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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也没想到,牧羡之给他派来的人会是关彤,顾耀听到有人摁门铃,以为救星来了,他爬在洗手间扯破嗓子大喊,“钥匙在门头上,伸手就能摸到……”
说实话,顾耀在这个时候突然就觉得秦姝对他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就是回家的时候有一盏灯,生病的时候有一杯水……他是该找个结象好好结婚了。
要不然,就像今天,摔在地上死了都没有人收尸。
这么想着,他脑海里罗列着可结婚的对象,可是那些人要么就是为了男人女人那点事,要么就是为了他的钱。
像前几天,那两位外国美女,一听他有一亿,都想方设法地往出诓钱。
顾耀不是傻子,对她们这种做法最终感觉到疲惫厌倦透顶,于是打发了。今天,洗澡的时候滑倒在地,打开手机,才发现除了牧羡之,他似乎连一个真心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还真的是穷的只剩下钱了。
浴室的门没关,但顾耀还是怕进来的人看不到他。
于是,他挣扎着往前爬了一寸,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渗了一层的汗,看来,真的是断了,这时,就听到门外响起一个女声,“顾耀?还活着吗?”
顾耀当下就呆住了,牧羡之这也太不靠谱了,说了他什么都没穿,怎么让个女人来?
我靠!
顾耀也发现,自己最近突然就矜持了,后来想想,其实也不是,就是面对那些同样放得开的女人,他就玩得欢。
如果面对像秦姝那样的女人,他也很愿意装成一个正人君子,把自己大尾巴狼的习性收敛收敛,他这么想着,赶忙大叫,“你是谁啊,谁让你来的……我告诉你啊,我可什么都没穿,你最好给我拿件睡袍来……要不然,你就是耍流氓。”
关彤对顾耀的为人处事,早就听秦姝说过几次。
秦姝说他人不坏,就是有点花!
关彤在来的路上,心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花,进门的时候,好不容易才从门框上拿下钥匙进来,一进来就听到某人说她想耍流氓,呵,她还真是来了兴致。
“好,我给你拿浴袍,你等着啊!”
本来,还担心顾耀的伤真的如秦姝说的那么严重,但听他声音洪亮如钟,而且还有心思开玩笑,关彤也就不急。
进来的时候着急,还没换鞋,关彤走到玄关,打开鞋柜,顿时眼前一亮,鞋柜里除了几双品牌男鞋之外,竟然全是女鞋,有十几双。
红色的高跟鞋,还有海蓝色非常性感的凉鞋,除此之外还有几双毛茸茸可爱的粉色妥协,关彤冷笑,这个活变态。
本来,关彤念在顾耀是牧羡之和秦姝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大半夜来做好人好事。
可是看到这些鞋,脑海里的大色狼形象更加明确,关彤心想,还是师兄好,这么多年始终是男神形象。
她看着那些粉色女鞋就打哆嗦,从一旁取了顾耀的男士拖鞋穿好,她进入顾耀的卧室,正要打开衣柜,就听到顾耀喊,“我告诉你啊,别乱翻我东西,要不然我丢了东西找你算账……我说,你到底找到睡袍了没有?
出个气,别是进来个小偷吧!”
“喂,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你这家里,除了女人的鞋子之外,有什么值得偷的吗?乖乖等着,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晾洗手间里晾一晚上!”
“噗,你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谋杀的?”
这时,关彤的手已经打开了顾耀的衣柜,这次,她的眼球差一点就被看到的东西辣瞎,只见一排排薄款蕾丝,还有各种花样的睡衣……还有绳索……还有各种可供想象的玩艺……关彤心里暗骂,这次她闺蜜安排的真是妥当,直接让她身陷狼窝来救人么?
万一,这男人真要对她做什么,她跑得了吗?
正转身要逃,又想想,不对,这男人腿断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半夜三更求救,而且,现在他还没穿衣服。
“我是来拷问你灵魂的祖宗……”
关彤说了一句,然后拎了一件蓝色的长款睡袍,带着满腹的鄙夷,从卧室出来走向洗手间,门半开着,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腿,关彤伸手进去,把睡袍直接扔给了顾耀,然后守在门口,“穿好了,叫我,我推轮椅进去,扶你起来,再送你去医院!”
顾耀接着睡袍,赶紧穿上,也不管地上的水浸湿了睡袍,忍着疼说,“进来吧!”
有人进来了,是关彤。
以前顾耀也见过秦姝的这个女闺蜜,性格活泼,有点人来疯,他对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向来头疼,也没有怎么过眼。
今天看她,穿着一件荷色温柔气质的衬衫,柔软亲肤的质地绵绵地贴着肌肤,西装领设计,胸前画出一个V型,神采奕奕,门襟的小钮扣秀气十足,下身搭配一件灰色格子长裙,看起来很秀气,顾耀呆了一下,“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也是受人所托,能起来了吗?”
“你得搭把手,要不,你把轮椅推进来,我扶着试试……”
关彤推着轮椅,可是轮椅卡在浴室门口了,进不来,她皱着眉头,看来只能自己进去扶他了。
看一眼顾耀,人到还精神,短发还是湿的,脸色因为养病有些苍白,双眸漆黑带着些许痛苦,看起来到不像是想的那么浪。
只是,尽管他穿着长睡袍,但里面是光着的,大长腿露在外面,雄性动物那种强健体态让关彤有点紧张。
她感觉自己就是半夜送到狼口的小绵羊!
刚走到顾耀身边扶着他,顾耀的胳膊突然搭到她脖子上,大概是坐在地上太久,手臂就是凉得,吓得关彤几乎是连扔带摔把顾耀扔地上了。
“啊,你是想谋杀吗?”
“你变态啊,我扶你,你干嘛乱动?我告诉你啊,你再乱动,我……我就告诉牧羡之和秦姝你非礼我。”
顾耀委屈的都快哭了,他坐在地上,感受着尾椎骨的巨痛,痛苦地说道,“我都这样了,怎么非礼你?再说,老子身边就算再缺女人,去入空门当和尚,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自作多情,闷骚到极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