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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女子,自然是被刘玄,编造七假三真的凄惨段子,弄得信以为真。
刘玄恸哭让其瞬间母爱泛滥,手足无措道:“吾弟莫要如此悲伤,今后君即为我甄家之人,自不在复往日……”
女子这么痛快认下刘玄,当然也并单单的只是母爱泛滥,就是她是一孕傻三年,脑袋再坏,也能分清楚门第观念。
如果真的只是泥腿子,别说认亲,怕是死在路,顶多也是让人掩埋。
毕竟就算是至善之人,也顶不住这年头的悲剧多。
但是刘玄是汉室宗亲,这就拉进了双方的距离。
至于刘玄这个宗亲,有多大分量她是不清楚。
毕竟曹操书信上只写着“宗亲刘玄”这些字眼。
其余的话,也就刘艾这种,以蝇营狗苟,趋吉避凶,善于揣摩上位者心思的官场老油条,能够一眼看懂。
可与她而言,则是犹如天书一般,不知其意。
而今曹家虽然权大,但是对于刘氏,该有的尊敬基本备全。
绝不是几年后,伏皇后被诛杀后的场景。
曹操顾忌刘氏宗亲在后方捣乱,故而曹、刘两家,尚处在蜜月期,她这种做法,也实属正常之事。
她也想拉拢一批人,做她的后盾……
接触其他刘氏会引起很多不必要麻烦,而恰恰此时刘玄出现,刘玄毫不意外的成为了工具人,用来对刘氏其余人最好的示好对象!
曹操让刘艾接待,同样也有这样的心思,诛杀孔融终归还是给曹操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如果让她知晓,刘玄其实跟刘家,除了同姓同祖之外,没有任何关系,那绝对不会有今日亲密之举。
像她这种贵人,如果没有利益,只是单单谈感情,多少有些扯淡。
就像她和她老公,也不过是利益的结合而已……
刘玄顺杆子往上爬,急忙用袖子,擦了擦涕泪,问道:“小弟多谢阿姊怜悯,敢问阿姊可是姓甄?”
女子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是!”
这就让刘玄愣住了,这女子先前说甄家,怎么这会儿又否认姓甄?
对方好像看穿了,刘玄疑惑道:“我本姓甄,如今为丞相长子丕之妻!”
这么一说刘玄就明白了,也知道这位女子是谁。
他就是被盛传为《洛神赋》的女主角·曹植歆慕对象·洛神转世的甄宓
这样难怪对方会有如此姿容。
毕竟《世说新语》有说甄宓“貌美绝伦”之词。
而且还一度是lps曹丕的最爱。
刘玄也知道了为什么,甄宓会否认自己姓甄。
不是说她不姓,而是古代女子外嫁之后,就会从夫家之姓。
对人介绍是曹甄氏,死后也是葬在曹家坟墓,墓碑刻字留文必定也是相差无几。
这与男权、女权没有什么好大关系。
而是自人类发展姓、氏,到秦汉时期姓氏合流之后,成为一种习惯而已。
刘玄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并不能表现认识,因为人家往事,可并不算什么很光鲜亮丽。
于是说道:“原来阿姊是无极甄家女,玄多有失敬!”
对于刘玄为什么只说自己是甄家女,而非曹家媳,甄宓虽然有些感觉到怪异,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心思追问,眼前刘玄伤口要紧。
虽然两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合作,但是不妨碍甄宓仁善之心萌生。
她可是个善良的女子。
十几岁之时,就可将自己家的粮食,拿去赈济四方受灾相邻,不计较回报。
纵使而今身居高位,理性比感性多,可依旧还尚存着良善之心,还远不是利益说的坚定者。
见到刘玄淌血,怎么可能视若无睹,于是说道:“玄弟伤口流血不止,在左脚旁边有药,且先疗伤再叙!”
刘玄顺眼看过去,在他左脚旁边果有一个小匣,刘玄忍着痛打开小匣,里面尽是瓶瓶罐罐,上面都有标签。
刘玄找了一个,带有“金疮”标签的罐子,拿在手上愣着了。
因为他不知如何是好!
脖子和手还好说。
但是屁.股,那就难了!
不说他受伤的脖子,并不能大幅度转动,看着身后安稳上药。
就是甄宓还在车内,他就不好意思处理伤口了!
总不见得雀占鸠巢,将人家赶出去吧?
甄宓抱着深睡的孩子,看着发愣的刘玄问道:“玄弟何故不上药?”
刘玄尴尬的掏了掏耳朵,说道:“无事,待到前方城邑,我找医者医治便是!”
他肯定不会说:“我屁.股受伤了,你在这里,我不好疗伤。”这样的话。
说出来不仅有得寸进尺,逼迫对方的意思。
还有着轻浮浪荡之意。
如此说话,必然会唐突佳人!
甄宓看着刘玄做下,一直都有鲜血往外面渗透,都流到狼皮车垫上面,眉头微蹙问道:“而今伤口流血不止,距离前往城邑尚有一段路程,如若不治,焉能撑到入城?”
见到对方一在逼问,刘玄面带羞赧:“我臀为敌利箭所伤,阿姊在此,故多有不便!”
刘玄一席话,甄宓自然羞涩难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谈论这种隐私之事,怎叫他如何不羞涩?
但她又不能下车。
终归是怀中孩子年龄太小,哪里经得起车外大风?
至于说交给路上行走的侍女抱着,她下车等待一下。
可是侍女一路顶风而走,身上怕是早已经冰凉,如何能够抱得了小孩?
可又不能真的等到入城再治疗!
如果真的等到那个时候,恐怕刘玄早就因为流血而死。
再三斟酌之后,甄宓那张犹如女娲亲自捏造的面庞,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色说道:“车内甚大,你且自顾疗伤,我在门边等候……”
甄宓说话颠三倒四,没头没尾,但是刘玄听清楚了。
她的意思就是:“我看着门外,你赶快处理伤口!”
到底还是汉季,远非明清时代。
明清时代不论能不能同处一室,即使能,出于时代的风气,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其中终归还是,甄宓够善良、宽容!
若是其他人,就不见得会如此通融。
听到甄宓一个女子都如此说了。
刘玄一个大男人,哪里还会再继续扭扭捏捏?遂大喜,强打起精神谢道:“多谢阿姊!”
这还真得感谢甄宓,不然真强撑着,他真可能撑不过太长时间了。
刘玄只感觉自己现在头重脚轻,昏昏欲睡,体温也极其不正常。
非常正常的一句话,却让甄宓瞎想了起来:“这是谢我通融,还是谢我与他同与一室,却有如此亲密之举?”
想到这里,看到怀中孩子,立马摇头:“呸~我怎会有如此念头……”
刘玄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让对方有了这么多念头。
他见甄宓转头过去,极其光棍的,解开衣衫,脱下衣绔。
然后艰难打开罐盖,取出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的金疮药进行涂抹。
此前一路亡命狂奔,接连缠斗,心情大起大落,又吹了风,因此可能感冒了,又因为伤口一直流血不止,现在还扭着头,给自己屁.股涂药。
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感觉体力不支,直接又再次晕倒过去。
伴随着他的晕倒,车内乒乓之声,惊得甄宓回头一看,只见刘玄身衣敞开,场景颇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