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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尘甩出后，瞬间化作无数白色的游丝，扑向水鬼。
白丝犹如坚不可摧的蜘蛛网，把水鬼完全笼罩，然后狠狠收缩。
“啊啊！！嘶嘶！”
水鬼发出尖锐的哀嚎，震得河面不断翻滚。
那白丝仍旧在收缩，竟是将水鬼的身体勒得变形、扭曲，好似切豆腐一样。
水鬼的脸本就无比狰狞，此时更是像肉酱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哇，这个特效太牛了吧？”
“现在的烂剧但凡有这种特效十分之一的水平，都不至于是烂剧。”
“关键这是现场直播啊，王导演的特效团队简直无敌了。”
“我怀疑这段直播是录制好的视频……”
“真的是直播吗？主播说句话。”
“没人关心演水鬼的演员吗？看起来好辛苦。”
“我更关心主播的拂尘是怎么变成网的，有学特效的水友吗？”
“水疗、网袜、野外、扮演、人鬼……”
弹幕一片热闹。
虽然画面很吓人，但终究只是表演、是特效合成的结果，所以观众渐渐都敢于直视了。
砰！
半分钟后，白网终于是将水鬼勒得爆开。
如同泡沫破裂，水鬼变成漫天透明的碎片，很快落入河水中，消散得荡然无存。
“666！”
“最后这一幕视觉效果绝了。”
“可惜今天的演员没什么戏份。”
“对对，上次有个演女鬼的，跟主播骂起来了，那才有意思呢。”
“下一场下一场，换几个好看的演员啊。”
观众表示意犹未尽。
王超能一脸平静地走回岸边，看了一眼手机。
超哥的小迷弟送出飞机100个……
我演女鬼被王道长殴打送出火箭10个……
彭城吴彦祖送出超级火箭10个……
道长看私聊开通了……
礼物的消息直接爆了，直播间的庆典值，也是巨幅提升，将后面的主播远远甩开。
看到观众的吹捧之词，王超能心中颇为得意。
最初他来直播，只是兴趣使然，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的。
但不知何时起，他喜欢上了这种被追捧的感觉，也因此养成了强烈的自信。
这种自信，甚至达到了蔑视所有同行的程度。
事实上，他也有傲世群雄的资本。
他的直播内容，吸引力拉满，而且没人能够模仿。
尽管观众认为他是在演戏，但这不重要，只要直播间有人气就好。
不论观众叫他“王导演”还是“王道长”，都是对他的认同。
“这个第二名，的确有些本事。”
王超能目光向下，看到了第二名，楚凡。
尽管第二短时间内还超不过第一，但差距之小，已是史无前例了。
这让王超能对楚凡提起了几分兴趣。
此时他刚抓鬼结束，稍显疲惫，便打开了楚凡的直播间。
不过，他和上官菀菀不一样，上官菀菀是带着竞争的心态，把楚凡当作了敌人。
而王超能，仅仅是去看看，是一种“巡视”的心态。
进入楚凡的直播间后，楚凡正在演奏一首高山流水。
动听的琴声传来，即便不是在现场欣赏，也令人沉醉其中。
乐音从手机中传来，王超能心中惊叹：此人的琴技，竟如此之高。难怪，能够冲到第二名呢。如果没有我，他肯定是有资格成为直播圈一哥了……
王超能对楚凡并无嫉妒，仅仅是感叹而已。
随后，他带着高高在上的心态，给楚凡刷了点礼物：王超能送出超级火箭1000个。
礼物消息一出现，弹幕刷新的速度就更快了。
“这是啥？真正的一哥！”
“连王导来了啊。”
“666！”
“王导，我爱你。”
“王导今天和女鬼摔完跤了吗？”
即便是在楚凡的直播间，依旧有大量观众认识王超能。
“不用打扰主播演奏，我就是来看看。”王超能打了一行字，看似友好谦逊，却又隐隐带着装哔之气。
王超能跑到别人直播间装完了哔后，心中格外满足。
人生在世，钱财、物质，带来的快感，远不如被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更好。
弹幕上出现大量“王超能”“抓鬼”之类的字眼，也是引起了楚凡的注意。
下午楚凡撞见了鬼门关的黑色巨手，此时对“鬼”格外敏感。
直播一哥的名字，不值得楚凡关心。
但抓鬼就不一样了。
楚凡弹奏结束后，便打开了王超能的直播间。
就这样，二人变相进入了“视频聊天”的状态。
“大琴师来了，幸会幸会。”王超能口气平淡地打了个招呼。
以他的性格，从来不会搭理其他主播。这次是例外，主要是因为欣赏楚凡的琴技。
楚凡也是淡淡看了一眼王超能，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了。
若论“高高在上”，楚凡可没输过谁。
王超能心有不快，暗道：这个年轻人，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吊的样子？
“我看到弹幕上说，王道长会直播拍抓鬼的片子？”楚凡开口问道。
王超能呵呵笑道：“我一直都说，抓鬼是真的，不是演戏，可惜观众不信。”
弹幕上出现一阵调侃：“我就欣赏王导演一本正经吹牛哔的样子。”
楚凡的目光落在河水附近的狼藉，却是将信将疑了：“刚抓完鬼？”
“稍微解决了一只害人的水鬼。”王超能一脸傲然。
楚凡更加好奇，道：“王道长这么厉害，能不能再展示一下？”
“你让我展示我就展示？”王超能神情不悦，“在直播圈，你应该叫我一声前辈。难道你以为，自己到了庆典榜第二，就有资格和我平等对话了？”
“原来是个装哔犯。”楚凡暗自发笑。
“臭小子，竟敢对本道大言不惭！”王超能有些急眼了。即便他的确喜欢装哔、卖弄，也不喜欢别人说实话。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河水上陡然出现一阵浪花。
周围明明没有风，水面刚才也是平缓的，此时却突然翻滚起来，浪花卷起、壮大，中心的水浪甚至冲到了十多米高。
“啊啊……桀桀……嘶嘶……莎莎……”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水中传来。
王超能骇然失色：“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