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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谋后路投奔汉中,求生机策luàn边地
“子度,我又如何不知?”,法正言道:“只是张飞不听我言,不需吕布亲来,若再是如此下去,便是诸葛亮一人,就足以让我等灰飞烟灭,可叹张飞却还是每日喝酒打骂,可惜主公去的早,不然我等还是有些希望的……”
“希望也并不是没有啊……”,孟达手指一个方向,轻声道:”不如降了吧。“
法正闻言,却是不答话。
孟达急了,言道:“孝直,你是天下智者,岂能看不清楚当今局势的走向,那吕布已然得了八分天下,如今除了让吕布突然身死,其手下各个大将hun战之后,还有什么办法?”
法正叹道:“当日我选择背弃刘璋,选择刘备,便就是想要展示我心中所学,心中所想,然不想天公不作美,居然让玄德公早早败亡,奈何此时却又要我背弃玄德公前去投靠吕布,我且问一句,子度,如此一来,天下人只会记住我二人背主求荣,岂能看到我们的才学。”
“那你的意思是……”孟达问道。
法正道:“便是要降,也不可降了吕布,咱们去汉中,说服张飞投靠张辽,此为上计。”
孟达惊呼道:“张辽?”
“不错,正是张辽”,法正道:“如此除了那些外族,天下还有四人,一为吕布,二为张辽,三为孙策,四为马超,然吕布天下所得八分,不可夺也,然孙策则是盘踞江东,虽可自保却不得为战,且此去江东,路途遥远,你我二人相去还要穿越吕布所在势力,更是不可想,马超所在之地贫瘠,又与外族有联系,我虽不愿投靠吕布,却更是不愿与羌胡扯上什么关系,故而所能选择便就是张辽一人。”
“可那张辽早就对吕布表示臣服,你我便是去了,又能如何?”
“你错了”,法正道:“张辽臣服的不是吕布,而是那个名义上的天子,而他所在汉中,天险之处不比益州差上几分,更为重要的是张辽这十数年之中,除了攻取汉中一役后,一直都是在屯聚实力,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只怕是吕布也不可知,而且张辽帐下还有一人,足可逆转乾坤。首.发”
“到底是何人,竟可让孝直如此推崇?”孟达闻言大惊,引为在他心中,天下智者虽多,但能让法正叹服者,却是无有,但此时听其语气,分明就是一个顶级智者,岂能不惊。
法正遥望南方,忽笑道:“此人便是设计诛杀董贼的贾诩贾文和……”
孟达也许可以没听过贾诩的名字,但董贼是谁,只怕天下无人不知,以往他只知道是张辽与王允合力将其诛杀,不想当中居然还有贾诩的事情,后听了法正的解释后,便就惊呼道:“此人智谋神鬼莫测,岂非人力乎?”
法正笑道:“若无此人,那张辽背井离乡,身边又有得力干将,岂能先在完成盘踞数年,之后入得汉中自成一方诸侯,更能在吕布威势之下屹立不倒,如他一武夫,可是万万做不到这一点的。”
孟达道:“如此说来,此计倒是可用,毕竟我等于张辽气势并没有多大的正面冲突,若是率军前去投靠,他还要高兴才是,怕就怕那张飞不肯屈居他人之下。”
法正笑道:“张飞虽是无谋之人,但他对玄德公却是极为的忠心,我等只需说以如今之力无法攻入成都为玄德公报仇,想他再是不智,也知道要先去增长实力才是。”
孟达闻言,亦是展颜道:“如此便就说定,明日我与孝直一同前去劝说张飞,让其投靠张辽就是。”
法正点头称是,二人又是说了几句,便就分开。
次日,法正,孟达二人入得张飞所在之地,见其正自酣睡,虽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待得张飞醒来,方才将昨日之事告知。
初时,张飞不肯寄人篱下,自然不会答应。
只是法正言道:“三将军,多日在关峡驻军,无有田粮补充,军中再过几日,便就要无粮了,难道如此下去,要用饥饿之兵与诸葛亮对战吗?”
“有何不可”,张飞顿时怒道:“只要我张飞在此,诸葛亮那种酸儒又有何惧?”
法正闻言,温sè道:“上将伐谋,将军啊,如今主公的遗志就要靠你了,关中三万将士的xing命也是托付在你身上,难道你真的打算一直这般沉沦下去,每日只是醉酒度日吗?”
张飞虎眼怒睁,却是留下英雄泪,恨声道:“兄长啊……”
大概此时,张飞哭刘备,也哭关羽。
“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此言此景,还似历历在目,然张飞的两个兄长却是“背信”而去——刘备被万箭shè杀,关羽自寿chun一战后生死不知,当下竟然只是剩下一个莽张飞,却是讥讽的很。
法正知道张飞虽然粗莽,但为人却是极为正直,而且没有心机,这样的一个人用的好了,那是可以作为极好地帮手,如今刘备既然已经战死,那么是不可为,还是早早投了张辽,再作打算,日后与贾诩等人合作,先谋雍州等地,再土中原,说不定还有转机,成就大事也并不是不可为之。
在法正与孟达等人的劝说下,张飞这回可没有再用酒水度日,而是令人打理军资,数日后偷偷的弃了关卡,往汉中而去。
张辽先去还在攻打刘璋,不想短短半年的时间内,风云突变,这刘璋居然这般的不经打,只是数战之后就为诸葛小儿所得,更要命的是这当中其实还少不得他张辽的功劳。当初若不是他张辽先自攻打益州,那刘璋说不得也不会引刘备前去抵御,那法正,孟达也没有机会与刘备接触,而随后严颜,吴懿,李严等人的投降,张任,冷苞的兵败身亡更是无从说起,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张辽便是再怎么后悔也是无用,好在那法正,张飞等人还是率军前来投靠,如此一来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
张辽初见张飞,便就暗赞:“好一条大汉”
那张飞心情不好,也不行礼,只是言道:“多谢张将军了。”法正见状,暗暗着急,上前有礼道:“豺狼当道,朝纲不在,幸得张将军主持大义,愿意收留我等,感ji不尽。”
张辽笑道:“孝直与张将军都是当世闻名之人,能够前来汉中效力,是我张辽的荣幸啊。”
张飞听得张辽说的很有礼貌,心中也是感恩,便就抱拳道:“他日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言之,俺定然不作他想。”
“不敢,不敢……”,张辽笑道:“一路幸苦,几位可以先行下去休息,晚上在好生招待。”
张飞,法正等人行了一礼,便就退下。
待得张飞等人下去后,那阎圃眼中流出不安之sè,初期他的想法就是让张辽他们与刘璋斗个两败俱伤,如此一来,则他们则是可以帮助张鲁反扑,趁着张辽远走之际,对汉中实行反攻,如此则大事可成也。不想却是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居然让那诸葛亮趁机占据了益州大片领地,更要命的是死了那刘备,这天下又是少了一个可以牵制吕布的人选,只凭张鲁,只怕光是守汉中就已经是万难,如此一来,先前对张辽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阎圃,你怎么了?”张辽见阎圃一言不发,心中有疑,但面上却是没有流lu半分,只是问道。
阎圃急忙收敛心神,笑道:“只是突然得到张飞,法正等人,还有那三万之兵,一时忘乎所以,还请主公见谅。”
张辽笑道:“本将初时闻听也是ji动啊,那张飞一身武艺天下少有,即便是那我也是不及,而那法正我虽然没有多大的接触,但从日前听闻,此人的本事的确不小,若能收为己用,也可为一大臂助。”
阎圃道:“主公说的是,只是他们身边有三万人马,虽不及主公的八万雄兵,但如此放任他们也是不妥的很啊。”
“那你有什么意见?”张辽问道。
“倒是有两个处置”,阎圃道:“其一,可将他二人发到宛城,由军师代为处理,其二则是杀掉张飞等人,尽收其下部队。”
张辽闻言,思虑一番,言道:“这两计皆是不如意,前者将张飞发往宛城,反倒是失去了对他的牵制作用,至于后者则是可能会触怒吕布,亦是不妥。”
阎圃道:“如何说?”
张辽道:“吕布所虑者,唯有刘备,曹cào二人。那曹cào已经早早死在了函谷关,便就只剩下刘备,今日他亦是阵亡,留下张飞等人,早就是视吕布为死敌,定然是互相为死敌。宛城靠近中原,接近吕布境内,若是如此安排则犹如主动给了吕布发兵的借口,与其如此不如将其安排在汉中,日前我也是听闻,那马超手下渐渐又是屯聚其力量,还与羌胡人结盟,想来是又要对三辅之地发动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