之下,也是不可能与耶律章奴直接对话的。这想与他说上话,至少也要是个千夫长,百夫长都不行。
百夫长听令行事,行。想递个话,说个情,就没有可能了。
这个话,千夫长也是愿意递的。耶律章奴是大人物,根本就不了解下面军队的事。
刚立国那会儿,就是连续战斗个三天三夜,吃睡在马背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不行了,也不是不能夜战,边军还可以,但也只是边军,御营是绝对不行的。
耶律章奴:“为什么不行?这才多少宋人,就拿不下来,那还是契丹人吗?”
总是拿以前怎么怎么样,不知道时代变了吗?
“大人,其实不一定需要咱们进攻。”千夫长知道耶律章奴的怒火是来自宁采臣。
你说,耶律大人使人生火造饭,你看着也就是了,你怎么能也生火造饭。他这口气出不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了,他也不会实话实说。现在,他是生宁采臣的气,可一旦说了实话,那可要生自己的气了。
能做到千夫长的,也没有几个傻子。这样的无妄之灾,他可不愿意背。可不不无妄之灾,这都建国多久了,这么一帮少爷兵,还想像初建国那会儿战斗。真真是大人物,只会嘴皮子一张,上嘴皮碰个下嘴皮子,战斗力便升上来?是,可以,纸面上。
下面的弯弯绕绕,耶律章奴是不懂的,他是真的以为千夫长有更好的办法。“哦?你有什么为办法?”
千夫长当时快气哭了,心说: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要夜战。咱们这从上到下的,还有哪个会夜战的?
可是领导动嘴皮,下面跑断腿。不干不行的,突然,看到了这来劳军的汉人,急中生智:“都统,你看是不是让他们攻城?”
“他们?”耶律章奴转头看去,只看了一眼,全是不屑。“软弱无能的汉人!他们?有什么用?”
契丹人都攻不下来,他是绝对不相信汉人会比契丹人更强的。他也接受不了,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千夫长:“都统,要的就是汉人的软弱。”
耶律章奴:“怎么说?”
千夫长:“这汉人打汉人。一,馆内的汉人是不敢再下死手,因为他们的仁义;二,就是打不下来,死的也只是汉人罢了。”
千夫长对汉人攻下来,也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即,撑过今夜。
不然,没办法的。不说别的,单一个夜盲症。就为难死人了。
古人不知道不吃蔬菜容易得夜盲症。边军还好,有什么吃什么。可他们是御营,再加上胡人嗜吃肉食。本身便待遇极高,没有了。还可以抢汉人的。这样一来,他们更是极少吃蔬菜了。
条件太好了,也是罪。这诺大的京军,有一半可以走夜路,就算是不错了,就更加不要说什么夜战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族人的变化,当然了。这也不怪他。
夜盲症这样的问题,是古人一直难以避免的难题。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劫营,那么多的以少胜多。
不同的是,名将会记得利用它,从而为自己创造胜利余件。庸将则不会,因为就是名将也没几个知道夜盲症的,他们只是知道夜战劫营的战果大。从而形成的是兵法,而不是医学。
耶律章奴不是医生,更加不是名将。夜盲症那是听都没有听过。但是有一点儿,是他极力追求的,就是只要可以让汉人丢人,那就是他喜闻乐见的。
“好吧!让他们上。”
耶律章奴一同意,千夫长便立即领命找来几个夜视好的,赶着劳军的汉人,便让他们进攻。
“大人,我们都是良民,哪儿懂打仗?”他们出钱出粮,为的便是自己不遭灾。如果想打仗,他们又岂会跑来劳军。
契丹人才不管他们是不是来劳军的,逼迫着:“上!不上就死!”
杀自己人,他们都不会手软,更勿论汉人。
根本不与解释,直接用刀枪说话。这汉人是属韭菜的。割了一茬,立即又起来一茬,杀得再多也不心疼。
契丹人不心疼,可是汉人自己心疼。看到人死了。众人纷纷埋怨起领头人道:“钱掌柜,劳军,劳军!现在好了,把自己劳进去了!”
出钱出物,还要把命赔上。没人会乐意。
契丹人他们惹不起,自然是纷纷把怒火撒到组织这次劳军的钱老板身上。
钱老板一身粗布长衣,不是他穿不起丝绸,而是不能穿。等级森严上,才是胡人最喜欢学,也是他们最会学的。汉人是不能穿好衣服的。
钱老板一脸的坑坑洼洼,正应了那句“雨打沙滩万点坑”,一张老桔子皮脸,带上苦容,就更是看不得了。好在是夜晚,也没人看得清。“我也不想的,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平日里这契丹人除了偶尔抢咱们点东西,抢一些女子,还是讲道理的,与我们还不错的。这一次谁也料想不到……”
“住嘴!再说话,连你都捅了!”滴血的长枪,是刚刚扎过人的。看着那血色,便没有人再敢抱怨。
但是他们不出声,脚下却也不快。
使馆墙上,见有人来,立即反击。
如果说,辽人御营是不合格的军人的话,那么这些汉人连战士都不是。能打战的汉人也不会留在这儿了。
大宋是重文轻武,在这儿是根本就不让汉人有武力。
这帮没有武力的人,别说攻城,就是看到了死人,都不敢动弹。“大人,我等是良民,实在是不会打仗!”
耶律章奴见了,实在是不行,更是鄙视。他是吃腻了肉的,蔬菜反而吃得不少,反有夜盲症,汉人的丑态,是一览无疑。
看到了汉人的丑态,他是鄙视,但是他却想到了个歪招:“那你们就去求宋人,求他们出来投降,那你们就不用死了。来呀!点起火把,让他们看清楚了,怎么杀死自己同胞的!”
这火把一打,果然墙上的反击弱了不少。耶律章奴大喜,立即使人驱赶他们进攻。又拍了拍千夫长的肩:“好!兵不血刃!不愧是我契丹大辽人,果然会打仗。”
“不敢,一切全是都统采纳良言……”
不说他们的互相夸耀。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宋军还可以反击,但是看到是自己同胞后,他们便不行了。“快去报告大人!”
这边报知了宁采臣,林冲与鲁智深大骂辽人畜生,但是白清却骂宁采臣:“大人!这全是你的错,你一念之差,才造成这样的恶果!”
宁采臣不与他分辩。战争,本就是无所不用及。只是宁采臣当时便失去了吃饭的味口,就是吃了,也是味同嚼蜡,不由把碗筷一丢,出去上了桌面。
白清还是不依不饶。“我看你怎么办?怎么与天下人交待?你将是罪人,民族罪人!”
“你!哼!”小青很生气,他想大骂白清一顿,却看到宁采臣出去,又追了上去,只留下一声冷哼。
再说宁采臣上了桌面,向下面看去。
耶律章奴立即跨马而来。“宋人,你看到了,你们若是不降,本都统就使汉人攻城。本都统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这儿的汉人多。”
说完,又对着黑压压的汉人说:“快求啊!你们汉人不就会求饶吗?你们快跪下,好好求求这些宋人老爷,求他们放过你们。求他们出来投降。哈哈……”
耶律章奴仿佛找到了极大的乐子,很是出了这胸中的一口恶气,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跪!还不跪下哀求!他们不降,你们便去死!”耶律章奴身边的人也会来事。
你汉人人是不跪吗?就偏让你跪,看你是要命,还是要不跪。
这样的选择题,根本没有选项,特别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
很快,便黑压压跪了一片。
看到汉人的屈服,看到汉人的丑态,耶律章奴更是乐得哈哈大笑。
21号了。今夜不睡了,看看有啥变化没?报告一下,点点这儿,从昨天便开始下雨了,现在仍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