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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英雄莫用问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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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紧紧拥着。

    片刻之后,吕布大笑道:“孟卓,你小子怎么就到陈留了,又是怎么知道我来了?”

    张邈道:“奉先啊,你这千把人每日才走百余里,怎么躲得过我家的耳目。”

    “哈哈,今天能见到兄弟你,我吕布可真高兴了。”吕布也是难道大笑,想起当日众少年中,除去淳于琼外,最为亲厚的就是张邈。

    张邈虽然家中巨富,但是与人交往平和有礼,言谈中也是多是率真,因而也得吕布信任,认为他是一个可交之人。

    张邈拉着吕布,来到那些人面前,为其一一介绍道:“奉先,这位是边让,字文礼,辩博能文,为我陈留才俊。”

    吕布见这边让,年纪虽然还轻,但是身着长袍,颇有儒雅之风,也是作辑道:“吕布有礼了。”

    那边让微笑道:“早就听闻洛阳才俊以奉先为首,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想。”

    张邈再介绍一人道:“这是我的弟弟,张超,字孟高。”

    吕布与张超互相见礼。

    张邈又接着介绍了几人,多数都是陈留本地的有名的学子。

    直到一人,年纪最多不过十五六岁,但张邈语气极为敬重,郎声道:“奉先过来,张邈为你介绍一人,这位是祢衡,字正平,有异才,通今晓古,极为难得。”

    吕布早就听闻过这祢衡的大名,这人可称三国第一狂人。

    汉末辞赋家,字正平。平原般(今山东临邑德平镇)人。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因拒绝曹操召见,操怀忿,因其有才名,不欲杀之,罚作鼓吏,祢衡则当众裸身击鼓,反辱曹操。曹操怒,欲借人手杀之,因遣送与荆州牧刘表。仍不合,又被刘表转送与江夏太守黄祖。后因冒犯黄祖,终被杀,年仅二十六岁。

    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就敢顶撞当时权势滔天的曹操,敢轻谩当时“八俊”之首的刘表,面对那“识人不明”的黄祖也是狂言笑骂之。

    如果说诸葛孔明智冠群英,关羽义勇当先,吕布天下无敌,那这祢衡可称为三国第一狂生。

    吕布始终保持着对这些在三国中的英杰的敬畏,对这年轻的祢衡也是如此。

    “原来是祢衡小友,吕布有礼了。”

    祢衡倒也回了一礼,只是口上却道:“道非道,非常道,我祢衡与你吕布是第一次见面,却是谈不上什么友人。”

    张邈一听,急忙暗暗得扯了扯祢衡的衣角。

    吕布倒是并不在意,也是早有准备。

    一旁的边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陈留的人,怕失了礼数,接过话题道:“吕将军,你看,不若让我们进去看看。”

    吕布笑道:“倒是疏忽了,请……”

    一行人只得去吕布的主将营帐。

    武寇等人找个理由先行离去。

    吕布也不在意,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皇甫郦,侯成,周留三人与张邈张超,边让,祢衡以及另外三名学子共坐一帐。

    送上烤好的肥肉,送上难得喝到的麦酒,营帐内一时间倒也气氛融洽。

    张邈笑着敬了吕布一杯,道:“当日我等在洛阳时候,可是潇洒多了。如今,当日的朋友各奔东西,想起来却又有点伤感。”

    吕布笑道:“今日你我相见,却是缘分。对了,曹操那厮在我离开西凉的时候却是拜入皇甫嵩将军门下,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又这个想法,确是胆大妄为。”

    张邈道:“呵呵,奉先,本初,公路分别离去后,那几日我与曹操倒还有几分联系,听说他厌恶了当那洛阳令,想投在军中,却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怎么就到西凉去了。”

    吕布道:“孟德有大才,想必定有一番作为。”

    一边的祢衡开口问道:“听说那曹孟德身材五短,其貌不扬,而且还是宦官之后,怎么能得吕将军的赞许?”

    这话却是说的难听,加上曹操现在可是自己的好友,自然不能如此让祢衡说了。

    纵然吕布心胸还算得上豁达,也是微微动气,沉声道:“曹操胸怀奇志,心藏百万兵,乃治世之能臣,正平,还请慎言。”

    祢衡大笑道:“区区宦官之后,能有多大本事,我看是因为你吕布也是寒门子弟,与那曹操一般,故而维护他吧。”

    张邈大怒,急声呵斥道:“祢衡,我见你是陈留有名的学子,才向奉先引见,若你还是这般,就请你先走吧。”

    张邈与祢衡是同乡,又是两家交好,可是为了吕布的脸面居然出言呵斥祢衡,这让吕布很是感动。

    大概是不想让这两人交恶,吕布只是道:“英雄不问出处。古之贤帝尧舜举于郊野;能臣胶鬲游于鱼盐之间;百里奚羊皮换相;管夷吾介下之囚却能纵论国策成霸王之臂;试问,这些人可为天下楷模?”

    听到吕布这样的话,祢衡却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笑着还了一礼道:“英雄莫问出处!将军说的好啊。普天之下,能者为强。所谓能者,当以执着之心,临崖之态,鹰击长空之势跃马扬鞭而云闲气定,指点江山而泰然自若,以能得人,以仁得心,则大千世界尽收眼底。能者傲视四方!谓: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心。达济天下者,莫过如此。今日见到你吕布,祢衡受教了。”

    说完,这祢衡居然不顾他人,居然大笑得转身离开了。

    这祢衡果然行事出人意料,不亏为狂生。

    张邈一行人却是有点不自在,歉意道:“让兄长见笑了,这祢衡平时也是如此,却不是故意在此捣乱的。”

    吕布却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只是经过这祢衡这么一闹,气氛倒是有沉闷。众人又走过几杯后,与张邈一同来的另外三人也借口离开。稍后边让也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今日能见到吕将军,边让很是荣幸,只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先回去了。”

    张邈道:“再多喝几杯吧。”可边让只是客气,拦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日后有机会,当再畅言。”

    吕布等人齐齐还礼。

    等边让离开后,营帐中只剩下吕布,皇甫郦与张邈几人。

    一番痛饮之后,吕布几人都有几分醉意。

    “来人啊……”

    又喝上一阵,却是见张邈兄弟醉倒在地,吕布只得叫人安排住宿之事。

    只一会,身为亲卫的周留掀开门帘走进一看,满地酒坛残羹,张家兄弟更是醉倒在地了。

    吕布道:“周留啊,张家兄弟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安排出一个营房来,让他们两住下。”

    周留应了一声,却又劝道:“将军,虽然你们朋友相见很是高兴,可你是一军主将,怎么也不知道节制。”

    吕布却是笑道:“难得高兴,却是忘形了,多谢周留直言了。”

    周留愕然,却是没想到身为主将的吕布会向他道谢,手下动作却是更快了。

    吕布也是醉了,和衣倒在榻上,而醉倒在一旁的张邈却在模糊之中仍然拿起身边的酒杯,胡言道:“奉先啊,来,再吃上一杯,今天啊,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还没说完,张邈已经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