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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众人见状,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嫂子,别冲动,一定有误会。”
刑警小罗反应极快,迅速跑上前,边劝说,边缓缓朝她靠近,待她稍微松懈时。
他当机立断,朝女人的后脖颈轻轻一记砍刀手,刀落在地,女人晕倒在他怀里。
小罗单手撑着女人,开口道,“局长,对不起,没料到她身上有武器。”
廖宏生睇他一眼,“带她去偏厅。”
他转回身冲郁薇韵开口道,“薇韵,你也跟着过去。”
郁薇韵虽一头雾水,可也不好当众驳了他的面。
她听话地点点头,霍筵霆冲她安抚一笑,跟着廖宏生走到办公室内的电脑桌旁。
起初,她迈步跟着小罗往前走,然后她又往回倒,退回至原处,蹑手蹑脚地走向霍筵霆的身后,保持一定距离。
就见电脑屏幕中,正播放着一段及其诡异的黑白视频。
视频里,站在雨中撑把伞的高大男人,不是爷爷又是谁?
只是,他们为何在刨墓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紧接着......
郁薇韵以手掩唇,双眼瞪得溜圆,黑衣保镖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地开枪杀人。
不难猜出,刚才那位情绪激动的女人应是死者家属。
霍筵霆面色凝重,将视频里的每个细节看得仔细。
视频里男人的那张脸,的确是爷爷,他无法否认,就连身高也极为相似。
但,他可以断定此人绝不是爷爷。
视频播放完毕,厅内一片安静。
廖宏生瞅瞅霍筵霆,问道,“筵霆,这段视频,你怎么看?”
霍筵霆嗤笑一声,“那人不是爷爷。”
“对,肯定不是爷爷。
他左手手腕上有刀疤,爷爷根本就没有。虽然脸是一张脸,身形看着也相似,但爷爷的手腕上根本就没刀疤。
所以,他肯定是个冒牌货。不信,你们把视频往回倒,时间是在三分零五秒的那处镜头。”
郁薇韵单手托腮,分析得头头是道。
霍筵霆睇她一眼,郁薇韵怒目而视。
廖宏生听得心生钦佩,真是后生可畏,一介女流的眼力居然胜过他手底下的那些男人。
说实话,墓园有人打电话报警说霍震轩杀人时,他是万般不信。
霍家老爷在云城那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为人磊落,重情重义,深得云城老百姓的心。
等看了视频,大家都以为人证、物证齐全,眼看就要开车前往霍府请人,却被他一口拦住。
“筵霆,你眼光不错。”
郁薇韵得意一笑,暗道,那是自然!
紧接着,霍筵霆拿出手机,调出事发时,爷爷在霍家的视频录像。
郁薇韵凑到跟前一看,乐了,别说,老爷子这太极拳打得可真好!
廖宏生眉头蹙起,暗道不秒,同一张脸,不可能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同时出现。
他突然忆起二十多年前,临川的那场陆家灭门案,不也跟这手法颇为相似。
主犯当时的容貌竟和他的挚友霍焱毓极为相似,要不是焱毓早于两年前不幸车祸遇难,这场撞脸的乌龙,怕是要为霍家蒙上一层羞。
难道这个神秘的组织,又重现于世了吗?
胥引帮,曾经名噪一时的犯团伙,其中精湛的易容术更是令当时的刑警深恶痛绝。
后来,一次围剿行动中,警方一枪击毙了当时的主犯。
从那以后,这个民间发起的帮派也渐渐势衰,最后彻底隐秘于世。
如果真是他们卷土重来,那可就要天下大乱了!
廖宏生突然站起,拍了拍霍筵霆的肩膀道,“筵霆,我局里有事,先走了。”
“好,我要去趟墓地。”
两人分开,霍筵霆经过偏厅时,就见昏迷的女人转醒,目光呆滞地靠在椅子上。
霍筵霆走上前,冲她道,“凶手另有其人,不是我爷爷。”
话毕,霍筵霆掏出手机,把那段视频播给女人看,女人先是一愣,在看完视频后,彻底懵圈,她哑着嗓子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筵霆薄唇轻抿,低沉道,“我也想知道。”
随即他走出偏厅,步入黑夜的墓地里。
周围静谧得可怕,墓园被松柏包围住,今早的倾盆大雨,将路面打得很湿,脚下泥泞,略微湿滑,树枝上的乌鸦,发出低低的叫声。
郁薇韵望向前方那抹高大的背影,心口疼得揪成一团。
难怪,他不想让她进来,原来奶奶的墓地被挖,爷爷居然成了杀人犯!
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简直疯狂到无下限?
刚才视频里,她看得清楚,那人看向奶奶的眼神很不对劲,不像是充满了恨意,反而是一脸爱慕的样子?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都没留意脚下的小石子,郁薇韵差点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霍筵霆一把捞起走神的女人。
“小心!”
郁薇韵点头应道,她回过神,借着昏黄的路灯,就见前方的墓碑上刻着几个字:娄德业,他最终还是我的。
匪夷所思的一行话,看得两人面面相觑。
霍筵霆从小就是被爷爷一手带大,他从来未见过奶奶的真容,加之爷爷在他面前,也甚少提起过奶奶。
小时候,他曾开口问过一次,就见爷爷露出悲伤的神情。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提,他知道,如果提了,爷爷会十分伤心。
霍筵霆又看了眼墓碑上的那一行话,他直觉此事定于奶奶有关。
郁薇韵拥着霍筵霆,“筵霆,这人你也不认识吗?”
霍筵霆摇摇头,“不认识。”
“会找出真凶的!”
郁薇韵扬眸看向一脸肃杀的男人,轻柔安抚道。
霍筵霆垂眸,回望着她,没应声,只把她拥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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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浓夜色,霍家老宅的书房内,黑衣人负手而立,站在书桌前。
“老爷,查到了!”
霍震轩靠在高背椅上,缓缓睁眼。
黑衣人立刻道,“人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死于瘟疫。”
霍震轩挑眉,沉声道,“消息可靠吗?”
黑衣人点头。
霍震轩这才松了口气,摆手示意他出去。
黑衣人出了书房,霍震轩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女人梳着麻花辫,眸光清澈,笑眼弯弯,酒窝深陷在面颊上。
苍劲有力的手轻抚她的脸,柔声道,“雁竹,我许是时日不多了,最近总梦到你。”
就见那照片对她清浅一笑,“不许你这么快就过来寻我!知到了吗?”
霍震轩擦了擦眼角泪,将照片收好。
老者的眸光倏地一紧,低沉道,“牧沉,你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