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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御风把一根红绳用力的塞进许愿瓶中。彩色被压缩在一起便不再是鲜艳。那是苟诗雨送给他的,让他系在手腕上。红绳所传递的意义胡御风自然明白,但他却故意不领这个情。红绳进小小的许愿瓶,十分费力。胡御风望着里面乱成一团。他佩服自己这么难都塞进去了,看来自己“无所不能”呀!想要再取出去,除非把瓶子摔碎!
突然,他发现了邱诚与夏儿,便偷偷跟上去。
邱诚有气无力地摇摇晃晃,夏儿异常欢快地蹦蹦跳跳。两个并肩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邱诚便走了。
“哼,每次都推脱这个那个的,”夏儿边说边回教室。
躲在暗处的胡御风恰好听到这一句,“邱诚哥哥你这不是在玩人家吗,你小子免不了造报应!”
胡御风转过身,正好看到苟诗雨。
“我来给你唱首歌。”苟诗雨低声说,仿佛生怕别人听说。
“好。”胡御风低着头,准备说出自己想说的事。
“这一首没有人唱过的歌。”苟诗雨说完便低声唱了起来,他压低声音使本来就忧郁的歌显得更加沉闷:
“一片天边的沙丘,连连落落一对驼铃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飞沙被风吹得掩埋了脚印纵使同伴倒下也不回头,它眼中含着泪混着尘落在去和脚印一同被掩埋,它抬头看着天,看着看不到边的天一步一步地走,想走到绿洲纵使一片凄凉,只存在孤单的背影走向那永远没有边限的尽头,纵使残阳涂上他的血,纵使每走一步,生命渐渐衰竭,它想起同伴对它说,有些事一旦改变就永远也变不回来,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了,没有了我,你也要好好的活!”唱完后,她开始哭泣起来。
胡御风想去抱她,但是被苟诗雨拒绝了。
胡御风安慰她:“也许今天你很失落,但也要给明天留下希望。我明白我们都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在绝望,但我们从未尝试过在认真这个世界并不理想后依旧充满希望地活着。我是那头倒下的骆驼,我希望你向前走。”
“你变了,变得神圣了。哼!”苟诗雨讽刺地说道,“我们分手吧!”
这时候,街上刮起一阵风,胡御风顿时有了一般春天的感觉。
在我的印象中,每年春天我都会感到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仿佛什么都无所谓,总是莫名其妙地觉得累。也许是我处在一种心理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状态之中。其实我明白自己的目标,或者说,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果。但我不知道,达到我所想要的那种结果是一种什么样的过程,或者说,需要某件事的发生或需要某件东西的得到,都要靠命运。我无所事事,等待命运给我一个开始,再告诉我达到目的要走哪一条路。
当世界与你的想象不同时,按自己的想象去创造一个新世界。
那一片漆黑色的海洋,充满了浑浊的忧伤,淡淡白色悄悄散展,天空本应殿蓝,白色太显眼……胡御风望着窗外的夜色,呆呆地想。他的思绪一直非常混乱,他还没有完全消化苟诗雨来找自己分手的事。
放学后,胡御风并没有回家。
他来到网吧,见几个小青年坐在一起,萧飒在他们身边旁若无人地坐下。“嘿,小子,这个位子老子占了。”一个叼烟的站起来对萧飒说。萧飒白了他一眼,“烟”上去就是一拳,接着周围的帮手也凑了上来把萧飒围在中间……
挨了打胡御风心里舒服多了,他回到家没有像往常一样喝杯牛奶再睡,直接走进房去,关上房门倒头便睡。任凭妈妈怎么敲门也不开。“胡御风,胡御风——”妈妈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小,喊声也越来越小……
“胡御风不会是真喜欢那个土丫头吧!”胡御风妈妈非常担心,“不是要想办法搓和他跟宜佳吗?”她说到这儿,显得忧心忡忡,好像胡御风不跟宜佳在一起,他们家活不下去一样。
“慢慢来,小男生都这样,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我看他们就不合适。你最近别老是提让他们分手的事,越这样越逆反!”胡御风爸爸显得老谋深算。
结果话说到这儿,胡御风妈妈受不了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了很多小姑娘?不然你怎么轻车熟路的?”
胡御风爸爸一听就不爽了:“你胡说八道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但是胡御风妈妈不依不饶,继续这个话题不停地向他发难。
夏儿听苟诗雨说起胡御风无情地抛弃了自己,非常生气,一直在邱诚面前讲胡御风的不是,
“邱诚哥哥那个胡御风真不是个东西!”夏儿撅着嘴说。
“怎么了嘛,不就是分个手,哪有恋爱不分手的!”邱诚最后也有点烦夏儿,他反而觉得能把一个女生甩了是一件好事,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
夏儿无语了,直接“哼”了一声扭头走掉了。
时光仿佛龟背一般——看似是岁月的流逝摧毁了坚固,其实是一生下来便有裂纹。萧飒欺负雪雅,雪雅甩我,胡御风甩苟诗雨,苟诗雨找夏儿告状,邱诚的眼里充满愤怒,仿佛这一切全都归罪于夏儿。
苟诗雨同胡御风分手以后心情非常低落,邱诚回到教室跟萧飒还有文涛一起唱歌,这更让苟诗雨觉得烦。她双手捂死耳朵,怒火灼目气喘吁吁地瞪着几个人。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缓慢,胸中怒气愈发膨胀,她大吼一声:“别吵啦!”几人立马安静下来。胡御风一回头,凌厉的目光中充满了厌恶。他一定是非常庆幸运他甩了我吧!苟诗雨想着,低下了头。
刘雷正在看苟诗雨交上去的随笔。
“呀,看这句!”刘雷说完三人凑了上去,他们顺着刘雷的指引,看到苟诗雨反思自己之前浪费时间的事:
“我曾经虚度光阴——我曾有几天吃饭的时间没有复习,去看打篮球。”文涛念完以后,四周一片大骂声。萧飒笑完了问:“您认为踢球打球是虚度光阴?”
“对,学习才是最重要的……”苟诗雨斩钉截铁地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在用学习麻痹自己,也在向同学们展示自己新的精神面貌。
萧飒撇了撇嘴,刚想说你学习再好,也未必上得了附高,但是却被苟诗雨抢了先:“考试不好吗?这毕竟是个机会呀!从前根本没有机会的!再不好也是机会。是机会就应该把握,再说了,这种制度遵循的是努力就能成功的模式。相比那些用权势金钱来谋求的人,总强得多!再说了,也不见得学不到什么,知识忘了,可还能学到方法呀!”她到这儿,居然一脸真诚。
萧飒想起了苟显英,他不就是单纯靠成绩上的附高,那才是真的传奇。看到这个苟诗雨是看到了她哥哥的例子,想要走同样的路了。教室靠窗的地上零落着些光斑。萧飒没有说什么,他脸上云雾缭绕。
“而且,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们,只有靠拼命读书才能改变自己苦难的境遇。只有经历十年寒窗才能给家庭给自己一个好的出路。这毕竟是社会提供的惟一机会!”苟诗雨继续说着,完全沉浸在了想像中的,自己要走上同哥哥一样的道路,美好的未来正在前方等待着她,这会再看胡御风,反而觉得他好渺小。
萧飒依旧未言语,他回想起冬天尾声的那酷似春天的日子,那个看望文涛的日子。后来呢?后来,天气又转冷了,气温骤降,又回到了冬天。
他转过头去同另外三位聊天。
苟诗雨这时候接到了夏儿发来的消息,夏儿的父母发现了她跟邱诚在一起,批评了夏儿,夏儿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从来不顶嘴。但是这次她跟她的父母吵了起来,吵的很凶。而且她爸爸还打了她打的很厉害。
苟诗雨沉默了,夏儿的修为还是不够,但是她的眼里闪着泪花。擦了擦眼泪,收起对夏儿的心疼,她决定继续自己的路。
窗外,邱诚跟夏儿走过来。夏儿愉快的说着什么,邱诚似乎听的很认真,但实际上是心不在焉,只是许伟峰没有看出来。看着二人幸福的样子,苟诗雨心想,不应该拆散吧,也许那个夏儿会对邱诚说的,也许二人以后不一起回家了,也许……算了,我还是不要介入的好。毕竟修为还是主要依靠个人的悟性呢!
“邱诚哥哥,如果我们一起回家被你父母会怎么样?”夏儿试探地问道。
“不会怎么样,我父母不管我。你呢?”邱诚只是随便问一句,夏儿以为是在关心自己,便忘了被父亲打的事,只是笑着回答:“也一样啊!”
“雨姐,您又批判现实主义呢!”文涛有翻着苟诗雨的随笔,又开始念她的思想认识:
“当代的中国青少年总是不务正业,他们着奇装异服,弄古怪发型,终日吃喝玩乐,不好好学习,这真是跨掉的一代。他们腹中空空……”
文涛读到这里喝了口水暗想,这也违法?切!
“我说雨姐,您别批了,我都快疯了,别拿我的精神意志开涮了,我都崩溃了。咱别批现实了行不?抽烟是慢性自杀,看您这个就等于是按快进了。”文涛讽刺地说道。
“学习不挺好的吗,贪玩的人才这么说呢!”苟诗雨说着,抢过了随笔。
“苟诗雨,就差你自己没交作业了啊!”刘雷装作生气地说道,说完,全班一起“哈哈”大笑,苟诗雨的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