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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点古怪,众人各怀心思,再美的食物,也已经是让人难以下咽,江柔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给小杰夹着菜吃东西。
牧守仁感觉到这种气氛,语重心长地说,“今天,我在这说几句不该说的话,晋邺和羡之还有各位家人都听听,说的有道理,你们就听,如果觉得我说得哪里不合适,你们也可以说说你们的想法。
在我没有出车祸之前,牧家还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家庭,兄睦弟恭,家庭和睦,每个家人之间都是以礼相待,在外界,也是有好评的。
我出车祸后,由晋邺掌家,后来又是羡之……据我跟牧辰了解,那段时间虽然家里人丁少,有些寥落,但也还算是平平安安的。
家门不幸,羡风和秀芬走了歪路,这件事情我们都很痛心。但错事已经酿就,我们这些人还是要正常生活的,我接纳了江柔,扶持牧野,并没有别余的心思,只是想让我们牧家重振当年的家风肃然,井然有序的样子。”
这一席话,说得极其动情。
在座所有的人,不觉然心情沉重,牧家家大业大,如今的确是人烟寥落,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情沉闷。
只是,一番野心,披着这样的外衣,就让人觉得有点冠冕堂皇了。
牧守仁说完后,眸光缓缓朝着牧晋邺看过去,就见牧晋邺也是眼眶湿润,连连点头,很是中肯地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不管是社会还是家族,都需要人来推动,如果我们牧家人丁稀少,以后就算是再大的家业,又有什么用呢?
羡风的事情,我自己有开脱不了的责任,说到底,还是我教诲不当!
当年不让江柔母子进牧家门,也是我考虑不够周详,大哥今天提出来了,我在这,喝一杯,向大家赔个不是!
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理应以礼相待。”
在座的人,都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显然,兄弟两人的话并没有让众人的心情轻松起来,反而更加沉重。
除了江柔和牧野,所有的人都回忆起当年牧家的热闹,一觉间心情黯然。
牧晚秋这时岔开话题道,“刚刚,说的是羡之跟小姝的蜜月之行,你们怎么就提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上了?我这个做姑姑的,没有别的好东西送到侄子媳妇,就把手上,这只翡翠玉镯送给你们当做礼物,这玉镯,是当年你们奶奶留给我的,本来有一对……那一只,我留给,留给当年的一个朋友了。
来,小姝,把这个玉镯戴上。”
一说到礼物,江柔的眼睛一亮,她死死盯着那只手镯,开口问,“姑姑这手镯肯定很值钱吧,是不是牧家的传家宝?那我们小野有了结婚对象的时候,是不是也有?”
“妈,您少说两句,我结婚还没影的事情。”
牧野觉得掉身价,不想让牧家的人认为他跟母亲都是眼皮子浅的人,于是,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柔,江柔脸上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就呵呵两声遮掩过去了。
秦姝本不想收,但看到牧羡之一副高兴的样子,她伸过手腕任由姑姑帮她戴上,她感激地说了一句,“谢谢姑姑!”
老太太是个精明人,本来也想送秦姝礼物,但在这种场合太招人眼,也就没有说话。
晚餐结束,秦姝挽着牧羡之的胳膊,在园子里缓缓散步,初夏已来,园子里有各种小昆虫在飞,四周寂静,只有风吹动柿子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响,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羡之,你觉得我们的蜜月之行会顺利吗?我怎么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刚刚,姑姑给我玉镯,我本来想推辞的,看到江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姝,知道什么样的情况才最有利于我们?”
“什么?”
“那就是每一天都做真实的自己,不要像一些人那样去演,去装,就用我们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不必看人的眼色……有我在,你在牧家就是女主人,只要我们做的问心无愧,永远不必遮遮掩掩。”
听到牧羡之这么说,秦姝心底原来的忐忑不安,挥之而去。
她突然想到晚餐时,糖糖略有些委屈的小脸,就笑着说,“我们去旅行,不带两个孩子,这样好吗?”
“以后会带着他们,但这次不行,小姝,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我一定要让你有一个难忘的蜜月行。”
秦姝缓缓笑了,牧羡之的手轻轻地搭着她的腰,环在怀里,寂静之夜,只有两人默然相对,一副此时无言胜有言的情形,两人终于感受到岁月静好的美好时光。
……
海边,柔和的海风卷起如雪的白浪,海水拂动细沙发出的声音极为悦耳,仿佛是大海的呓语,又像是海浪的歌声。
秦姝赤着脚,身上披着一件非常宽大却质地良好的丝质纱巾,那纱巾是大红大绿不规则的图形,寻常人不敢披的颜色,秦姝却披出了美丽的感觉。
她倒着行走,看着牧羡之穿着花衬衫、花短裤的样子,不止一次噗嗤就笑了。
看惯了平时他穿着正装,肃然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牧羡之显然也察觉秦姝的心情,他走快几步,随意扯住了她随风飘动的丝巾,一点一点拽进手心,然后把秦姝整个人都收进怀里,“小姝,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秦姝脸色一僵,这算是惩罚?
牧羡之你好过份!
不就是笑了一下,这么小气?
“不行,一儿一女已经凑了好字,某人不要太贪心好不好……”
牧羡之胳膊紧了紧,凝着秦姝说道,“我要好上加好,也许下一次还是双胞胎呢!离开的时候,大伯和父亲的话你也听了,他们觉得家里冷清……不如,我们给他们找点事做?”
秦姝听着,心咚咚直跳。
她到底还是没有牧羡之的淡定,耳垂滚烫,只是低头,推了牧羡之一把,有些羞涩说道,“那你恐怕需要再纳一房,臣妾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