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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说一定要让我出手?”
慕浅最为困惑的就是这个。
“你母亲虽然是制作蛊毒的,但因为蛊毒是经过她的血液培育出来的,而这半年多的时间墨景琛又以你的血喂养蛊毒,便只有你才能最有效的清除他体内的蛊毒。”
上官凤敏对慕浅耐心的解释着。
她一番话听着慕浅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抱着怀疑的心态。
这时,沉默片刻不说话的上官云渺立马说道:“你外婆说的是实话。之所以让你接替隐族族长之位,是因为你可以催动蛊毒,并可以控制蛊毒。而我,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不可能在接替隐族族长之位,你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说白了,原本上官云渺以前就是隐族族长,然后犯了隐族族规,被拉下神坛,又怎么可能在放回神坛?
“那我需要怎么做?”
慕浅又问。
“现在就是需要让墨景琛躺在白玉床上,并用你的血注入老巫蛊的身上,然后让老巫蛊彻底清除墨景琛体内的蛊毒。”
说着,上官凤敏朝着高台走上,一步步上了台阶,走向高台的祭台前。
“什么是老巫蛊?”
墨景琛问出了慕浅同样想知道的事情。
“老巫蛊就是蛊毒的寄生体,也就是寿命已经有五十年的蛊虫。所有的蛊毒都是从蛊虫身上生长出来的,然后取走,以血供养。”
上官云渺跟两人解释着。
如此,慕浅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也就是说,让墨景琛躺在玉石床上,因为墨景琛体内有慕浅的血液供养的蛊毒,所以还需要让慕浅放一点血给老巫蛊,然后让老巫蛊从墨景琛身上引走所有的蛊毒。
想必这个过程也需要用埙唤醒蛊毒,再牵引。
“明白了。”
慕浅终于明白了情况,也就没有刚才那么担心了。
可当她看见上官凤敏从祭台上抱着外一直巴掌大的雕花黑漆木盒走过来时,心里还在琢磨着老巫蛊是什么样子。
直到上官凤敏停在她们两人面前,拉开黑色雕花木盒时,里面竟然是一窝蠕动的身体半透明泛着红色的虫子。
虫子的眼睛看不清楚,只有两个黑点,在圆圆的头下面有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红色吸盘妆的嘴巴。
不伦不类的长相,一条有大拇指那么粗,那么短,看着着实令人发指。
重点是……看着恶心。
“唔……呕……”
刚看了一眼,慕浅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偏着头对着一旁呕了起来。
她怀了身孕,见不得那些东西,只觉得长大过于恶心,令人……无法直视。
“这就受不了了?呵,就这么点能耐,难堪大任。”
上官睿打骨子里看不起慕浅。
墨景琛清冽寒眸直射向上官睿,一个警告的眼神满带着肃杀气息。
她走到慕浅的面前,拍了拍她的后背,“还好吗?”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何止是一点点的恶心?
慕浅差点没恶心的当场吐了出来,不过是因为无法自控而已。
“能行吗,可以的话就要开始了。”
上官凤敏沉声问着慕浅,生怕她会掉链子。
“没事,我能行,开始吧。”
慕浅深吸一口气,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
不管现在有多么恶心老巫蛊,她都要为了墨景琛着想,尽快解除墨景琛体内的蛊毒。
“阿琛,上去吧。”
慕浅站在墨景琛的面前,因为刚才干呕导致眼眶泛红血丝,看着非常的憔悴。
“要不要晚一点,你需要休……”
墨景琛不忍见看见慕浅这般状态,想要让她休息几天再说此事。
但话说了一半,慕浅直接拒绝,“我很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开始吧。”
“阿浅,你……”
“闭嘴,今天我说了算。”
小女人挑了挑眉,很是霸气的占据了主动权。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上官凤敏对墨景琛招了招手,让他上大殿中央升起的石台上,脱了外套躺在玉石床上。
上官云渺吹埙,唤醒墨景琛体内的毒蛊;慕浅割手放血,供给老巫蛊,上官睿则将墨景琛四肢固定在白玉床上。
墨景琛有些防备的微蹙眉心,“干什么?”
“呵,这老巫蛊去蛊毒的过程痛不欲生,你又不能挣扎,只能困住你。如果怕自己承受不住也可以打麻醉,但会很影响蛊毒去除的进度。”
上官睿望着墨景琛的眼神很是不屑。
“明白。”
墨景琛极力配合他们,希望能尽早去了体内的蛊毒,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随后,上官睿拿着匕首,在他的两只手腕和两只脚上划了个不大的伤口,开始放血。
血液从墨景琛的伤口溢出,滴落在白玉床上,顺着白玉床上面雕刻的图腾印记,在微微有些凹槽里流淌着。
因为要从墨景琛体内吸引出蛊毒,就必然要给墨景琛身体划开伤口,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将蛊毒引出来。
几个人开始行动,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当墨景琛体内的蛊毒被催动之后,墨景琛眉心微拧,似乎有些疼,不过他还能克制。
直到上官睿将黑色雕花木盒只的老巫蛊放在墨景琛的手腕和脚踝的血口子上,墨景琛平静的脸上骤然变得拧巴。
她双拳紧握,紧咬贝齿,脸颊硬生生疼的一片涨红,额头青经暴起。
“唔……”
男人轻呼一声,但又怕慕浅过于担心,就只能紧咬牙关强撑着。
痛,那种像是血液逆流一般的感触,已经被割开的伤口被涌出的某种东西撑裂的痛,着实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上官云渺不停地在吹着埙。
埙的曲调一如半年多前在临湖别苑时救墨景琛时吹的曲子是一样的。
慕浅记忆犹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为了加快子蛊被快速清除,上官睿在墨景琛手腕和腿上,腰侧,都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划破肌肤的口子一处血液,染红了整张白玉床。
因为白玉床上刻有纹路,血液竟然从上面流淌至白玉床里面,然后流到白玉床下面的八卦图上,而后血液不知是渗入地表还是怎么回事,总之没有从圆台上流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慕浅很煎熬的站在一旁,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