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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疼痛

作者:慕浅墨景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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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薄夜疼的倒抽一口气,面容扭曲狰狞,“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隐忍着痛,疼的额头青经暴起,面色涨红。

    但却对慕浅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他的一声咒骂,让慕浅那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聚焦,疼的浑身颤抖,痉挛。有几秒钟的清醒,她看着薄夜,声音细若游丝的说道:“你终于来了?我……我……呼……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许是前半句话都用尽了所有力气,以至于后半句话说的支离破碎。

    “慕浅,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薄夜不忍直视慕浅的惨状。

    感受着她的身体不停的抖着,好似将死之人。

    “不,不……唔……啊?!好痛,好痛!”

    倏地,又是一阵剧痛,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她双手死死的扣住了薄夜的手臂,痛苦的尖叫着,嘶吼着,好似幽幽深谷之中痛失爱子而引颈嘶吼的狼。

    胸腔剧烈起伏,慕浅感觉自己出气多吸气少,难受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薄……薄夜,杀了我……杀……了……我。我我……求求你了……”

    痛,那种痛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令她生不如死的。

    慕浅有些讽刺,本以为顾轻染是欺骗她的,没成想,是真的。

    他竟然真的对自己下了毒,一种能痛的让她无法顾及任何一切,只想一心求死的毒。

    “你给我闭嘴!”

    薄夜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却感受到她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我送你去医院,现在就去。”

    他起身,抱着慕浅出了浴室。

    “没用的……这种毒无色无味,没用的……”

    慕浅用尽最大的力气说道。

    闻言,薄夜停下了步子,低头看着怀中抱着的骨瘦如柴的女人,心,隐隐抽痛。

    那是他自小到大,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痛苦的滋味。

    看着慕浅躺在他的怀中,脑袋无力的下垂,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凄楚可怜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心。

    慕浅唇瓣张张合合,像极了濒临死亡在暗自悲鸣的鸿鹄。

    他伸出满是血痕的手臂,手臂不停地颤抖着,似暴风中被肆意摧残摇曳的树苗,随时有折断的可能。

    “什么?你说什么?”

    薄夜俯身凑到她的耳旁,仔细听着她虚无缥缈的声音。

    隐约听见,“安……药……喝……”

    “什么?你说什么?慕浅,你特么的给我大声点行不行?”

    薄夜怒了,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时候。

    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了下去,用被褥盖着她。

    嘴里念叨着,“该死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一刻,薄夜是紧张的,恐惧的,害怕的,慌乱之下他整个人都乱了,手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一种莫名的锥心之痛,让他有些颤抖,似乎很害怕面前这个虚弱的无法喘.息的女人马上会死似的。

    只要一想到她随时可能会死,薄夜就无法承受。

    拿起桌子上的药,看了一眼,是安眠药。

    他方才明白慕浅是什么意思。

    “好,你等等,你等我给你倒水。”

    薄夜放下药,立马去接水。

    而慕浅眼珠子都好似僵硬.了似的,目光一点点的游移,落在了桌子上,看着那一瓶辅助睡眠的安眠药。

    不知道哪儿就来了力气,一下子伸手捞走了药瓶,拧开盖,倒了不知道到底多少粒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那一刻,慕浅不知道药到底是什么味道。

    因为,入口下去都是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可是她吐不出来,因为没有力气。

    “慕浅,水来了。”

    薄夜倒了一杯水走了进来,抬眸的那一刹,便看见药瓶倒在床头的褐色床头柜上,桌面上散落了几颗白色的药。

    然后就是躺在床上疼的挣不了眼睛的慕浅。

    砰咚——

    杯子从他手中滑落在地毯上,又弹了起来,滚到了地板上,砰啦一声碎裂开来,水渍洒了一地。

    “慕浅?慕浅?!”

    心,骤然一紧,似被人扼制住了呼吸,连心都痛的痉挛了似的。

    薄夜瞳孔放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慕浅的面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身体,“慕浅,听见了吗?你到底吃了多少药,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你听见了没有?”

    他声音一声比一声要大,近乎是咆哮出来的。

    “别叫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蓦然,躺着的女人嘴巴里发出了一声嘤咛,声音很小,但薄夜竟然奇迹般的听得很清楚。

    在听见慕浅说话之后,他紧张到颤抖的手从她肩上挪开,撑在她身侧的床边上。

    “呼……”

    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儿,他闭上了眼睛,紧张的情绪无法释怀。

    滴答——

    手背一阵灼热,他缓缓睁开眼眸,赫然发现手背多了一滴……泪。

    薄夜愣了,木讷的抬起右手,轻拂着眼眶,竟发现眼眶上不知何时居然溢出了泪。

    记得上一次哭,还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距离那一年,似乎都有十年了。

    所以,再一次流泪竟然是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呵。”

    他哭笑不得,“慕浅,真有你的!”

    望着床上睡着的女人,薄夜为她穿上了浴袍,叫了专车,送她去了医院。

    与此同时,海城,弗莱尔集团

    “我问你们,秦九呢?”

    顾轻染站在两人面前,看着芳柔和锦甜甜,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她,她不是去了C国吗,我看见了手机信息提示,机票是取走了的。”

    锦甜甜解释道。

    “可她现在不在!”

    顾轻染气的面色狰狞,一把拂掉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没用的废物!”

    “我……”

    锦甜甜想要解释什么,可看见顾轻染那气势十足的凶悍模样,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男人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说道:“立马着人给我找慕浅,不惜一切力量。”

    “是。”

    锦甜甜点了点头,吓得大气而不敢出。

    待他人离开之后,芳柔站在锦甜甜面前问道:“甜甜,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锦甜甜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是一个我们不敢得罪的人。”

    “那他跟慕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