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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叫了全职保姆过去,没问题的。”墨景琛解释着。
“你还叫了保姆?”
司靳言彻底蒙圈,不明白自己一个月不在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浅觉得司靳言状态有些不对,立马转移话题,“靳言,你还没说你去国外干什么了?一个月都不回来。”
“直播公司不是在拓展吗,过去看了看。杨柳因为名气极好,在公司的包装之下参加了几个综艺节目,现在已经正式转向娱乐圈,还有不少的通告。前景不错。”
杨柳是慕浅的人,又是两人合伙开的LY直播公司,他有必要告诉慕浅。
“真的?那挺不错呢。”
慕浅真心为杨柳感到开心。
中午,三人一起用餐,简单的用餐之后便各回各家了。
慕浅回到公司继续埋头工作,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抬眸一看,是已经离开了一个小时的司靳言。
就知道司靳言对于今天的事情很不放心,谁知道他还是假装跟墨景琛一起离开,然后又折返了回来。
“靳言,你怎么回来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慕浅对他的称呼也有所改变。
“慕浅,你疯了吗?当年的事情你都忘了?现在你在做什么,重蹈覆辙吗?”司靳言眼神凌厉,语气沉重。
慕浅贝齿咬唇,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文件,暴露出内心的紧张。
“我……我……只是个意外而已。昨天在酒吧……”
慕浅把昨天酒吧的事情和墨筱筱的事情说给司靳言。
他听了之后愣了愣,又一声叹息,“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有些事情应该学会放下了。你们之间已经成为了过去。四年,足足四年的时间墨景琛都记不住你,甚至跑遍国内外寻找知名的脑科大夫都无法根治他的失忆症。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你的存在,你明白吗?”
“跑遍国内外?”
慕浅有些诧异。
没想到墨景琛为了及其以前,竟然废了那么大的功夫。
司靳言拧了拧眉,走到了一旁的落地窗前站着,叹了一声,“其实,大哥也挺无辜。当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之后,他记不住你,但却让韩哲找到了你们所有在一起出现在监控视频下的画面。每一个频段他都仔仔细细的看了,在葬礼之前,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睡,都在看视频。
可是到最后他都记不到过去,很懊恼很自责,曾无数次问我跟你之间的过去。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无力感与伤感。
这四年来,他对乔薇不冷不热,并没有任何的喜欢,他……”
“够了,别说了。”
慕浅呵斥了一声,“我不想听他的过去。”
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脑袋,闭眼睛,一只手揉了揉眉心,“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吗?
当然不是。
从过去但现在,她唯一爱过的人只有墨景琛。
可以说,那是让她一生铭记的初恋,拿起便放不下。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让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墨景琛,直到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拿起便不可能在放下。
会怦然心跳,会脸颊微红,会回忆过往,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她的心,四年不曾改变过。
已经极力在克制自己,生怕有一天内心的思念会如同山洪爆发倾泻而出。
司靳言的话更像是闸口的放水闸,拧开了,所有压抑的思念、深爱都跟蜂拥而出,无法克制。
“学长,我想冷静一会,你出去吧。”
“阿九,我……”
“出去。”
司靳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有些后悔说出来刚才的话。“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一切。”
从而,再一次有机会跟墨景琛公平竞争一次。
这一次,或许他还有机会。
司靳言想着做人坦诚,更不能因为感情出卖了大哥。
只是他不理解慕浅的心思。
慕浅没有说话,司靳言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司靳言离开之后,慕浅坐在办公室里冷静了一会儿,一直埋头工作到下午。
忽然,办公室门打开,秘书安然走进来说道:“慕总,不好了,楼下大厅有人在咱们公司门口泼油漆!现在弄得一片狼藉……”
“泼油漆?”
正在埋头看着策划部方案的慕浅合上了文件,惊讶的问道:“公司门口?”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泼油漆?
弗莱尔公司到底招谁惹谁了?
“你还是下去看看吧。”秘书有些着急。
慕浅起身,出了办公室坐电梯下楼。
楼下大厅一片吵杂,不少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我的天哪,太刺激了,居然有人泼油漆,什么年代了?”
“欠钱不还会被泼,难不成弗莱尔公司快要破产了?”
“这个可不好说呢。”
……
慕浅走了过去,公司内部人员一见到她走了出来,立马让出一条道。
她走到了门口,发现公司安保正跟着那些泼油漆的人纠缠在一起,身上弄得五颜六色的油漆,看不出本来面目。
公司大门的玻璃上也被油漆弄得不堪入目一片狼藉,形象瞬间消失殆尽。
“住手!”
慕浅喊了一声,冷眸扫视着那些人,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冰冷气息震慑了几人,纷纷站在那儿忘记了动作。
“谁派你们过来的?”她问道。
一名手里提着黄色油漆桶的一米八大汉走到了慕浅的面前,俯视着他,不屑的挑了挑眉,“没谁派我们过来,是我们自愿的。”
慕浅神色不变,瞟了一眼公司大门口围观的人群,个个拿着手机不停地拍摄着,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问男人,“所以,泼完了油漆是不是得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理由?”
突然这么一问,高个子大汉挠了挠头,“理由就是……”想了好半天他也没有想出来什么理由,挥了挥手,“要什么理由,老子高兴,想泼就泼。你能奈我何?”
“我当然不能奈你何,因为,你不配。”
她双手置于西装裤口袋里,冷眼扫视着一旁的人群,朗声喊道:“墨筱筱,我知道你在场,我也知道是你找他们过来泄愤的。不过,身为墨氏集团总裁的妹妹,你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也不怕被人笑话?我以为你是个蠢货,没想到你还是个缩头乌龟。不过,你可以找更多的人来泼油漆,总归弗莱尔大厦门墙也有些老旧,正好可以让墨氏集团总裁帮忙重新装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