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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曲越想越气,抱着手臂坐起来,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模样,“哪里不一样?你说。”
明玄清也坐起来,仔细给他分析,“第一,鸾凤玉佩被大祭司给了人,飞星是知道的,也就是说他知道可能会有一个正君,我与他说这事,不仅有玉佩定下的姻缘,也有你我的感情,他没有理由反对。”
“第二嘛,飞星你也见过,实在是一个比我娘亲还为我考虑的家伙,甚至有些像溺爱了,至少他从未反对过我做的任何事,所以我习惯默认他不会不同意。”
“第三,”明玄清凑上前点了点雪千曲的鼻子,雪千曲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表示不满,明玄清轻笑出声,“雪雪和飞星都与我有婚约,你们两个不一样的,你与飞星性子大不相同,又是正君,自然是要你同意的,嗯?可爱的亲亲小雪雪,明白没?”
什么可爱的亲亲小雪雪?雪千曲脸一红,慢腾腾地爬回明玄清怀里,哼哼唧唧不说话,一副你有理我承认但我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明玄清抱紧他,略带歉意,“我知自己多情,做的实在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愿你和飞星莫要因此事伤情,心生怨妒坏自己道心,那我当真作孽。”
雪千曲捏住她的脸,那张特别能说会道的嘴嘟成一团格外可爱,雪千曲神色认真,声音低低的,“清儿已经做的很好了。”他还要更多,就不礼貌了,再说,全心全意围绕一个人是非常可怕的,不管是对围绕者还是被围绕者来说,这样的关系之中,她已经做的很好。
明玄清捧着雪千曲的脸,鼻子挨着他的鼻子,眼中透着关心,“雪雪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有人给你找不痛快了?”不应该啊,她最近名声应该挺差的,之前那些狂蜂浪蝶都警告过了,不应该还有人闹到他面前来啊。
雪千曲一看就知道她在反省自己,心里微暖,怎么会有伴侣如她这般省事,明明优秀地吸引那么多人,却半点不滥情,还自己把追求者拒之门外,她说自己多情倒是有些贬低自己了。
雪千曲决定不告诉她,自己把这个人处理掉,想跟他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的态度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摇摇头,雪千曲说:“没什么,突然想到而已。清儿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去挑战铁卫吗?”
明玄清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强求,尊重他的意愿,打了个哈欠揽着雪千曲闭上了眼。雪千曲静静用眼神描摹着她的容颜,心里想着,他会守好她的,连带着飞星的那份一起,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和他们共侍一妻,不知所谓。
……
“沈枫!!!”
半夜,妙手堂传来破防的怒吼,惊醒了值夜的星医,进去一看,就见醒来的曹禹脸色跟调色盘一样,一副气的快要昏厥的模样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
曹禹真要气疯了,他说怎么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原来是沈枫这个憨货压着,看着身上的血液结晶,那种浑身难受的感觉简直要把他逼疯。别人的血!!!救命!!!他要洗澡!他要洗澡!!!
沈枫睡的沉,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磨了磨牙齿,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别吵”,手动拍了拍曹禹胸口,睡的安稳。曹禹表情裂开了,眼睛瞪大和值班的星医对视,手颤抖地指着沈枫,“把他弄走、把他弄走!!”
值班星医是六年级的学生,心里笑的直打嗝,满脑子都是未成年禁止入内的画面,这两个一个精致俊美,一个舒朗文秀,还挺配的哈哈哈!两手一摊,“我试过了,怎么都叫不醒啊,硬扒拉万一他自我防御发动血液秘术,您可又得受伤。”
曹禹无语至极,“那怎么办?”
星医无辜眨眨眼,“要不您再睡会儿?明早估计他就醒了。”还别说,沈枫这小子脸长的还行,睡着了还怪可爱的,这么趴在人胸口上,嘿嘿嘿。
曹禹要破音了,“这么跟他睡一晚上我清白还要不要了!”他家家教很严的!要是被家里知道,这不得让他把这个该死的家伙给娶回去?!!!
星医差点笑的原地打滚,没想到这精致俊美的男子还是个贞洁烈男,乐死她了,她要去给写话本子“知不知”大大投稿!这一对的设定太有看头了哈哈哈哈!
星医离开了,留下了冷漠但看戏的背影,曹禹气的想骂人,不知道骂谁,眼神凶狠地盯着沈枫,这个死小子,还挺沉,压的他都动不了。“沈枫,你给爷死!!听见没有?!”
要不是他的手被那个血液结晶捆着,他高低要把他打醒!现在只有嘴能动,偏偏世家讲究礼仪风度,曹禹根本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还是他在军中学的。
“沈枫你这个混小子!”
“沈枫你个白痴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曹禹又羞又气,看着沈枫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这小子脸还挺白的,睫毛还挺长的,唇红齿白长的还挺可爱?呸!呸呸呸!他在想什么鬼东西?脑子里赶紧调出这个废物被他打的到处窜的狼狈模样,才冷静下来。
窗外鬼鬼祟祟冒出一个头,曹禹眼神一冷,“谁?滚出来!”
耳熟的大笑声响起,仇言从窗子跳了进来,抱着手臂幸灾乐祸,“曹禹,感觉如何啊?伤好点没?”
他好个屁好!曹禹瞪着仇言,他一向看金鹏部不顺眼,尤其是这个仇言,一张嘴忒混,偏偏他还说不过,气死个人。但现在形式比人强,他只能找仇言帮忙,曹禹狠狠闭眼,放低架子,“仇言,帮忙把这小子弄下来,他真不能这样跟我睡一晚上。”
仇言稀奇地不得了,这曹禹还会和他好好说话呢,弯腰低头看着曹禹,“为啥?这有什么的?”
曹禹一口气憋在胸口,心里暗骂仇言泥腿子不讲究,只能好好解释,“我曹家家教甚严,若是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需得负责的,何况这样贴着睡一晚上。”
仇言大惊,“男的也负责?”
曹禹瞪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男的女的只要是个人形的,都不能随便碰!”
怪不得他总一副洁癖样子,不小心碰一下被瞪半天,还以为是嫌弃他平民出身呢,原来如此。仇言表情尴尬地看着曹禹,“但是哦,兄弟,我已经告诉你姐了。”说完心虚地后退两步,有点不敢看曹禹的表情。
曹禹瞳孔放大,告诉…他姐…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曹禹满脑子都是完了,想起那个当家主的长姐,曹禹头皮发麻,看看沉睡中的沈枫,又看看心虚往后退的仇言,怒吼道:“仇言!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仇言一溜烟跑了,留下一句,“你们好好培养感情,我先走了……”
培养你个……曹禹恨不得自己从没醒过,要是他处于昏迷状态还能解释一下把这事过了,偏偏他醒了,他!醒!了!而沈枫这个家伙没醒!四舍五入就是他抱着人睡了一晚上,这事丢到长姐那里可不得变成板上钉钉?!
想想长姐那个严厉的性子曹禹就觉得眼前一黑,未来黯淡无光。等等,仇言这个死小子怎么会有长姐的联系方式???有一次长姐还特意问他为何那么讨厌仇言,以长姐从不多管闲事的性子,不会……
曹禹一路反思,觉得哪里都是破绽,恨不得自己从没出生,姐!你瞎(划掉根本不敢对长姐说这个字)啊!你有事吗?你才是生来克我的是吧?绝对是的吧。呜呜呜他果然是捡来的臭弟弟呜呜呜好难过……
沈枫睡着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他,床还一直在抖,他拍了拍,心说床你别抖了,他还要睡觉呢,床还在抖,他又拍了拍,床继续抖,他没办法,只能将就睡了。
一觉醒来,睡的不是很好,沈枫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一睁开又吓的闭上,亲娘诶,昨天那个紫鸢卫怎么在他面前?手下起伏,像是人的胸膛,肌肉结实,沈枫脸色发红,他不会……这么抱着人睡了一晚上…吧?
“沈枫,你起来。”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沈枫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见曹禹眼尾发红,一副哭过的模样,一愣,“你哭了?”他说床怎么一直抖呢。
曹禹不想说话,“你先起来。”长姐的态度比他亲事订下未来黯淡无光失去可能会遇到的心上人等等更伤心,曹禹难过了一晚上,进入了一种麻木状态。
沈枫正要起身,根本动不了,这才留意到血色的结晶,心里直呼好家伙,他没失血过多而亡真是命大啊。
妙手堂:你清高,你用了我们多少好东西账结一下
血色结晶缓缓融化,血液顺着伤口回到沈枫体内,没有温度,冰冰凉凉的,沈枫看着曹禹身上斑驳的血迹连忙爬下来,“你…你没事吧?”
曹禹看他一眼,“扶我起来。”被他压了一晚上能没事吗?他伤还没怎么治呢。星医走进来,“都醒了,来治疗一下。”
沈枫坐在星医面前,视线偷偷摸摸盯着另一个隔间里的曹禹看,他没事吧?怎么感觉这人怪怪的,根本不像昨天那样和他针锋相对的样子,不会是伤太重没力气吧?罪过哦罪过,他真不是故意的。
曹禹自然留意到沈枫偷看他的视线,偏头递过去一个眼神,透着疲惫和麻木,看的沈枫摸不着头脑,脑海里只有一双略微花了妆的瑰丽眼睛,咳,还挺好看。
沈枫站在门口等着,总觉得应该跟曹禹再道个歉。曹禹走出来盯着沈枫看,沈枫一下子结巴了,“对、对不起啊,那个…昨天我……”
“你可有婚配?”
“啊?”沈枫懵了,他们关系没熟到问这种问题的地步吧?
曹禹眯了眯眼,气势有些凌厉渗人,“你有婚约了?”
沈枫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不是,等下,他为什么要回答?算了算了,这兄弟被他害的耽误了治伤,让着他点。
曹禹点点头,拿出一块梅花玉佩递给沈枫,沈枫懵懵接过,还没来得及问,曹禹已经离开。看着手里造型精致的玉佩,沈枫疑惑,给他这个干什么?这个质感,怎么像兽骨?
……
明玄清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扎着利落的马尾登上擂台,抱着手臂等待。相院的人一大早也来了不少,今天可是她的主场,他们不管怎么说也得亲自看看。
有人疑惑相院怎么来人那么多,相院的人这下子嘴巴可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内部的事,说出去还是他们丢人,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没什么没什么,这不刚好闲着来看看。”
孟瑜看着擂台上已经和黄岩互相见礼的浅金色身影,一拍脑袋,“乖乖!”虽然变了个色,但他看了半天反复确认,这确实是太女殿下没错啊。孟瑜猛地扭头盯着澹台承看,好家伙,教头你是真不吱声啊?
看着一个个傻眼的同袍,孟瑜心脏“砰砰”直跳,太女殿下打小就爱乱窜,啊不,这叫体察民情,莫说整个皇都,大半个皇朝的人都听过她的事迹知道她的长相,他们身为铁卫自然不可能不认识。太女大婚时他并不在皇都内,没见到变了颜色的太女殿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孟瑜心想,他记得太女殿下以前是赤金色的头发眼睛吧?咋还变色了?怪哉。算了,不关他事,确定是太女殿下没错,嘿!这趟可真来值了,太女殿下亲自指点,能吹一辈子牛!
有人咽着口水,不敢置信地问澹台承,“总、总教头,那、那是太……”
“嗯。”澹台承制止她说出那几个字,点点头,眼里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嘿这群兔崽子,昨天跟你们说了,不听是吧,不听?今天吓死你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