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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水在那边开口道:“裴哥,虽然我很高兴灵波跟我一起去法国,可是,你真的舍得?”
“舍不得也要舍!”裴启辰还是那句话,“灵波,你自己要学着长大的!”
“好,我去法国,你去英国!”灵波安安静静地开口,似乎格外的乖顺,只是眼底闪烁过什么,让人捉摸不透。
她说完,抬起头来,大眼睛望着裴启辰。
肖恪看着他们,只觉得气氛有点怪异,他也乖乖的没有聒噪,只是眼角流光尖锐,转头看杨晓水。“泡杯茶去!”
杨晓水一愣,只好点头说好。
裴启辰也望着灵波,眼神灼灼,一汪深邃,不见底。心底轻轻叹气,微闭了双眸,有点不忍。
分开,真是不甘心,可是,只能如此。
程灵波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突然闭了眼,不再看自己,她只觉得胃有些绞痛,手心已经被汗水濡湿。
她记得她一开始不赞同他出国,记得自己不想去英国,记得自己为了他好想要去法国,记得他暴跳如雷说她做梦,死都不同意她去法国,只能跟着他去英国。可是,如今,他却亲口说不让她追随在身边了!而她,也轻易答应了!
因为她清楚的了解他,不会轻易丢下她!
若是丢下,必然有不得已苦衷!
只是那苦衷,是否,跟程光强有关?
敏感如程灵波,这一刻,不得不去怀疑什么,尽管她也不想去多想,只想去相信他。如果,这是他真心的,她便听话,让他安心。可是,心底还是流淌出一份说不出的失落。
裴启辰闭了闭眼,遮掩住那一刹的痛苦,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程灵波一直盯着他,清晰地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那双大眼里瞬间流逝的情绪,她不是没有看到,更加确信了心底的想法。终究是造化弄人,什么事都不能由心由己。
裴启辰视线再度对上灵波的大眼,那双大眼,慢慢变得暗淡,慢慢消失了光芒。
明明他听到了她的回答,可是却还是看到了一瞬间,恐怖的慌张无措,甚至到悲伤愤怒的灵魂。
裴启辰觉得自己的血液在逆流,他有些困难的站起来,朝灵波走去。
肖恪和杨晓水都自动躲避,杨晓水先一步躲到了厨房,而肖恪也跟着去了厨房。
外面,鸦雀无声,他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了灵波的手。“灵波,我没有抛弃你!”
灵波站在那里,看着他,来不及收起的是眸中模糊的疏离和浅淡凉薄的桃色。
蓦地,她笑了,姿态柔软地由他牵着手,抬头时,眼底却是一片,小心翼翼的冷漠和尖锐。
他回望着她的目光,一点点伤心起来,有些珍惜的东西揣在胸口,踉踉跄跄,找不到呼吸的出口。抓住灵波的手,忽然低下头去,捧住她的脸,托住了灵波的后脑,还未等她发出声音,便用力重重吻住了她!
裴启辰将灵波紧紧抱在怀中,不住地亲吻着她,他堵着她的唇,舌头疯狂而恣意地在她口内翻揽,蹂躏着她娇艳的红唇!
他凶猛地吻着她,直到灵波无法呼吸,俏脸憋得发红,快要窒息过去他才勉强放开了她。
被牢牢桎梏在裴启辰身体中的灵波无法反抗,只能随着裴启辰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
两具身体,紧紧纠缠,紧紧相拥。
裴启辰滚烫的唇落在灵波光裸的脖颈上,吮吸着她小巧的耳垂,低喃:“丫头,我要你,不依赖任何人的长大,可以吗?”
“知道了。”灵波看着他,低头,垂眸,沉默起来。
半晌,他沙哑着嗓音,清晰质问——“你知道什么?!”
她抬起头,狼狈着,想要开口,却发现,他已然,皱着面孔,隐忍着发红的眼眶中的雾气,声音沙哑地问着她:“你知道什么?”
她看着他,把头小心翼翼地抵在他的胸口,安静依赖的姿态,像个孩子一般,带着无措:“知道启不是不要灵波!”
空气中,嘎嘣一声响。什么东西碎了!
裴启辰紧紧地抱住了灵波,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却因为巨大的压抑,一滴眼泪滚烫掉落,落入了程灵波的发丝间。
“我要去洗碗了!”灵波突然推开他,语调平稳地开口,然后搜寻肖恪和杨晓水的影子。
此时的肖恪把杨晓水堵在了厨房里,一脸严肃地看着杨晓水。
厨房里只有杨晓水和肖恪两个人,空气都变得稀薄。
杨晓水不自觉的僵了身体,站在原地,有些踌躇不安。她望向肖恪,发现他也正在望着她。那目光带着审问,如箭一般朝她刺了过去。他开口道,“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在这里上了你!”
杨晓水被说的一滞,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哑巴了啊。”肖恪正视着她,薄唇轻吐出这么一句话。
杨晓水咬牙迎上,坚决说道,“很抱歉,我不知道说什么。”
她说着,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肖恪又凑近了一步。
“又不让你表白,你装什么?”肖恪挑了挑眉,冷声质问。
杨晓水十分气恼,倔强地说道,“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谁想跟你碰面啊!”肖恪冷哼一声,轻飘飘地开口,鹰眸如炬:“丫去法国留学就一副得瑟样啊?下次再煮鱼个别人吃,老子灭了你!”
“..........”
“没话说吗?”肖恪紧迫盯人,不打算放过她。
杨晓水盯着灶台,其实是慌张,“是没话说。”
“记住我的话!”说完,肖恪朝外走去。
灵波刚好收了碗要进厨房。
肖恪一看她,目光转向裴启辰,“丫亲够了吗?没看到家里还有别人吗?动不动就兽性爆发实在不是好习惯!”
“你这才从良几天啊?我在我们自己家里做什么还要跟你报备?你在我家才是得老实点,跑厨房去找人家小女孩麻烦,丢人不丢人啊?”
“老子愿意,她还没说什么呢,你鬼叫个屁!”肖恪说完,低头看了眼灵波,其实刚才一刹那,裴启辰说完后,他还是有点担心灵波的。
因为灵波的反应,他有一丝了解,灵波的冷静,顺从完全超出他的预想,这女孩一向冷情,虽然比起那人的冷清睿智有所不及,但是,至少却也敏感聪慧通透。她应该也是看出了裴启辰的无奈吧!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丫到底为什么来了这么一出,但是终究是懂了!
裴启辰也是很震惊灵波的表现,究竟是他猜得过浅,还是她藏得太深。
裴启辰刚好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辞职的事,他在法医鉴定中心辞职的事。
肖恪凑了过去问灵波。“我交给你的事,办了吗?”
“嗯!”灵波点头,表情更加淡漠。
“后期我还会给你的!你还得帮我。”他又道。
“知道了!”灵波再度点点头,收拾桌上的碗筷,躲进了厨房洗碗,晓水低声问她:“你和裴哥是不是出事了?他怎么会让你去法国呢?不是开始他不同意的吗?”
“或许,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灵波淡淡地说道,面上的表情十分恬淡。“他的意思,我懂了!不要我过分依赖他,给了我们彼此空间,我可以尽情的画画,不被打扰,也挺好的!”
“可是分开太久真的好吗?”
“分开,可以清醒,如你,如肖恪!”灵波给了她一句话。
杨晓水叹了口气。
书房里,肖恪跟裴启辰走进去,看到董老的时候,肖恪作了个揖:“您老还在呢?吃了没?今天糖醋鱼味道不错吧?”
“别闹了!”裴启辰沉声道。
肖恪耸耸肩。“在家里放着董老,灵波不怕啊?”
“那丫头不怕!当初看到董老这副骨骼,眼都绿了,喜欢的不得了,画了两年!”
“真不是人!”肖恪叹息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啊?居然让你的女人去法国,跟你不同去?”
“你也去留学吧,不如跟我去英国,周末的时候语气去法国看各自的女人,不好吗?”
“小爷我还得挣钱呢,你有老妈靠,我妈还得靠我呢!”
“交给顾楠,你去英国也可以发展贸易嘛!斐然姐会帮你搞定海关,国内有顾楠曹晨,怕什么?”
“你入股吗?”肖恪问他。
“行啊!回头我把酒吧卖了,钱给你做生意,老子去英国,以后往返英法之间的机票也不少钱呢!”
“折腾个屁啊!直接把女人弄英国去,省了机票钱不是?”
“少了情趣不是?”
“我靠,你还情趣呢!”肖恪嗤笑一声。“怎么办啊?我动心了!想去留学了!可跟你在一起,我怕我们两个下次动的不是刀子,而是枪!”
“死我手里,你也不亏,不是?”
“操!合着你就是想弄死我啊?”
裴启辰玩味地笑笑。“现在发现你有人性的时候,很可爱,有点舍不得了,当初还真想弄死你。”
“老子一直很有人性!是你一直变态,没人性!帮老子个忙又不会死人,老子上个女人还是个冒牌处女,你就不帮忙,还捅了老子一刀,这仇我可是记你一辈子!”
“随便你爱记不记!”裴启辰懒得理他。
“说实话吧,你咋又让那丫头去法国了?”肖恪突然正色起来。
“因为不放心你的晓水一个人去啊,我让灵波帮你看着去,哥们够意思吧?”
“去死吧!丫难道不知道程灵波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被全世界抛弃吗?!”
肖恪的话说出来,裴启辰一下子怔住,无法动弹,无法言愈的震撼。。随后一直是沉默冰冷,肖恪听得到裴启辰的呼吸,涌动的压抑的,分明是阴暗中隐藏的无法见光的悲悯。
过了许久,裴启辰抬起眸子,“你懂灵波?”
肖恪冷哼一声:“老子不过是从她身上看到某些时候的自己,丫别又以为老子看上你女人了!老子早他妈不爱去捡破烂了!”
“闭上你的臭嘴,灵波才不是破烂,那是我的宝!”
“宝还不带去英国,谁信啊!你一定是去英国泡妞,别以为我不知道!”
“所以哥们想带着你去留学啊!!”
两个人在书房说了一会儿话,肖恪也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到底去不去留学。杨晓水要走的时候,灵波在书房门口拍门,“肖恪,帮我个忙!”
“什么事?”肖恪走了出去,看到杨晓水在穿外套。
“送一下晓水,你也该走了!”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呃!”肖恪一怔,下意识地看着杨晓水,只见杨晓水整个人僵了下,他想着那个女人刚才躲着自己的样子就有点生气。
“怎么?你不敢送啊?”灵波语气带着嘲讽。
“谁怕谁啊,不就送个人嘛,晓水,走吧,我送你!”肖恪也去拿外套套上。
“不用了,我打车!”
“我送你!”不容拒绝的语气,彰显着这个男人的霸道。
两人就这么走了。
屋里只剩下灵波和裴启辰,灵波站在书房门口,目光看着裴启辰,良久,问:“给我个理由!”
裴启辰抬起头来,扑哧笑了:“丫头,那就一起去英国吧,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我感到十分高兴!”
“你已经决定了!”灵波早已明白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眼底的坚决和不舍,尽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至少,她知道,他是想她去法国的!
“想你真的长大,不依赖任何人的长大,不是不要你了,千万不要误会,我一个月至少去法国两次的!所以,你依然不会寂寞的!”他轻声地调侃着,走了过来,握住灵波的手。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接受!”灵波自嘲地开口,蓦然闭上眼睛,人靠了过去,靠在他的怀里。“启,我熬不过去怎么办?”
“会熬过去的!”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放任着自己的感情,夹杂着苦涩回荡在胸口,舍不得,这样却对她最好,在身边,总是太近,会察觉什么的!也危险,最主要的是危险。
“真的不是不要我了吗?”她又问。
他心头一震,认真保证:“当然不会不要,傻啊,我的丫头谁都抢不走!”
灵波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享受这一刻的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