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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拿到卡,脸色红扑扑的,毕竟牧羡之太帅了。
他往那里一站,体型修长,外貌俊逸,即便是她常年站在前台看客人云集,也没有见过这样让人看了眼就心动的男人。
如果不是后面站着这位先生的太太,服务生都想忍不住要名片了。
“先生,开标间?”服务生低头查看房间。
牧羡之直接说道,“开一间总统套房。”
“两间……”秦姝蓦地反应过来,抢到前台说道。
服务生一脸愕然,觉得这对夫妻太怪了,是在闹别扭?不过看到先生的神色,大概是想跟妻子和好的吧,满是让人羡慕的怜爱,要不要说,房间只有一间了呢?
服务生有些犹豫不决,毕竟酒店有规定不能对客人说谎。
牧羡之转头,眸底全是坚决,“秦姝,今晚凉凉和糖糖归我照顾。”
“不行,两个孩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晚上,我必须在他们身边……”秦姝抬起眸光,不肯妥协,心想你虽然是爹地,也不过是占了你点基因而已,毕竟没有照顾过,抢什么抢?
再说,你能照顾好他们吗?
“你不累?晚上你可以好好休息。”牧羡之言简意赅,深邃的眸底像大海一般辽阔宽厚,秦姝隐约从他话语里听出关切的味道,这时旁边的服务生笑言,“这位先生可真心疼太太,太太实在是太幸福了,请两位放心,总统套房有两个房间,照顾孩子没问题的。”
服务生含笑把房卡递出来,秦姝的脸突然就烧起来。
“呃……”秦姝手势示意,“我跟他……”
“秦姝,你帮我开电梯门!”牧羡之打断了秦姝的解释,眸光温和地看着秦姝,在那一刻,秦姝甚至觉得牧羡之有意在给她释放一种暧昧的信号,难道是她错觉?
这个念头一起,秦姝的心头却似被一根羽毛轻悠悠拂过。
一时竟然觉得自己被牧羡之装进套子里那种感觉,秦姝木木地走到电梯旁,摁了上行按钮。
电梯“哗”地关上门。
秦姝盯着牧羡之的手臂,抱着两个孩子,却一点不显吃力。
糖糖趴在牧羡之肩膀,脸圆嘟嘟,嘴角流着一点点口水,样子安然地像是睡在大床里,秦姝心里突然有一种感慨,如果孩子出生起,牧羡之就在身边陪伴,会不会更幸福?
“你怎么能猜到,我跟权琛是假结婚?”秦姝低声沙哑,刚才的念头的确调起了她许多的情绪。
电梯静静地往上爬行,秦姝的心静得针落可闻。
“你们都没有戴戒指,连戒指痕迹都没有……”在电梯里,牧羡之的声音更加磁性,答案出忽秦姝的预料。
本以为,牧羡之下了功夫去查她。
看来,她有些自作多情。
话音落后,似乎还在耳边环绕。
秦姝甚至觉得就在耳边,耳垂烧起来,这也太少女了些。
“那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解释?”秦姝抬起明亮的眼睛,望着牧羡之。
她柔软下来,还是挺美丽的。
不像在公司那么咄咄逼人,也不像是在他家里时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时候,她只是一个刚刚经历生死危机,一脸困倦却强打精神的女人。
看起来柔弱的双肩强硬地挺着,牧羡之想着是不是在过去六年,她一个人照顾糖糖和凉凉的时候,就是这样又疲倦又坚强,难过却又强装镇定。
他突然很想把这个女人一起搂进怀里,抱着她,告诉她还有他的肩膀可以依靠。
“解释什么?难道让别人认为,我们是未婚同住?”牧羡之说完,电梯开了,秦姝觉得这个理由好牵强,但她也不能自作多情地认为,牧羡之真有那种跟她做夫妻的念头。
回到房间,牧羡之就从冰箱里拿了冰块给凉凉敷额头,凉凉也只是嘟嘴抗议,转身又熟睡了。
秦姝看了一眼糖糖,牧羡之正在轻柔地给她盖被子,动作很轻,仿佛生怕把孩子弄醒。
床头灯昏黄,笼着牧羡之的身影,像极了一位慈父。
秦姝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放心钻进了浴室沐浴,等她出来,牧羡之还保持着给凉凉敷冰袋的姿势,人却坐在地上睡着了。
秦姝远远地站着,有谁能想到,牧氏集团的老总是这么一位宠娃狂魔呢?
窗外已经清亮,大概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秦姝过去轻轻地拍醒牧羡之,“去洗个澡睡吧,太晚了!”
睡意之中,牧羡之抬头,朦胧里女人湿淋淋的头发垂肩,玲珑的身材透着香味,恍惚梦里。
他的心就那么轻轻一漾,抬手握着秦姝的手腕,“唐妩,你回来了!我找你好久。”
千山万水,只为那恍惚一梦!
日夜思仿,也只为这唇齿间一碰的唐妩二字。
牧羡之心间有很多的情感在瞬间生根发芽,惊惊艳艳地开了花。
秦姝也是微地一怔,继而有些窘迫地抽手,“牧羡之,你是不是做梦了?”
牧羡之这才回过神来,深邃的眼睛重新恢复了明亮,他有些冷然地松开手,站起来看了一眼凉凉,“我去洗个澡。”
水流声哗哗地,牧羡之却愣愣地站在镜子前,刚才看到秦姝眼中错愕和惊诧,连他也吓了一跳。
原来,那一夜的先入为主,已经让他魂牵梦绕。
镜子里人,棱角如刀刻,眼晴如古井并无波澜,可是牧羡之分明看到整个人身上都因为一种情感而燃烧起来。
唐妩……
唐妩……
唐妩……
上午九点多,秦姝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了,她转头,就看到牧羡之搂着糖糖和凉凉睡在床得另一侧。
昨晚,他们同床而居!
天呐,秦姝摸着额头,小心翼翼地下床,她都干了些什么?
这才想起,昨晚本来是想等牧羡之出来之后,她就去沙发睡的。
到不是自己有多想成人之美,让牧羡之照顾两个孩子,而是考虑这房间毕竟是牧羡之开的,自己占了床实在有些太过份。
可是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站起来,想把凉凉叫醒,看看他怎么样。
走过去才发现,凉凉的白白的小手竟然放在牧羡之的下巴处,她的视线一转,就看到牧羡之下巴上泛青的胡须,呵,这孩子也有这嗜好。
小时候,她也喜欢摸爸爸新长出来的胡须,总觉得刺刺的,很舒服。
正哑然失笑时,牧羡之突然睁开了眼,也定定地望着她,一时双眸相对竟然像是被什么给吸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