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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太大力，你弄疼我了！”
张佳琳痛得眉毛都拧成一团了，杜宁眉毛动了动放轻力度，但是手依旧没有松开。
张佳琳被杜宁连拖带拽地上了车，叽叽哇哇之间的声音，随着关闭的车门戛然而止。
银笙看着车子离开，自己也上了另一台车，先让司机送自己回公寓，他心里却另有打算。
白色保姆车内。
张佳琳好看的脸因为生气而有些发红，倒是没了素日的大气明艳，多了几分小女生的可爱。
她一拳打在杜宁的心口上，埋怨道：“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我根本没醉！”
杜宁揉了揉眉心，无奈开口：“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我就觉得奇怪，无端端要我带一个新人，还这么关照银笙，原来你真的存了这份心思。”
“我存了什么心思，我就想快活一下，享受一下，不可以吗？”
张佳琳被人戳破心思，眼眶渐渐红了，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是是是，你是要享受快活，可银笙有女朋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杜宁神色凝重地看向张佳琳，目光深沉。
那天纪颜落水的时候，杜宁就看出来，银笙看纪颜的眼神，那紧张的态度，绝对不是对亲戚的那种情感。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被张佳琳和翟景同蒙在鼓里。
本想好好问问，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听到杜宁这么说，张佳琳没有否认，反正作为银笙经纪人的杜宁迟早会知道的。
张佳琳咬着牙，面带痛苦垂下长而卷的睫毛，声音艰涩道：“有女朋友又怎么样，在这样圈子里，无论一开始爱得多么热烈，迟早还是要分开的。何况，他们现在是地下情，面对的诱惑更多，就算不是我，也有其他人，他们早晚也得分开。我又不是要破坏他们的感情。”
“你……”杜宁眉心蹙了蹙，深深地看了张佳琳一眼，“你是在怪我，当年我让你跟关南走得下情吗？”
提到关南这个名字，张佳琳脸色骤变，她觉得狼狈，立刻别过头。看向车窗外，她竭尽全力地忍着眼泪，全身都开始发颤。
车窗里倒映出一张眼含泪光，眼睛湿润而又无助，妆容半花女子的脸。
没了在舞台上，镜头前的骄傲自信，光鲜亮丽，徒留一个痛失所爱，自怜自艾的可怜人罢了。
半晌之后，张佳琳嗫嚅了几下，低声说：“没有怪你，你当年没有阻止我们交往，我已经很感激了，我只是失望与失落，当年我努力过，是关南自己熬不过这身份的距离。不过，他现在不也挺好的，结婚生了孩子，他一直想过这样的生活，不错，真的很不错……”
话到最后越说越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佳琳那双眼睛像充盈的湖水似的，慢慢地波动着，终于，一股泪水簌簌地溢出了她的眼睛。
杜宁目光沉寂地看着她的侧脸，看着泪珠顺着她的流畅脸颊滑落，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惆怅，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疼之情。
他常常在反思，当年让张佳琳与关南隐瞒恋情的一事，到底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