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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雪花再不细碎一个比一个大了最终变成了一片片的鹅毛在这隆冬的傍晚纷纷扬扬的洒下。
“堂堂踏歌公子竟会迷路拐了半天才找到方向这可真是天下奇闻!”理清跟着方拓进入云中郡的城门感叹道脸色却不如语气那般轻松反而显得沉重。
“这个……”方拓尴尬的咳嗽两声:“人有失手嘛!”
理清抿了下嘴唇:“连我在后面招呼都不顾了只知道闷头走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方拓有些茫然想了想又笑着摇了摇头。双脚却在这时显得异常沉重了连挪动都困难。
理清见状连忙赶上前一把扶住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方拓有些虚弱地回望她苦涩的眨了下眼睛:“可能是变天的关系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走不动了!”停顿一下又道:“你就受累一些扶我回去吧!”
“真难得你竟也有服软的时候!”理清笑了下眼中却透出浓浓的伤感忧虑她知道依方拓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如此的。还打算再问什么前方却突地传来惊呼声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开去。
“师兄……”一个少年冒雪奔来快地掠到身前目光在理清身上扫过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转向方拓焦急的连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只是双脚有些不舒服罢了!”方拓轻松笑道那少年正是顾文宇。
“咦?你你不是……”理清惊讶的瞧着他。
“他就是那个小文宇啊!”方拓挥手打断她的话:“几年不见你都认不得了?”
“她是沈姐姐我可记得!”顾文宇这时才注意到理清惊愕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又立即恢复了正常。客气的颔招呼:“师太……”
“小孩子变化最快了咋一看自然是认不出的!”理清接着话题在说话的时候却是大有深意的看了方拓一眼。
“师兄你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不早些回来?这都天黑了!”顾文宇却对她的言行没有多做理会眼睛转向方拓口带埋怨。
“哈哈!”方拓尴尬的咳嗽两声:“你看我笨的竟能在郊外迷路了!”
“郊外?”顾文宇脸上闪过奇异之色一瞬不见。
方拓那淡淡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最后笑了起来:“是啊!光找路便耗费了半天的光景!你说……”但她的话还未说到一半却突地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眼前变得黑糊糊一片额头上更是冒出汗来。
“师兄!”顾文宇见状惊骇得再顾不得许多抢上前去一把抱住她。
理清抓过她的手腕号了脉一丝惊容在脸上浮现:“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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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躺在床上头脑昏昏沉沉的似乎已经停止了思考的能力。恍惚间,体内时冷时热交换之余感到了一种似乎要死的痛苦。一会儿冷得像是浸入冰窖一会又热得若火炭在烧四肢更是连提也提不起来。迷迷糊糊中许多的面孔在眼前闪现一会儿是顾文宇一会儿是冷幕白一会儿又是江秋水,哦!那是姨妈吴莲她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有碰触到那些面孔仍在变换最后竟什么也不是了只是一个模糊得根本就看不到脸面的影子。
再一次醒来她似乎好了很多已经能看到周围的环境了还能看到床头蜡烛在帷帐上投下的影子颤微微的。她的嘴唇被烧的起了好多的大泡破了就粘在一起张也张不开。她想坐起来但那往常轻易就能做的事情变得如此艰难她的肢体根本就不受自己支配了。
这时候她的耳朵竟然奇迹般的捕捉到一丝声响努力的转过头现顾文宇正和理清站在床前。
“师太为什么我师兄到现在还不醒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妥?”顾文宇的话里满带着焦急惊慌。
“你放心喝下我配的药相信她很快便会好起来的!”理清慢声回答扭过头正好与她的目光相对不由惊喜的笑了起来:“睁开眼睛了!这就好!”她连忙上前扶起方拓在她的脑后垫上了垫子又转身将盆子里的毛巾拧干净铺在方拓的脑门上。
“我这是怎么了?”方拓艰涩地启动嘴唇。
“师兄你病了!”顾文宇咧开嘴笑了下紧接着又有些懊恼的低下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竟没现真该死!”
“受伤?”方拓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之前在上京她确实受过一些伤:“我的伤早就好了!”
“看你的情况受伤肯定没有过半月你以为那般容易便好了?”理清有些埋怨地坐到床前:“你那时没有找大夫看过吧?若是看了也是庸医一般大夫是绝对不会让你带着伤在冬天跑去受风的!”
“是啊!”顾文宇在旁边附和:“竟连我也瞒住不说若不是你内功厉害这次可就真的……”说到此已是满面担忧。
方拓不自在的笑了笑当日在上京确实没有找过大夫虽然总有些不适但今日烦心事不断她也就给忽略了。抬眼见他们还要再说连忙转移话题道:“昨天是你们将我弄回来的?”她最后的记忆只有顾文宇的那声惊呼其他的便没什么印象了。
“昨晚?”理清翻了翻白眼支起三根手指:“你昏睡了整整三天!”
“师太照顾了你三天啊!若不是有她在还真是麻烦呢!”顾文宇笑着说又突然想起什么叫出声来:“师兄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说完便跑了出去。
“真是麻烦你了!”方拓转向理清客气的道。
“朋友一场怎的那般生份!”理清微笑看她:“还好我走之前总算能看到你醒来!”
“你要走了?”方拓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点点头:“也好契丹这里太冷了也不是久留之地!”
“本想约你一同回去但你这样子恐怕不成了而我也等不得!”理清有些伤感的抬头犹豫一下又道:“阿拓你以后还是少穿男装为好!”
“为什么这么说?”方拓愣住了。
“看脉象,你是心火上结,以至气血不和真气运行已渐渐紊乱实在危险依我看你这次病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心事积聚引起的!”理清缓慢的道:“总是用布条束住胸口有害无益起码在康复之前还是不要再穿男装为好。”
“这种事情怎么由得了我?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形。”方拓闻言不禁苦笑低头突地瞥见身上穿的白色女装惊诧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糊涂了不是?”理清掩住嘴:“这里就你我两个女子难道还是你那师弟不成?”停顿一下又幽幽一叹:“有些事情你还是想开为好。”
“是啊……”方拓长长叹了口气将身体侧在床铺上眼睛望着那跳动的烛火心里却满是感慨。现在她的精神好了许多但全身的骨头就像散掉似的而每一寸肌肤更是如撕裂了一样痛楚万分。忍不住的联想起近日种种想来自己这样子真的是心境变化所致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计较太多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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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天过去了理清也早就动身返回了杭州。靠着她临走时留下的几贴汤药方拓的身体倒是渐渐的好起来。
这日夜里。顾文宇走入房间的时候方拓正站在桌前作画。
他微微皱眉上前一把将那毛笔自她手里夺过来塞回笔筒口中不满地嘟囔道:“你身子还未好啊!怎的下床做这种事情?”又笑了笑将手中药碗递到她跟前:“师兄该喝药了!”
“我的身子可没那么娇贵!”方拓摇头苦笑。又瞥见他手上那被火熏出的数道乌迹眸中不由蒙起一层晦涩挤了挤眼睛也不管是否烫嘴将汤药一滴不剩地倒入口中。
“这种药我还要喝几天?”放下药碗她问道。
“还有两三天的分量!”顾文宇有些奇怪的看她又连忙补充:“理清师太吩咐过一定要你将这些药喝完!”他知道方拓一向最讨厌喝这种汤药的了所以先言江方拓的企图堵住。
方拓咽了口口水又道:“那就喝好了不过明天开始我自己熬吧!”
“那怎么成?”顾文宇抬高了音量。
“理清的药确实不凡眼下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做。”方拓舒展一下手臂只觉得真气运行起来虽略有堵塞却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是病人!”顾文宇撇过头满脸的坚决:“反正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心头拂过一片温暖的感动方拓凝望着他低叹一声柔和的道:“你从小就未接触过这种活计如今如此辛苦实在难为了你师兄心里过意不去啊!”
“这可不像师兄你该说的话!”顾文宇笑着摆了摆手:“过去你一直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现今有了回报的机会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哇!”方拓瞪起眼睛轻轻地敲了他的脑袋:“你是高兴了可看管得也太严了点这不许那不许的你师兄我都快霉长毛了!”
“这会儿你知道了吧?”顾文宇伸手抚住被她敲到的地方嘟哝了一句眉目间倒带出一些隐约的笑意出来:“当年我病了你可就是这样管着我的!”
“这也算报应!”方拓忍不住失笑出声看着他的目光却更加柔和了。想了想又说道:“我那件长衫已经脏了你抽空给我重新买一件回来吧!等我伤好了咱们便回大宋!”她现在还穿着理清给换上的那套女装呢若是这样出去难免会遇到麻烦。
顾文宇微微一愣接着便点了点头。
“对了!”方拓又想起了什么目光中掠过一丝忧虑轻声道:“你的事情办完了?”
“什……什么事情?”顾文宇微微震动视线与她的目光一触即离垂头道:“师兄你在说什么?”
方拓深深凝眸缓慢地说:“你这几日总会出去几个时辰我还以为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感慨。
“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顾文宇抬起头面庞僵硬好半天后才勉强道。
“我本不打算干涉你的事情你已经是大人了也有了自己的秘密更没必要告诉我!”方拓短促的呼出口气回望向他:“可我见你这几日虽是谈笑无忌眉目间却始终有积淤的愁绪不曾散去我很……”说到底蓦地她的眼神骤变单手在书桌上一撑身子便射了出去掠到床头快地取出放置在枕头下的软剑和床前的拐杖又是一个闪身重新回到还未回神的顾文宇身前。
顾文宇疑惑的看她接着便立刻醒悟过来强自将嗓子边那询问的话咽了下去。
“你的功夫没落下吧?”方拓问他道。
“师兄武功一日千里我又怎么肯懈怠呢?”顾文宇从身后抽出一个黑色铁管一抻一拉竟然变得很长成了一个棍子形状!
“你这倒是好东西!做的真是精巧!”方拓讶然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
“师兄问过么?”顾文宇斜眼瞥了眼屋顶眼底目光变得冰冷:“今天正好都露出来!”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几声巨响“轰!”瓦顶破碎随着涌入的尘屑残雪和瓦片碎木两道身影落了下来前者提着一把精钢煅制的双刃长斧昏黄跳动的烛光中那打磨得极为锋利的斧刃正泛着森森寒光!而后者的兵器则是一把西域弯刀。他们看到方拓都是愣了一下。
方拓察觉到他们异样的神情心头暗暗叫苦虽然无法知晓对方的来意但也知道此次无法善了若是放了活人回去这后面便会跟上大批的追兵她虽然不惧怕这些!但顾文宇的武功也不知道能否应付眼下自己身子更是有些不适况且被人追着打实在麻烦。想到此猛提一口真气手中拐杖疾点地面全力出手为的就是战决。诛杀对方。
劲气狂飙杀气弥漫对方也同时暴喝迎上跟前!
长斧扬上半空化作一道急电疾往方拓脖颈招呼那强大的劲气先一步破空割来!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方拓好似毫不在意般软剑点向对方胸口完全是一副以快打快的架势!对方骤然一惊连忙回防就这样两个人缠斗起来!
那拿弯刀的敌人见伙伴得不到什么好处也要上前帮忙这时候顾文宇挺身而上手中铁棍挥洒出点点黑影竟耍得滴水不漏与他斗得旗鼓相当!
敌人武功不是很高打斗中方拓仍有闲暇顾及其他瞥见顾文宇的棍法心中甚是欣慰知道文宇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他的修为比敌人要高出很多心中大定下便聚集精神解决自己对手。
她轻笑一声在拐杖的帮助下身子连晃数下敌人的身形立时一窒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气势和信心顿即减弱了几分!原来方拓每一个动作都是针对对方那长斧而来最令其骇然的就是她似乎能先知先觉般在对方招式变化时方拓已经巧妙的转移了位置使他的攻击完全失去了威胁!如此数次对方根本就无处着力心中充斥着无奈的感觉!
此消彼长下方拓的气势激增在平静无波的心境中一剑指出下一刻她的剑已经刺入对方的胸口立时血流如注!
方拓见对方倒地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顾文宇那边两人还在缠斗一时难分难解!她也没有招呼挥剑斩去那弯刀手刚刚隔挡开顾文宇的铁棍眼前却是一花竟是一把利剑带着呼啸声袭来吓得魂飞魄散他也了得硬是向上纵跃避开剑锋!
方拓哈哈一笑知道他在空中新力未生一剑点在对方的弯刀上真劲狂吐硬生生的将对方弹出老远那人撞破了房门重重的落到外面的院子里口吐鲜血的动弹几下便软倒下去。
顾文宇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什么也没说便走回屋子接触到方拓怪异的眼神呆了呆旋即笑道:“他死了!”
方拓的目光由迷茫转化为惊异嘴巴张了张却始终没有出声响来。
顾文宇没有在意这些他微微皱眉:“师兄咱们必须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了!”扫视全场又询问道:“走的时候留些银子在这里你看好不好?”
这个房间被屏风隔着包括书房和卧室了所以占地够大四人缠斗竟也不觉得拥挤。只可惜了那些家具和价值不菲的屏风在劲力激荡下破的破碎的碎。这房子是租来的自然也要赔些银子。方拓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几乎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深深的望向他脸色一白眼波萧索涩然吐出几个字:“你变了!”
顾文宇怔然半晌又朝地上那两个尸瞥了瞥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去收拾东西身子却又被她拉住了。
“不必去了!”方拓叹口气冲他摇了摇头。又朝头上打了个眼色。
顾文宇脸色一变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房顶。
方拓点点头直接拎了张完好的椅子安坐下来神态转为轻松笑了笑接着仰起头朗声喝道:“何方高人?为何有房门不入却要在屋顶上盘桓吹风呢?”
她话音未落屋顶便钻进一阵震耳长笑。一柱黑芒出现带着呼啸声朝方拓二人压将下来。
方拓早有准备一把推开顾文宇自己却是凝然不动有若泥塑石雕直到那黑芒离她头顶只余几尺距离时左手按上身旁书桌的桌沿右手则闪电般击出软剑“噗”的一声剑光没入那黑芒之中。
书桌动都未动一下连桌面上的茶壶药碗也没有翻侧但刚才她坐过的椅子却已经四分五裂颓破倒地了。
方拓上身微微后晃站将起来脸上抹过一片红晕。
在劲流横溢中黑芒在瞬间消失无踪一道雄伟的影子缓缓降下落到房间正中。
那是一个身穿夜行劲装的人脸上带着狰狞可怖的木质面具披散了头倒像极了恶鬼。身材雄壮体形姿态摄人。手上一柄长剑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乌黑闪亮竟是比一般长剑还要长出几分若不仔细分辨旁人还以为那是一跟黑木长棍。那人斜睨着二人等看到方拓的容貌身子震动一下旋即又用一口不甚流利的汉话冷然道:“汉狗奸细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吧!”
方拓感觉身旁顾文宇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头口中却平淡的道:“这位朋友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不懂!”虽这么说眼中却是冷芒闪动真力也再次凝聚蓄势待。
“敢做不敢当这可不像大闹上京的疯仙子啊!”那人单手抚剑桀桀怪笑。
“师兄……”顾文宇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他们找的是我!”
方拓有些明白了想来顾文宇今日的异常与那怪人口中的“东西”脱不开干系虽然心中尚有疑惑未解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面具中透出的眼神变了变那怪人哈哈一笑身子一个翻腾高高跃起手中长剑化身千万急射而来目标还是方拓。
方拓早有准备真劲随剑而出剑芒暴涨悄无声息的挑向对方胸口。
“当!”那人回剑防护两把剑碰触激起剧烈的火花。
方拓手中拐杖也没闲着迅点出顾文宇也同时挥舞着棍子加入战团三人以快打快竟在瞬息间缠斗十余招。那人武功竟比天都教掌门任崇远还要高上许多绕是方拓武功精湛又有顾文宇相助却也一时半会儿拿不下对方。
正在这时“呜~~”外面猛地传来一声呼啸那怪人身子停顿一下旋即收剑撤身。
方拓心下一沉知道对方的同伙来了手中剑倏的加快,抡起重重剑影,迎向对方下手更见狠厉。誓要将眼前这人拿下这人死了以后才会少一些麻烦。
但那人却无视于软剑在半空中织出的漫天光雨出一阵长笑再挡她一剑又回身长剑劈在顾文宇袭来的棍子上借势升起“嗖”的一声从瓦顶的破洞冲了出去。方拓赶上前去已是不及。
他没在瓦顶的最后一眼是望向方拓的。眼神好像很深邃。接着声音传回来道:“领教了!”身形一闪而没度迅若流星。
“完了!”方拓有些颓废地看向自己的双脚若不是脚伤拖累身法不甚迅捷绝没有让对方逃脱的道理。
顾文宇的眼睛瞥了瞥屋顶那破洞又细细倾听一番转向方拓沉声道:“咱们这次不好走了!”外面火把声音渐渐清晰有大批的人将这里围住了。
方拓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厌倦一般地低下头去抖了抖软剑迈出房间等到了院门的时候紧紧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猛地抬头双目暴睁轻喝一声手中拐杖一下点在大门处那木门被她的劲力砸得四分五裂化为碎末飞溅开来!
在一片烟尘中她傲立当场抬眼遥望门外的一切尽收眼底。此时门外的小巷附近的屋顶都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她扫了四周一眼冷冷一笑心中却是一凛她耳中听到的呼吸声远不止如此看来对方还有不少的伏兵。敌人的实力远不止所见的低不知还有多少暗中的布置。
突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苦笑道:“我们何德何能!竟然劳驾燕王如此兴师动众!还真是罪过啊!”
一个身材高挑衣饰华贵的人缓步而出身后还跟着方才那面具怪人。正是隆云但此时他看方拓的目光已经不再是过去那般柔和了反而变得冰冷僵硬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厌恶。
“果然是你!难怪……”隆云的声音蕴涵着压抑的怒火但依旧平稳视线在她脸上定了一下便立即离开也未将说了一半的话继续下去而是转向她身后缓步而出的顾文宇眉头挑了起来狠狠瞪着他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机突地暴喝道:“姓顾的小子赶紧将你偷的兵力分布图给老子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