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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匹马绝对是好马,只是我们并没有将头马彻底驯服。”铁花叹口气,摇摇头,早知道便不应该听狗崽子的话,去找什么野马了。
天知道自己看到买家被头马甩下来的那一刻,铁花是多么的欲哭无泪
漕帮如此大一个组织,为了要运行,对每个生意都有盈利指标,铁花为人太过重情重义,经常接一些利润小的生意,因此这次才铤而走险,去捕捉的野马群。
“铁花放心,如果只是驯服野马,我认识有高人,明日便可带出来替你驯服。”帘后女子的声音悠悠出来,停在铁花耳中无比动听,除了一点。
“谢谢东家,那明儿个,我便派人来杂货铺接人。还有,东家我叫做阿铁。”铁花笑着站起来说道,又拍拍虎大头,幸亏了大头这个好兄弟,为了报答大头,他决定带着手下的人,好好去大头家吃一顿,顺便恭贺他婚礼。
大头还不知道,只一起笑着,完全不知道今天自己即将破费。
将漕帮的人送走,阿巧连忙站起来让令谨坐下,又连忙跪下来,替她揉揉腿。
阿巧本来想和令谨马上换衣服,可不知道令谨在想什么,摆摆手竟然拒绝了,阿巧只得作罢。
林掌柜撩开珠帘,走到令谨身边,有些担心地询问道:“十二娘是真的认识有驯马的高手?漕帮的人可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啊。”
令谨点点头,笑道:“别的不好说,驯马这件事,我还是有把握的。崔家驯马有一个高手,就连世代从武的王家也是颇为推崇。”
听到有名的王家都十分推崇,林掌柜这才不禁放下了心。
处理完了漕帮的事,令谨又想起今天的借口乃去自己的外家拜访,大约是了解了一桩心事,一身轻的感觉,想想,干脆让两个丫鬟跟着,一起走着去外家。
林掌柜想起上次的事儿,心中是在不放心,好说歹说,又让两个健壮的小厮跟着,这才放人。
走在东街上,由着华服锦衣的阿巧吸引众人的目光,令谨蹦蹦跳跳地,近乎有些贪婪地看着街边的热闹情景,看大街小巷纷纷都搭棚设台,百草千花馨香飘荡,蜂蝶随舞。
而且,不仅仅有卖花的,走在街上才发现,街上卖什么都有。
比如现在在她面前摆的摊子上,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先引入眼帘便是红黑花纹相间的蛇蜕,长大概五六尺。可说是蛇蜕,它腹甲下又有四爪如雀之四爪。
而在那蛇蜕旁边,是一只绿色的不知死活的乌龟,小如铜钱大小,背有金线纹路,细细看来,这纹路界边成似乎联络成八卦象。
摊主也与众不同,不吆喝,拿了张蒲扇盖在自己的脸上,半躺在摊子的椅子上,听得旁边的商贩吼道:“东家,你有客人了。”
这才懒洋洋扒拉下自己的蒲扇,半张开眼,看着眼前的一众女子,眼神凝聚在令谨身上,看了半天,忽的一笑,抓起那只乌龟,朝着令谨的头扔掷过来,令谨手比脑快,一转身,一伸手,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抓着那只乌龟了。
在那瞬间,她似乎看到乌龟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慌,随即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乌龟怎么会有惊慌的表情,令谨暗笑自己。
摊主又摊开手掌,对着令谨道:“乌龟,五文钱”
阿云阿巧和身后的两个小厮,都被这个交易模式惊呆了,强买强卖也不过如此。
令谨却觉得摊主颇为有趣,暗中阻止了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强壮小厮,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五文钱,放到摊主手掌上。
摊主嘿嘿一笑,收了钱。让周围在看热闹的商贩,倒是觉得有些可惜。
他们时不时会看到这个摊主,作死般的强买强卖,一般来说都是以摊主被花样吊打结束。
比如前些时间的一个公子,他也是如此强买强卖,拿了一个瓢扔给人家,不禁砸了那位公子一头包,还扫了对方一眼,说他有什么桃花血光灾,气的对方让手下的人打了他一顿。看来小姑娘还是面子薄。
令谨给了钱,也不多逗留,虽然这个摊主有趣,她怕摊主再扔个东西给她。比如她看见摊主正悄悄伸手摸去摊子旁破了一个洞的锅盖。
一行人匆匆离去,摊主努努嘴,这么一只八卦龟五文钱就卖给了她,小姑娘还不知道感恩,看到烂掉的锅盖,竟然就逃走了。
摊主叹口气,还是作罢,又将蒲扇盖在了脸上,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走出了摊主的视线范围,阿云正试着抱过小乌龟,却小乌龟狠狠咬了她一口,最后只得令谨抱着。
而令谨抱着小乌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满街珠翠,千万红妆,宝髻花簇鸣珰,小探小贩各种花样,可谓是齐民聚百货。
因着这玲琅满目的街景,令谨竟然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西街标志性的酒楼,又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朱家。
朱家门户竟然微掩,也无人在门前,就连令谨等人走进去,也无人出来迎接通报,实属罕见,众人不由地心生警惕。两个小厮更一前一后将三位女子保护起来。
进到朱家,却不见杂乱之像,看来并不像是被抢的样子。
令谨心思一转,指挥众人,走到了自家外婆朱老夫人的院子外,隐隐听到了人声,终于又在院子外见到了一位丫鬟,见丫鬟穿戴齐整,只是脸上焦急,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丫鬟正匆匆出了院门,见到令谨众人吓了一跳,行了个礼,没等令谨出声询问,又急匆匆地离开,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在屁股后面烧着。
令谨腹中的疑问越来越大,朱家今日怎么如此混乱的样子。怀着这种疑问,令谨进了院子,一跨进内院,人声便大了起来。
“老夫人又晕过去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道,接下来又是一串指示,去接水,帕子,煎药,简直是好不热闹。
令谨跨进外祖母的房间,只见自己的老乡面色凝重而无奈地坐在自己外婆床边,身边的若男搓着双手,一脸的内疚,见到令谨,更是头低的低低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令谨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