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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温月初主动过来,对敖宁说道:“不如三小姐跟我去花园里转转吧?”
大概是觉得敖宁这样跟着敖彻很妨碍他。
敖宁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就同温月初一道去花园里走走转转。
天气热,走了一会儿,敖宁坐在凉亭里就不想动了。
温月初问:“平日里三小姐也与敖公子这样要好吗?”
敖宁靠着凉亭柱子,想了想,道:“怎么算是要好呢?”
温月初笑得很温婉,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敖公子这么紧张旁人呢。”
敖宁道:“我是他三妹,不是旁人。”
温月初笑意又是一顿,道:“是我失言了,三小姐勿怪。”
敖宁基本可以肯定,这温小姐是对她二哥有意的了。
有人喜欢她二哥是好事啊,二哥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可他偏偏还不着急。现在有这么个温婉大方的姑娘家喜欢,她哥哥又是二哥的好朋友,肯定不会差的。
温月初又问:“三小姐时常跟着敖公子一同外出吗?我听哥哥提起过,说敖公子与三小姐兄妹情深呢。”
以前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从不见他身边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他脸上非但没有任何不耐烦之意,反而处处照顾着她。
身为女人,温月初当然非常敏感,一丝一毫的不同寻常她都能察觉得出来。
大抵是因为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敖彻给牵着走了吧。
所以她有些在意。
敖宁便如实道:“我爹要求二哥出门带着我的。”想起之前种种,敖宁便觉心里安宁,她原以为那时敖彻是不愿意带着她的。
温月初又笑了笑,还善解人意道:“敖公子身边都是些莽撞男子,肯定时常唐突了三小姐。那群家伙私下里没个正形儿的,三小姐一个女孩子可能觉得诸多不便吧?”
敖宁道:“我觉得还好。”
她怎会没领悟到温月初话里的意思,只不过是装作不懂罢了,“我们侯府没那么多规矩,我爹和二哥都是掌管军中的,我偶尔跟着去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
敖宁歪着头又道:“好像造成不便的不是他们,倒像是我。我记得有好几次,因为有我在,他们想去倚香楼都没去得成。”
温月初皱了皱眉,道:“我认识敖公子好几年,他应该不会去那种地方。”
敖宁可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坏了敖彻的大好姻缘,遂道:“温小姐不必担心,我二哥他洁身自好,家里至今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身家清清白白。”
温月初尴尬地笑笑,道:“我就说,敖公子是不近女色的。这几年,我因着我哥哥认识了他,还算是与他走得比较近的。”
如果连她都没有机会,那别人就更加不可能会有机会。
敖宁打起精神,感觉这位温小姐很有戏,说不定就是她二哥喜欢的类型。
后来得知,温月初也不是完全的闺阁小姐,她虽知书达理,但温家崇武,她偶尔也会跟温朗一起抛头露面的。
而且她和与敖彻关系比较好的那群家伙也十分熟络。快要开宴时,她带着敖宁去前厅,那群人见了她,都唤她“月初妹妹”。
温月初径直领着敖宁到女眷们坐的宴桌去就坐,她便折身回去敖彻那一桌,与那些人说说笑笑地聊天。
敖宁对一桌女眷实在不太熟,忽然敖彻隔着一道帘,声音平淡有力道:“阿宁,到我这里来。”
这里男女是分开坐的,中间隔着一道帘。
温朗和温月初负责招待他们自己的好友,温家长辈基本不会插手干涉。
而女眷这桌多是温月初的好友,她们隔着帘子可以窃窃讨论帘外的男子,带着一种紧张兴奋的心情。
不想却被敖彻一句话给打断,一时帘内帘外都有些安静。
敖彻身边留了一个空座,当时温月初就站在旁边说话,又见敖宁已经去女眷那一桌了,大家便想当然地请温月初坐下说话。
只可惜温月初还没来得及坐下,敖彻就出声了。
温月初在边上愣了愣,很是有点局促。
好在她反应快,笑着说道:“我以为敖公子无暇照顾三小姐的,我正可以代为照顾一下,所以才另给她安排了位置。看来是我擅作主张了。”
敖彻道:“她人生地不熟,我自己照顾就好。”
温月初面上不露痕迹,道:“看来我哥说敖公子宠爱三小姐,真真是一点都不假。”说着就嗔怪了温朗一眼,“要是我哥能有敖公子一半,我就烧高香了。”
这话惹得一桌人哄笑连连。气氛这才又活跃起来。
敖宁想着,虽然这一桌女眷她不熟悉,但如果敖彻能与温月初坐在一起增进一下感情,她还是愿意将就一下的。
而且温月初真的挺能掌控场面的,她不去凑这个热闹也无妨。
所以敖宁一时也没吭声。
但敖彻却没打算把她外放在别桌,别人笑时他脸上无一丝笑意,又道:“还不过来。”
最终敖宁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在敖彻身边坐下。
尽管先前大家都见过,她往那一坐,还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温月初只好回到女眷的那一桌去。
温朗看了温月初的背影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玩笑道:“有你这么不放心妹妹的嘛,只不过是邻桌隔道帘,还怕三小姐被叼走了不成?”
“敖二你这么宠三小姐,以后三小姐嫁人,你可别哭啊。”
大家又一个劲地取笑敖彻。
敖宁偷眼看他,见他不为所动。
便有人不嫌事儿大地问敖宁:“三小姐,以后你若是出嫁,你二哥哭鼻子怎么办?”
敖宁很想翻白眼,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二哥哭鼻子?”
敖彻给敖宁夹她够不着的菜,道:“不用理他们。”
他们一桌人又开始喝酒了,敖宁自顾自地乖乖吃饭。偶尔敖彻还顾着给她碗里送菜。
等她吃饱放下筷子,敖彻按照惯例,会往她面前的盘子里放一粒粒剥好的花生米。
温月初透过帘子看过去,简直食不知味。
她从来没见过敖彻对谁这样好过。尽管那是他妹妹,可那画面看起来也相当碍眼。