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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用想,逸王妃开口的诊金没有百万也得有几十万两,跟要讨冤家一样。
“无妨。”
“是,那老奴这就去尚书府传话。”
……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京都的大街上,青峰架着空车跟在马车后。
前面的马车上,架着的白十七回头看了一眼,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等着看云安安被责骂。
喝多了的云安安躺在北辰逸的怀中,翻来覆去的撒着酒疯。
“叔,来亲一个~”
吧唧一口,云安安亲在了北辰逸的脸颊上。
“安儿喝了多少?”
拿着卷帕轻轻擦拭着云安安的脸颊,北辰逸微微叹着一口气,眼底既宠爱又是无奈。
见云安安想吐,立即叫停马车。
只见一道蓝色身影猛地跳下马车,扶着树狂吐起来。
北辰逸站在云安安身侧,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安儿的胃不好,酒大伤身,下次不准再喝这么多的酒了。”
吐完的云安安不等北辰逸拿着卷帕擦拭着她嘴角的污渍,直接抬起手一抹,眼泪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你骂我,你凶人家。”
“为夫没有骂你,也没有凶你,为夫是在担心你。”
北辰逸的声音要多么轻柔就有多么的轻柔,生怕高一丢丢分贝都会吓哭了云安安一样。
“好了好了,不哭~为夫错了好不好,咱们先回府洗个澡。”
北辰逸牵着云安安的手要上马车,谁知云安安抽风了一般向后退去三四步。
“别碰我,人家生气气了,你让我洗澡,你嫌弃我脏。”
“为夫怎么会嫌弃安儿脏呢,安儿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当真?”
“千真万确,为夫不会与你说谎,走,咱们回家。”
北辰逸耐着性子哄着云安安上车,看的一旁的白十七端着肩膀怒火不打一处来。
也就是王爷有这个恩爱心,若是换作旁人,早一巴掌下去抽她个满堂彩。
大白天喝酒耍酒疯,还拉着长公主一起胡作非为。
天知道,王爷这辈子都没低声下气过,可到了姜尚书府的时候,却连连被姜堰怼的默不作声。
岂有此理,真想撬开云安安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明明不能喝酒,偏偏认为自己千杯不醉,结果还不是等着王爷来给她擦屁股。
气死个人!
“叔,不用扶我,我能走,我没喝多!”
云安安甩开北辰逸的手,一步一飘摇的走向马车。
就在某女人迈开腿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一脚踩空,脑门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马车边缘。
只听咚的一声,那是脑壳和木头亲密接触的声响。
扑哧——
看到这一幕,白十七笑了出声。
估摸着老天都看不下去作精云安安的表现,有意惩罚她。
逸王府,书房。
睡了一天的云安安总算是在第二日清晨醒了过来。
一醒来,脑袋里外都疼。
脑仁儿想一团水晃悠着,脑壳也火辣辣的疼着。
“嘶~~”
倒吸一口冷气,云安安伸手摸了摸脑袋,可这一抹不要紧,疼的某女人嗷的叫出了声。
“怎么回事儿?”
脑袋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包?
连忙起身,云安安三步两步的跑到铜镜前一看,果然,脑门上肿起来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青包。
“王妃,您怎么了?”
书房门外,听到云安安惊叫声的青峰焦急的询问着,却久久得不到回答。
在即将冲入书房之时,总算是听到云安安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没事儿。”
她怎么可能会没事儿。
脑袋上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大的包,到底是咋来的????
昨儿去尚书府和蓉蓉聊天,聊着聊着就喝起了酒,然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定然是在喝酒断片的时候被人偷袭。
特娘的,敢偷袭她云安安,真不想活了。
“王妃,长公主在门外等着您多时了。”
“蓉蓉?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洗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脑门上的包,疼的云安安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候在书房外的青峰在看到云安安的时候,急忙低下头,怕下一秒就会笑出声来。
“王爷说让您安睡,谁也不准打扰,长公主便在前厅一直等着王妃大人,呵~”
“呵?”
察觉到青峰话音尾处笑了一声,云安安挑着眉。
“本王妃现在很好笑么?”
“不是,卑职刚才吃撑了,在打饱嗝,并不敢笑王妃脑袋上的包。”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青峰。
懒得和他计较,云安安来到了前庭。
听到脚步声的北辰蓉蓉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云安安……脑门上的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安安,呵呵~~……你……呵呵~~~我~~呵呵呵呵~~”
要不是顾忌着皇家公主的颜面,北辰蓉蓉早就放肆的大笑出来了。
“北辰蓉蓉,你过分了啊!”
“不是,呵呵呵~~~~安安你等我片刻。”
北辰蓉蓉背过身去,瞬间,笑的眼泪横飞,青峰以及逸王府的侍卫也被北辰蓉蓉的笑声所感染,一个个背过身去笑的抽筋。
昨儿回来还没注意到王妃脑门上的包,今儿真么肿都这么大。
哈哈哈~~~
被嘲笑着,云安安双手端着肩膀,再叹了一口气之后也是笑出了声。
“行了,不就是个包么,有啥好笑的。”
这个包要是长在别人身上,或许还不是很好笑,但是长在云安安的脑门上,足够众人笑上一天的了。
而且青峰告诉云安安,她脑门上的包可不是被人偷袭所致,是她自己一脚踩空撞到了马车上。
不仅如此,那马车的横栏硬生生的被撞掉了半个角。
可见云安安与横栏撞击的力道有多么的猛。
北辰蓉蓉来找云安安的目的只有一个,进宫给北辰寒看病,诊金随意开。
当然,后半句诊金随意开是北辰寒的原话。
“这句话听着顺耳。”
诊金随意开,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进宫前,青峰提及了一句王爷尚未用早膳的话。
云安安便来到了小菜放在了食盒中,这才和北辰蓉蓉乘坐马车进了宫。
“安安,我昨儿喝多了是不是说了很多话?”
北辰蓉蓉隐隐记得自己在喝多了的时候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不记得了,你难不成和我说了国家机密?”
云安安调侃的笑着,拿出了几根棒棒糖塞进了北辰蓉蓉手里。
“放心吧,就算我想起来了也不会告诉别人的,顶多威胁威胁你皇兄换点钱花罢了。”
听云安安这么一说,北辰蓉蓉松了一口气。
看来昨儿她并未说漏嘴,安安也并不知道皇兄对她的心意。
但这件事也一直困扰着她,皇兄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云安安,二人明明是互相厮杀的敌对……
可那日皇兄重伤昏迷之际,口中念着的人不是母后,不是皇后也不是宫中的各个妃子,反之一遍一遍重复着云安安三个字。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云安安的声音将北辰蓉蓉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安安,你头上的包要多久才能消肿。”
北辰蓉蓉轻轻地触摸着云安安额前的青包,心疼的又是笑出了声来。
“疼~轻点摸。”
这玩意没有个几天是下不去了,脑袋上顶着这么大个包也是愁人。
哎~~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前。
李公公早就等候在宫门外,见到云安安的那一刻,职业素养告诉他不能笑。
“长公主逸王妃这边请,皇上和摄政王在御书房议事。”
御书房内,龙椅上坐着北辰寒,面色凝重且带着杀气看着殿中众人。
北辰逸坐在殿下长椅上,事不关己的品着清茶。
老王爷则是端着肩膀,拧着眉头,左看右看,这群酒囊饭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吱嘎一声,御书房关合的大门被人推开,两道倩丽的身影缓步踏入众人的视线。
在短暂的沉寂了,随即爆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笑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